現在才周四,距離下周三還有好久。

闕以凝歎了聲氣,給顧山雪發了可愛貓貓的撒嬌表情包。

她的手機又震動了一下,是顧山雪發了一個視頻過來。

寧寧在趴在她的腿上,被摸的眯起了眼睛,兩隻耳朵看起來軟軟的,爪子一伸一縮的在空氣中按著踩奶。

自從寧寧絕育變成公公之後,性格就更嗲了,而且因為顧山雪時常忙碌不在家,寧寧就更黏她了。

視頻隻有短短的十五秒,闕以凝又看了一遍,不過她這次的重點不再是寧寧有多可愛,視線全然放在顧山雪的手上。

那隻修長白皙的手指在毛發之間顯得越發細白,指尖圓潤幹淨。

闕以凝看了眼自己因為修養而長了不少的指甲,想要現在就修剪掉。

【闕以凝】:寧寧好可愛哦,它越來越會撒嬌啦

闕以凝發出了這條消息,把手機放在桌上,拿出了指甲剪開始修剪指甲,雖然她現在這個樣子做不了什麼,但是必要的準備條件還是要有的。

顧山雪看見闕以凝發的消息,心裏十分認同。

不僅寧寧越來越嗲,越來越愛撒嬌,連凝凝也是越來越喜歡撒嬌了。

顧山雪又發了幾個視頻過去讓闕以凝吸貓,闕以凝一邊擺弄著手指一邊回著消息,不知不覺色也深了。

闕以凝和顧山雪了晚安,依依不舍的將聊框關閉了。

她點開了另一個微/信號,開始看著消息列表。

在她來了之後,她就已經另置辦了號碼用來進行專屬溝通,原先的這個微信好闕以凝沒怎麼動,裏麵幾乎都是原主的聯係人。

點進去之後,闕以凝才看到了幾前闕子汐發的消息。

闕子汐和這個微信號發的消息其實不少,詢問的關心的還有些聊的,但是她都沒有回複,聊框裏一連數日,都隻有闕子汐的自言自語。

闕以凝一直都比較忽視她,不覺得有應付敷衍的必要,所以不管是闕子汐的電話短信,她都一概沒有回,這樣的話,闕子汐不察覺也難吧。

難怪在她住院期間,闕子汐並不時常出現在她的麵前,大部分時候是遠遠的看上一眼,然後便離開了。

闕以凝那時候隻以為她和原主關係不好,所以闕子汐顯得比較冷漠。

闕以凝輕呼了一口濁氣,決定不再想這些事情,除去有些不知怎麼應對闕爸爸和闕媽媽的複雜情感之外,其他人她都不太在意。

夜晚黑沉沉,窗外樹影交錯,像藏著無數隻陰惻惻的眼。

闕子汐坐在房間裏,眼神有些空洞。

她的桌上擺了很多亂七八糟的東西,電腦的屏幕亮著,‘招魂’這樣的字眼在她的瞳孔裏倒映著,挑動著敏感的神經,她滑動著鼠標,眨眼的速度很慢。

她忽地從椅子上站了起來,焦躁的來回走了幾步,手機閃動著消息,她立刻跑過去抓了起來,在看到回複的時候心裏一沉。

【對啦,是有談過戀愛,但那時候我不知道他是你哥哥,早就分開了,怎麼了嗎?】

她將手機摔在了床上,抱著腦袋有些崩潰的蹲在了地上,她從未在這一刻感受過身為平庸的普通人的悲哀。

她一定能做點什麼的,她一定能做點什麼的!

她的嘴唇顫動著,她起身猛地合上了電腦,拿起了床上的手機,急忙的朝外走。

第二日光大亮,是難得的好氣。

闕以凝被傭人推出房間,坐在了餐桌前。

傭人正在布置著碗筷,給闕以凝桌上擺了碗豆漿。

闕家素來是習慣吃中式早餐的,豆漿籠包白粥鹹菜蝦餃,騰騰熱氣不斷的朝著上方湧動,透著股家的溫馨氣兒。

“汐汐呢,怎麼沒見著她人,她可不是睡懶覺的性子啊。”

尤蘭清望著樓上,有些奇怪的問。

“三姐已經出門了,我剛剛去房間敲門的時候,房間裏沒人。”

女傭站在旁邊如是答,想到闕子汐有些淩亂的房間,想著她心情可能不太好,但是嘴巴張了張,還是沒多嘴主人家的事。

尤蘭清喃喃:“這樣啊,這孩子怎麼一大早就走了,招呼也沒打。”

“可能是有什麼急事吧,等會你給她打個電話問一下。”

闕漢義完,尤蘭清應聲,一家人坐在餐桌旁吃早餐。

闕以凝在聽到闕子汐不在家的時候想到了原因,糾結了幾秒鍾昨她是不是承認的太快,這樣的事實太具有衝擊力,但是她也就想了幾秒,對闕子汐的動響留了個心眼,也沒有密切關注。

吃完早飯之後,闕以凝繼續回到公司上班,因為處理的事物更加繁多,她不得不耗費更多的心力去經營,在疲憊的時候給顧山雪發些消息解悶,顧山雪在忙碌之餘也會回複她。

看到屏幕上的那些字眼,闕以凝忽的覺得自己脆弱了許多,以前自己扛過那麼多事情也沒有覺得累,但現在有了可以傾訴可以撒嬌的人,好像過往可以撐下來的事情,都添了幾分負荷。

不過雖然心裏這麼覺得,但是每次看見顧山雪回複的消息後,好像又多了幾分動力。

闕以凝看完了文件,放在手邊的手機震動了一下,她原本以為是顧山雪回複她的消息了,卻看到是林真幫她查的事情。

自闕子汐離家那,已經過去了三了,她沒回闕家,對於闕爸爸闕媽媽的電話的也是語焉不詳,隻是自己在外有事,闕以凝讓林真去查了一下她的動向,她對闕子汐也不算完全放心,畢竟闕子汐對原主比較在意,能做出的事她也不好預料。

林真傳了闕子汐的出行記錄和幾張照片,闕以凝看見了微微抿唇。

闕子汐在那晚上買了去千裏之外的一個城市的飛機票,隻身去了一個佛寺。照片裏的闕子汐跪在古刹長階前,身形瘦弱。

闕以凝給林真轉了錢,告訴他不用再盯著,望著窗外黃昏,揉了揉眉心。

她雖然經曆了如此奇怪的事,但本質依舊是不信神佛的,所以她從沒想過要接觸那些東西,如今看到,也不過是心裏有幾分寥落。

那些東西真的會有用嗎,作為一本書裏的信仰,那些神佛真的可以給信眾們超脫規律的答案嗎?

闕以凝不知道,但無論如何,她都覺得原主回不來了。

起初她還抱著原主可能會在某一又回到這具身體的想法,但是漸漸那種想法沒有了,不是隨著時日而改變,隻是她心裏的那種預感越來越強烈。

闕以凝收回了看著窗外的視線,不再去想那些事,繼續處理起眼前的事情來。

在八點的時候有一場晚宴,她之前收到了請帖,打算去看看。

手機又鈴鈴響起,闕以凝看了來電顯示後接起,這是來自喬雨初的電話。

“凝凝,你之前看的那套禮服我已經讓人趕工好了,馬上到你公司。”

“好。”

闕以凝接到請帖的時候正好在跟喬雨初打電話,由是要準備禮服的事情也跟喬雨初了,喬雨初自告奮勇的攔了這個活兒,去訂了闕以凝看中的禮服並且讓人根據闕以凝現在的這個情況改動了一下。

喬雨初很快就來了,將禮服放從盒子裏拿出來,還當場幫闕以凝熨平整了。

“我這服務到位吧?”

“到位,”闕以凝笑著答,“不過出什麼事了嗎,親自來給我送禮服,還晚上非要和我一起去?”

“就是……哎呀……”

喬雨初支吾了兩聲,還是心有憤憤的了。

“不知道是誰在亂傳,還越越凶了,你腿好的機會可能性很,臉還毀容了多醜多醜之類的。你也知道那些碎嘴的八婆就是不饒人,我之前跟她們吵過了,但是沒用,他們就是在抹黑你,氣得我本來之前就想跟你告狀的,但是卞紀安跟我你正在修養呢,這些亂七八糟的事情傳到你的耳朵裏也是擾亂你的心情。等你出院之後那群三八還在那裏造謠,我又去跟他們撕逼,又想跟你,但是看你好像特別忙,我還是沒,但是你等會要去參加宴會了,不知道會不會有人逮著你的腿事,我跟著你一塊去,你不好罵的我來替你罵。”

喬雨初倒豆子似的吐了一大堆出來,想到那些人的壞話心裏就牙癢癢。

流言這種東西本來就是越演越烈的,到後麵傳的都不能看,那些人還在拿闕以凝的車禍開玩笑,喬雨初聽了都想一人給個耳巴子。

“跳梁醜而已,不用太在意。”

闕以凝聽了也沒怒,反正事實就在這裏,等她腿好了,那些流言自然就消散了。

原主的名聲在圈子裏的確是不怎麼好聽,自從她來了之後,那名聲就更不好聽了,但是無所謂,畢竟隻是在富二代圈子裏,她來之後所接觸的商圈是那些紈絝碰不到的,她自然無所謂那幫人什麼。

“好嘛,但我就是聽見那幫人詆毀你生氣,”喬雨初哼哼,然後又問,“你要先在換衣服嗎?還是先把妝化了再換?”

“等會再換,我先去休息室。”

闕以凝麵上其實是帶妝的,但是晚上去赴宴,她需要再重新化一個。

“好。”

喬雨初應聲,推著闕以凝去了休息室,看著她坐在了休息室的梳妝鏡前。

闕以凝把早上化的妝容卸了,麵上那道白色的疤痕露了出來。

“這還要什麼時候才能消掉啊?”

喬雨初盯著那道白色的疤痕,恨不得它快點在闕以凝漂亮的臉上消失。

“還要一段時間。”

闕以凝每都在上藥,對麵上的這道疤都習慣了,她擦上粉底和遮瑕,看著那道疤被一點點的掩蓋。

她也想快點恢複,她覺得自己在顧姐麵前都要醜慣了,這可不行。

想到顧山雪,闕以凝又有些分神的在想下周三和顧山雪見麵要化什麼樣的妝穿什麼樣的衣服了。

喬雨初本還想些什麼話,但是看見闕以凝平靜的模樣,話到嘴邊又繞了個彎,和闕以凝起近日的趣事兒來。

“凝凝你知道不,婠婠姐最近有對象了,是個大學士,看起來還挺清純的那種。”

作為八卦能手,喬雨初起八卦來那是繪聲繪色一邊一邊比劃,發出了自己的疑問。

喬雨初:“婠婠姐作為姬圈大佬,有名的魅力禦姐,前任不少,但是她已經空窗很久了,越來越挑越來越不將就,這次不知道怎麼和姑娘在一起了。對於婠婠姐來那就是姑娘吧,比她好像了十歲,我去問的時候,婠婠姐還跟我你也認識,但那個人我不認識。”

“我認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