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閔先生覺得他用性別來臆想女性就很對嗎?”

闕以凝麵色淡淡的反擊,並沒有想要繼續和閔嘉致搭話的想法。

且不她對這個人的個人感觀如何,單憑這個人是伍安誌的對家的兒子,代表著伍安誌對家的身份,她就不想和他接觸。

闕以凝轉向了別人,同其他人結交起來。

閔嘉致看到她的態度,忍不住捏緊了酒杯。

晚宴過半,闕以凝將輪椅停在了角落,揉了揉笑的有些僵的臉。

她從手包裏拿出手機,看見了顧山雪給她發的消息,問她順不順利。

闕以凝回複了順利,拿起手機自拍了一張給顧山雪。

那邊的顧山雪看著手機上的照片,卻是忍不住皺了皺眉。

這件禮服雖然不是低胸設計,但是兩端朝著中間橫過的裝飾十分凸顯了闕以凝事業線,讓闕以凝本就傲人的身材在視覺效果上更勝一層。

【顧可愛】:入夜有些冷,記得穿外套。

【闕以凝】:知道啦。

闕以凝看見顧山雪這麼關心,麵上露出了輕快的笑。

落地窗倒映出靠近的人影,闕以凝轉動輪椅,同他對視。

“我你先前怎麼看不上我開的條件,原來是搭上了伍安誌這艘大船,看來他開的條件很豐厚,不然你也不會連他的年紀都不挑了。”

閔嘉致的話裏充滿了譏諷和嘲弄,麵前卻還一副紳士淺笑的模樣,可謂做作到極致。

“狗嘴吐不出象牙。”

闕以凝並未被他激怒,就閔嘉致這種人而言,生氣都隻是在浪費情緒。

她不相信閔嘉致不知道她的家境,不知道她並不差錢,這麼也隻不過是為了羞辱她而已,急赤白臉的自證才是讓他繼續笑話。

闕以凝準備推著輪椅離開,卻被閔嘉致攔住了去路。

“你要不要再考慮考慮,我們至臻給你的,絕對不會比他伍安誌給的差。”

“貴公司談合作的態度還真是一如既往的令人討厭。”

闕以凝麵上禮貌的笑都沒有了,任誰都能看出她現在十分不耐煩。

“有什麼要求你可以提,但我希望你不要敬酒不吃吃罰酒。”

閔嘉致的聲音裏暗藏威脅,闕以凝冷淡的扯了扯嘴角。

“那我可真害怕。”

闕以凝推動輪椅,擦過閔嘉致離開了。

閔嘉致看著她這幅蔑視的姿態,氣惱的開始打電話。

闕以凝回到了宴會裏,正好看見了正在張望的伍安誌。

“凝,可找到你了,你剛剛哪兒去了?”

伍安誌麵色有些擔憂,卻也並不凝重。

“喝的有點頭暈,去吹了下風,怎麼了伍哥,著急找我有事?”

闕以凝解釋了一下,好奇的問。

“剛聽了個事兒,來。”

伍安誌招手,找了個安靜地兒,開始事。

“你是不是被人針對了,剛剛遇見我一老哥們兒,見我跟你有交情,就跟我了之前的事,在你起步沒多久之後,就有人找關係希望把你的路堵了,但是這缺德事他沒幹,要不是你辦版號速度快,有可能就被卡著了。”

伍安誌覺得也是挺奇怪的,那時候闕以凝的遊戲應該才做起來吧,甚至連宣傳都沒上,他和闕以凝聯係過,知道闕以凝是在版號確定要下來的時候才開始宣傳的,

那麼那時候那麼一個名不見經傳的開發中的遊戲,怎麼就被針對了呢?

“是被針對了,我心裏有人選,正在打一場硬仗。”

闕以凝表情沉靜的回答,能在初期就針對她,在她的公司裏埋地雷,這麼處心積慮的人除了闕林洋還有誰呢?

“好,如果你需要我幫忙的話盡管開口,我在別人那兒還是有幾分薄麵的。”

“放心吧伍大哥,我不會跟你客氣的,真不行的時候,再跟你開口。”

闕以凝和伍安誌聊著,眼角餘光卻看到了一個算得上是熟悉的人。

心髒忽然泛起疼痛,像是一顆氣球被人狠狠地攥在手裏,在爆炸的邊緣鼓動。

後腦如遭重擊,持久的耳鳴聲讓闕以凝聽不清周圍的人的話,腦子裏嗡嗡嗡的想。

是傅文靖。

傅文靖出現在這裏闕以凝並不意外,畢竟他也是當下大勢炙手可熱的新貴,但她近期不想遇見她。

她打算把闕林洋處理了再去弄清楚原主的事,到時候就算知道凶手是闕林洋,人已經被她扳倒了,繼續算賬也不遲,可偏偏計劃不隨著人的心意走。

“凝,你怎麼了,還好嗎?”

伍安誌被她瞬間蒼白的臉色有些嚇到,關切的問。

“伍大哥,我忽然腿疼,可能要先離開了。”

“好好好,行,沒事,你身體重要。”

闕以凝叫來了不遠處的保鏢,強撐著對伍安誌道別。

抵達車上的時候,闕以凝背後已經汗濕,連嘴唇都沒了血色。

“老板,去醫院還是?”

“先開走,在路上多繞幾圈。”

保鏢雖然擔心,但也沒有違抗闕以凝的話,發動了車子。

闕以凝閉著眼睛,休息了好一會兒,臉色才逐漸恢複過來。

腦海裏的記憶片段似乎在這次的刺激下更清晰了些,她清楚的聽見屬於原主的聲音在腦海裏回蕩,重複了她上一次看見的東西,但一切似乎又向前推進了一些。

陽台上孤零零的畫板,完成一半的畫作,掉落於地上的畫筆灑出紅色的顏料,地上扭曲的屍體,覆上的白布,和痛哭的聲音。

畫麵掠過,變成了原主在和傅文靖激烈的爭吵,她摔碎了東西,絕望又憤怒的看著傅文靖。

“是,是我罪有應得,是我不應該想著對顧山雪做壞事,都是我的錯,但為什麼要讓其他人承受罪過!我三姐是無辜的,我家人是無辜的,我才是主謀,你殺了我啊!”

“你差點害死她,你以為我不想讓你償命嗎?”

“我無所謂啊,是我蠢是我壞是我惡毒!我都承認,但是你為什麼要對他們下手,錯的都是我,隨你怎麼樣都好,但你為什麼要報複他們?”

她嘶吼著,連麵容都有些扭曲。

“你以為你變成這樣,他們沒有責任嗎?如果我要人死,那死的那個人也是你。”

傅文靖的神色譏誚又厭惡,似乎不願多談。

腦海裏的記憶一轉,又回到了那條路上,被打暈,突如其來的黑暗,而後是不斷的沉墜。

淒迷的月光,暗色的河水,一切慢慢地模糊消失。

闕以凝猛地睜開眼,用紙巾擦去了額上的薄汗。

她梳理了記憶,在聽清楚了那番話之後,明白了原主的身體為什麼看見傅文靖反應那麼大,怨恨那麼深重。

這個時間線就是,闕子汐死了,從陽台上摔了下去,原主覺得她是因為傅文靖的報複所以死掉的,去找傅文靖理論爭吵,傅文靖出言諷刺,原主憤怒的離開,然後被打暈沉河。

結合傅文靖的那句‘如果我要人死,那死的那個人也是你’,所以原主覺得自己是被傅文靖殺的,但她的怨恨應該來自於傅文靖還殺了闕子汐,又報複了闕家的人。

但從旁邊者的角度,闕以凝覺得不是那樣。

再往前一點的前情提要,應該是原主對書裏的顧山雪下手,還害的書裏的顧山雪差點死掉,符合她惡毒女配人設,傅文靖對她心有怨恨想要展開報複是正常的,但是傅文靖的那句話,看起來像是他不會讓原主好過,但其實也解釋了闕子汐的死不是他的手筆,可處於憤怒的相信自己判斷中的原主是不可能會分析這些的,她隻是認定了結果。

闕以凝越發傾向傅文靖不是凶手,她傅文靖那樣地位的人,如果展開報複,是不可能讓仇人死的那麼簡單輕鬆的,而且絕對會讓仇人看清到底是誰下的手。

還有,原來的闕子汐為什麼會被謀殺呢?

闕以凝按了按太陽穴,覺得事情似乎越發清晰,又越發複雜起來。

她隻能接觸到有限的屬於原主視角的信息,不過好在,指向也很明顯。

闕以凝從不吝嗇做大膽的假設,她甚至傾向於闕子汐也是被闕林洋殺的。

首先這是一本書,圍繞著男女主進行,原主是惡毒女配,她就會極盡可能的找事針對,最後被報複卻不是被主角殺的話,那麼一定是和她有怨的動的手腳,有殺她的決心的,闕林洋算一個。

闕子汐和原主關係好,而且沒有原主那麼傻,會不會在原來的世界裏她發現了什麼,從而被滅口?

闕林洋啊闕林洋,闕以凝原本想線再放長一點,現在看來得快點了。

手邊的手機震動起來,掃了一眼備注,闕以凝拿了起來。

【顧可愛】:那邊已經入夜了,穿外套了嗎?

【顧可愛】:你身體才好沒多久,現在免疫力還很低,我讓助理給你送去?

【顧可愛】:會搭你的禮服,不會難看的

闕以凝想,顧山雪今晚怎麼這麼關心她穿不穿外套。

她覺得不冷啊,禮服也不是完全露肩,她拍給她的圖片看起來很冷嗎?

闕以凝翻上去看了看,看著那張圖片她發現了重點,忍不住笑彎了腰。她按下按鈕,將駕駛位和後座之間的擋板升了起來,將空間密閉。

她拿起手機點開攝像頭,身體微微前傾,將晚禮服將下拉了拉,找好了角度拍了照片,給顧山雪發了過去。

作者有話要:  補一章昨更新,以及評論兩千的加更,三合一。

顧姐:你容易感冒,記得穿外套【冷靜臉

更新時間4點,網站吞了章節,好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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