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那腿被顧山雪按得溫熱了,顧山雪才停下手詢問:“好些了麼?”
“嗯……”闕以凝的聲音帶著些遲疑,而後染上幾分笑意,又像是誘哄,“上麵也難受,你再往上按按?”
這按著按著,纖長的手便隱沒於黑裙裏的陰影裏了。
沾染闕以凝,是有癮的。
在她一顰一笑裏,在她搖晃著風情的眉眼裏,臣服的順從的按照她的指示進行。
今夜的月光明亮,在人間晃啊晃。
裙擺也便搖晃著,布料被丟在一旁。
這次沒有了寧寧,它便穩穩地落在了地麵上,在月光下反光,那光卻也轉瞬即逝。
溫熱滾燙,花香馥鬱。顧山雪的指尖輕撚著,放在鼻端嗅聞,對著闕以凝露出了個笑。
那笑讓闕以凝幾欲瘋狂,她撥開了花瓣,邀請著采擷的人更進一步的欣賞。
誰更淪陷已經難以分辨,總之,闕以凝是不用睡客房了。
她再一次進入了曾經睡過的主臥裏,上一次她從這裏傷心的離開,這一次卻是截然不同的心情再進來。
已然不是戰戰兢兢心翼翼了,而是如同主人回到自己家那般的自如。
顧山雪的床還是像記憶中那麼柔軟,不差分毫,甚至這次因為有了顧山雪的陪伴,體驗感好像更上一層。
顧山雪望著闕以凝,她的眼裏覆著層雲霧,融了那層冰霜,化成了糖霜。
她俯身采飲著花上露水,那是比今夜喝進肚裏的酒還要濃度高的液體,迷亂著她的神智,催使著她繼續前行。
可她仍然踟躇著,隻敢在外界徘徊,醉意上湧,讓她眼前的世界都有些模糊。
她暫時放下了那朵花,奔向別的美景。
散落紅痕如同落英繽紛,雪山擁簇著枝頭紅梅在明亮的月光綻放,月光搖晃,它也搖晃。
闕以凝已然也是酒意上湧了,靠著顧山雪,同她呢喃著情話。
“顧山雪,我是真的很喜歡你呀。”
低聲喃喃,帶著三分甜入了顧山雪的心。
一個甜甜的吻,足以慰藉過往平生。
闕以凝同她癡纏,仿了她的動作,同她緊貼著。
花兒也便緊貼著,在一片微甜裏親密私語著。露水融為一體,打濕了人的衣裳。
皎月的光未曾被雲層遮蔽,毫無遮掩的灑在地麵上,圓圓的,不見一點兒缺。
這人間所有的美好事兒,也當如此圓滿。
明時闕以凝昏沉的醒來,她睜著眼,旁邊雖然是空的,但是被子上仍有餘溫。
昨夜的事兒還在眼前,她喜的見眉不見眼。
昨晚簡直是跨越性的進步,雖然她的手指甲是白剪了,但是其他地方是派上用場了啊。
也算是有過切實接觸了,又把顧山雪套牢了一些。
她美滋滋了一會兒,然後驚覺自己昨晚搞成那樣是不可能來得及卸妝的,踩著拖鞋進了主臥帶著的衛生間裏。
果然,妝已經脫的差不多了,雖然不至於難看,但是也不是很好看,闕以凝氣惱著顧山雪醒來看見的居然不是她最美的樣子,咬牙切齒的卸著妝。
顧山雪的浴室裏東西一應俱全,闕以凝洗漱完之後擦了水乳,看見鏡子裏自己水潤的臉,闕以凝滿意的走出了浴室。
臥室的床鋪一別剛剛她進浴室前的淩亂,已經十分整潔,床上放著一套衣物,顯然是為她準備的。
闕以凝有些遺憾,她還想穿女友襯衫呢。
等到闕以凝走出臥室的時候,顧山雪已經將早餐備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