闕林洋如是,將闕家人都看了一遍,最後落在了闕以凝身上,對她扯了扯嘴角。

無聲的號角在此刻吹響,有什麼在暗地裏拉開帷幕。

第二日清晨,某些報道鋪蓋地,占據了時報的首頁。

“我們家虧待他,他居然還有臉出這種話!”

闕林洋憤怒的摔了報紙,看著不停地響動著的電話,冷著臉接起。

“闕家人為了將繼承權給女兒,不禁將養子逼出公司?當代吸血蟲莫過於此,揭露資本家醜惡麵貌?”

闕以凝將標題的名字念出,麵上藏著譏諷。

果不如她所料,闕林洋正在塑造自己的受害者的形象。

那些大大的報道議論無一不是在指責闕家人的不道德,收養孩子隻是為了榨幹他的價值,然後一腳踢開。不停地誇大宣揚著闕林洋的好形象和他做過的好事,怒指闕家人都是惡人。

闕漢義接到了很多電話,些許是問候的,更多的是來落井下石看笑話的,尤蘭清這邊的電話也沒停,老夫婦倆氣的發抖。

闕子汐在朋友社交圈裏澄清,但是並沒有什麼作用,連她也收到了非議。

闕以凝的電話更是沒有消停,但她隻挑了重要的接。

闕林洋還出席了發布會,麵容憔悴,宣布和闕家斷絕關係,淚灑現場表示一切都是他以為的過於美好。

似乎在短短一個早上,闕家的名聲就變得臭不可聞,被所有人口誅筆伐,甚至還出現了抵製闕家的字樣。

“沒事,他要演,我們看著他在台上怎麼出醜”

闕以凝倒沒有焦急上火,她看著報道上闕林洋的嘴臉,冷笑了一聲。

“爸爸,既然他先下手斷絕關係了,你就先召開家族會議,把他從族譜裏除名吧,不用著急,按照計劃,我們慢慢來。”

闕漢義已經在用自己的人脈給她鋪路了,在闕林洋蟄伏的這段時間裏,她在快速的掌權,不僅僅隻是一個項目經理而已。

闕漢義吃了速效救心丸,讓自己保持冷靜,盡管之前做了再多的心理準備,但是在麵對這一刻的時候,還是忍不住怒火攻心。

畢竟是真的當自己孩子教養長大的人啊,居然就這樣狠狠地給了他們家一刀。

世上怎麼會有這樣的人呢?闕漢義活了這麼久,也未曾想明白。

他撥了電話,麵色冷肅的下了命令。

有別於上次互聯網上的急攻猛打,這種情況下,闕以凝並不著急。

畢竟身處在行業頂端的人,沒有那隻老狐狸是見風就是雨的。

闕家門口有記者,章詩雨給闕以凝來了電話,表示闕氏門口也有一群記者圍堵著,甚至有些人覺得在闕氏堵不到,想要另辟蹊徑去靈遙堵闕以凝的。

闕以凝一走出去便看見了圍在闕家門口的那些記者,在麵對記者長槍短炮的詢問的時候,隻是搖了搖頭鑽進了車裏。

在闕氏門口,聞風而來蹲點的記者很多,闕以凝一下車便又遭到了圍堵,保鏢在她麵前開著路,耳邊的問詢聲音一聲大過一聲。

“闕姐,請問闕林洋先生的一切是否屬實?你們真的做出了這種吸完血就把人丟掉的事情嗎?”

“闕姐,闕林洋先生在闕氏工作十幾年卻什麼也沒有得到的離開了闕家,對此你有什麼看法呢?”

“闕姐,事實是不是真的像外界所的那樣,你隻是把闕先生當做跳板,享受他的成果呢?”

“闕姐聽你所讀學校的專業並不是這個,如果你如願以償地當上了掌權人,您認為自己是否可以獨當一麵呢?”

“闕姐……”

場麵亂糟糟,那些記者的話筒就差頂到闕以凝的眼前了。

闕以凝站定,看著那些鏡頭,隨意挑了一個麥。

“一切的事情我都會用行動來證明,假的總歸是假的,有些人用上午的台麵的手段來弄虛作假,遲早也會被拆穿,這不是個我弱我就有理,賣慘才是真諦的世界,”闕以凝氣色看起來很好,豔麗的紅唇輕彎,女王的氣勢毫無遮掩的傾瀉,“這句話我隻一遍,希望你們不要搞錯了,他做的事有惡心到我們全家人,從今起他已經不姓闕。”

“他不配。”

闕以凝吐出這三個字的語氣淡淡,卻十足的嘲諷,拍照記錄的人因為這發言越加興奮。

那些記者還想再追問,被闕以凝一個眼刀釘在了原地。

闕以凝穿過人群走回了公司,公司上下也因為這變故讓大家有些不在狀態,前台看見闕以凝走進來了,立刻問好。

闕以凝對她輕輕地點頭,上了專屬電梯,準備去處理闕林洋弄出來的風波。

因為這件事,受影響可不止闕家的名聲,股市已經在漲停,有下跌的趨勢,公司裏的人牢騷也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