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隻是把他關進去,你們這也太便宜他了吧?就他那樣,居然不被立刻槍斃?聽你還準備給他請律師?”

女人的聲音在寬闊的客廳裏回蕩,滿是不可思議。

侯曼妮看著坐在沙發上的闕家人,心裏很不能理解。

“他不是都販毒了,這種被抓到應該要判……”

“誰和你他販毒?”闕以凝被她吵鬧的聲音弄得有些煩躁,“警方查到的證據隻是他參與洗錢活動,並不參與直接販毒,報道上寫的清清楚楚,你沒眼睛看不見?”

“法律是要講證據的,我知道他還做了一些別的見不得人的事情,但是現在沒有證據,而且就算他是真的死刑,我也不會讓他變成死刑,我能那麼便宜他嗎?他別想痛痛快快的死。”

闕以凝麵色冰冷,聲音裏帶著厭惡。

她又看著侯曼妮繼續開口:“我要做的決定,不用你來指手畫腳,到此為止,你的事情已經全部完成,我們會按照約定付給你一筆錢。”

侯曼妮被她的表情弄得心裏發毛,忍不住朝後退了退,張了張嘴還想些什麼。

“不要得寸進尺,這段時間演戲,你別把自己給演進去了,我們可不吃你這一套。你的那筆賬我給你免了,但不代表你為我們做這些事,就是我們這邊的人,我現在看你也犯惡心。”

闕以凝直言,林洋是個什麼惡心玩意兒侯曼妮不是不知道,也照樣像林洋一樣,在闕家人麵前裝的好好的,就算她不是幕後的凶手,她也是為虎作倀沉默的幫凶。

侯曼妮何嚐不是等著林洋事成之後去分享利益,隻不過是美夢破碎了才決定反咬而已。

表麵的和平被打破,遮羞布被撕開,侯曼妮表情有些難堪。

她看著麵色冷漠的闕家父母和闕子汐,深吸了一口氣,沒打算繼續打感情牌,直了自己想的話。

“我想帶走笑笑。”

“不行!”

尤蘭清立刻開口,麵上帶些警惕。

“你不能帶走她。”

闕漢義的拐杖朝著地上重重一敲,表明了自己的態度。

“為什麼不能帶走她,下沒有這樣的理,爸,媽,我知道你們喜歡笑笑舍不得笑笑,但笑笑是我懷胎十月生下來的骨肉,是我的親生女兒,我也舍不得她,我打算帶著她一起出國。”

侯曼妮也不怕什麼,反正從林洋進去的那一起,她和闕家已經沒有任何關係了,她可不打算將女兒留在這裏。

“你也知道她是你的親生女兒,但你根本就沒有好好照顧她,以前笑笑病了,我們以為是生的,誰曉得是你們這對缺德父母幹的好事,那林洋不在家,你也出去瘋,你根本就不照看她!你現在要把她帶走,誰知道你出了國以後還有沒有心思有沒有時間照顧她!萬一你要忙,萬一你要找新的男人,新的家庭她怎麼辦?”

尤蘭清越越激動起來,胸膛劇烈起伏,從沙發上站了起來。

他們已經老了,再也接受不了什麼離別了,原本看起來幸福美滿的一個家,現在已經是支離破碎。

白眼狼被收拾了,闕楚玲他們也不當他們孩子了,闕子汐現在病氣纏身,疼愛的女兒都魂飛魄散了,他們也就是因為笑笑在,所以還有些精神氣,要是笑笑也走了,他們要怎麼辦啊。

闕漢義歎了聲氣,麵色看起來很凝重。

“媽,你這話的可就不對,哪怕以後我有了新的家庭,也不會不照顧笑笑,我們可以給笑笑雙倍的愛,連同她缺失的父愛一同補上,當然這也是以後的事情了,以後的事誰得準,為人父母怎麼舍得和子女離別呢?”

侯曼妮也很堅持,並沒有鬆口。

他們一同將目光看向了坐在那邊的闕以凝,似乎要等著她來決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