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運出屍體打掃現場,幾位領導“凱旋而歸”我也被帶入市局一間狹小封閉的房間,隻有一張桌子幾個板凳,隻見一位長相白淨帶著眼鏡的中年人走了進來,這人是市局的副局長馬定文,也是今天現場的主要領導之一,王子傑詳細介紹過這人,因為這位副局長和他爸爸的關係並不是太融洽,公安局內部基本分兩大派,一是以王局長為主的“元老派”,這些人多是以市局老人或是被上任局長提拔為主,另外就是馬定文這樣的“軍轉派”,這批人多以部隊上的轉業人員為主,雖然以此判斷公安局內部就存在派係有些武斷,但馬定文和王局長之間的關係確實不算好。
馬定文坐到我對麵直截了當道:“罪犯沒和你說話?”
他是屬於那種眼神特別犀利的人,被他盯著誰都會覺著不舒服,我盡量避免和他對視道:“沒說什麼。”
“可是誰讓你進去的?”
他這麼問我心裏咯噔一下,因為徐大海和王局長是“一頭”的,他會不會借這事兒發揮呢?看我猶豫的神態馬定文用兩個指頭在桌麵輕輕敲了幾下,道:“我問你話呢沒聽見嗎?”
“我不記得了。”
“看來我得安排你到醫院去做個腦部檢查了,別在我跟前裝糊塗,徐大海為什麼要讓你進入現場?”
“這和擊斃凶手有什麼關係嗎?我不覺得二者之間存在聯係。”
“我提醒你一點,雖然你不是犯罪嫌疑人,但是如果對公安機關隱瞞線索本身就是一種違法行為,讓一個沒有接受過任何技能培訓的公民進入被封鎖的犯罪現場,這就違反了警隊相關的紀律,你以為不說話就能保護徐大海了?真是笑話,法治社會可不是說江湖道義的地方,所以我再給你一次機會,回答我的問題,你總不想去拘留室陪那些混混、流氓吧,蹲在馬桶旁的滋味可比你想象的要難受許多。”他的表情讓我恨不能一拳打過去,到現在我可以肯定擊斃犯人的命令百分百是他下的,這個和漢庭會所狼狽為奸的“國家蛀蟲。”
就在這時門開了,徐大海帶著羅勤走了進來,馬定文就像沒看見他兩一樣,隻是目不轉睛的盯著我,徐大海做到他身邊道:“局長,這個案子我看有很大的問題。”
“大海,你是不是安排他進入犯罪現場了。”馬定文盯著我問他道。
“沒錯。”隨即徐大海將為什麼讓我進入現場的理由詳細說了一遍。
“你說他曾經是個記者?能有如此巧合的事情?”馬定文終於將眼睛從我身上挪開,轉而盯在徐大海身上,不過徐大海對於他的“眼神”似乎免疫,雙目炯炯的和他對視著,就像即將展開比賽的兩方拳手,隻不過兩人都刻意保持語氣的平靜。
“這事兒我沒法和你解釋,隻能說事情趕巧了,他確實就是個記者,如果你沒有疑問了我想把案子的情況彙報一下,因為又出現了不少疑點。”
馬定文沒說話隻是將背靠在了椅子上,徐大海似乎從他的動作中明白了什麼便打開麵前的筆記本道:“死者名叫王晨宗,在他劫持人質前曾報警稱自己女兒被人強奸,但是據出警記錄調查沒有發現女孩被性侵的痕跡,於是案子就這麼不了了之,隨後不久女孩跳樓自殺,也就是在女兒自殺的第二天他父親劫持了漢庭一個服務員作為人質。”
“你的意思是他女兒的死亡與漢庭有聯係?”馬定文故作鎮定的問道。
“暫時沒有線索能夠證明二者之間存在聯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