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一切是人民群眾賦予的,如果他們受了委屈我不能替他們伸張正義,甚至需要對那些犯罪凶手妥協,那這份工作或是這個頭銜對我而言還有什麼意義?”說完這句擲地有聲的話,徐大海不再看馬定文一眼,起身離開辦公室而去,馬定文氣的渾身都在發抖,呆坐良久猛的拍了桌子一巴掌也走了。
不知過了多久是王子傑把我接走了,走出市局我發自內心道:“就你師父真是條漢子,為了那個受害人居然把工作給辭了,我本來以為市局除了你爸沒好人了,總算是又找到一個。”
“那是因為你太不了解我師父,他這輩子最佩服的人就是前任局長老石頭,他們二者的關係不僅僅是伯樂與千裏馬的關係,因為老石頭也是我師父父母的救命恩人,你也聽葉偉說了如果老局長的死真和漢庭有關聯,那這個消息當然不可能隻有武鬆知道,如果我師父也知道了,於公於私他都不會放過漢庭。”
沒想到徐大海和漢庭之間居然存在這樣的恩怨,那就不難理解為什麼徐大海寧可不要工作也要繼續調查受害者的原因了,看來他認定漢庭在王晨宗以及他女兒的死亡事件裏有無法推卸的責任,隻是以此作為切入口對漢庭展開調查,看來徐大海是項莊舞劍意在沛公。
王子傑道:“你接下來打算怎麼做?”
“額……”我猶豫了會兒道:“說實話我覺得漢庭確實太黑了,沒必要為了一點利益就把人趕盡殺絕吧?他們強奸了王晨宗的女兒,又買凶殺死了王晨宗,這幕後的老板讓人想想就覺得不寒而栗。”
“這就讓你不寒而栗了?隻能說明你平時經曆的太少了,有錢人在外麵養個情人那是最低級的娛樂需求,雖然從道德上而言這些人必須批判,但這種行為本身還算是正常的,但有一群人他們體內存在瘋狂的因子,有了錢後能製約他的因素變少,一旦放縱後果是非常可怕的,比方說日本有個食人狂魔在德國留學時出於變態的心理訴求,殺死了一個他暗戀的金發女郎,然後分屍並食用了部分屍體,案發後辦案人員在他租用的屋子冰箱裏發現了大量冷凍還未食用的屍體,誰都知道這案子就是他幹的,但是凶手的父親在日本是非常有實力的企業家,便通過非法手段將他兒子引渡回日本受審,最後判了二十年,之後隨著減刑十年不到的時間這人就出獄了,奇怪的是他並沒有受到別人的唾棄,反而在日本還出了一群崇拜他的群體,而他所寫的關於食人感受題材的自傳體在日本國內還成了一本暢銷書,你能理解這個世界為什麼會如此嗎?”
我忍不住笑道:“難道日本人都瘋了?”
王子傑道:“所以假如漢庭真的存在如薑總所說那種犯罪行為,除了他本身應該受到法律的嚴懲,那些參與進來的人也應該受到懲罰。”
“這是必須的,他們必須為自己的行為付出代價,一個都不能輕易放過。”
“你別著急我的話還沒說完,事實是我要說的話應該分為上下集,剛才你聽的是上集,現在咱們接著說下集,也就是按照你所說的報應論,他們應該受到相應的懲罰,不過這話說起來容易做起來難,咱們且不說漢庭背後所隱藏的能量究竟有多大,就說那些參與了這個強奸遊戲的人:能混入這個圈子的沒有平頭百姓,都是一些有財有勢的有錢人,單是這些人僅憑我們自己的力量就很難戰勝,雖然邪不勝正這句話不應該隻存在傳說裏,但在這個現實世界裏你很難分得清楚到底誰是邪?誰是正?我們辦一個案子,很有可能所依仗的實權領導他背地裏卻又是壞人的保護傘,這讓我們與之鬥爭時就會遭遇阻力,甚至讓我們成為被戰勝的一方,這可不是新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