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外表很難猜出羅麗新的年紀,因為從她皮膚和身材來看她至多也就三十多歲的年紀,是位麵容清秀氣質優雅的大家閨秀,我聽王子傑說過一些他們家族的秘聞,這個龐大的家族企業本來其實輪不到羅麗新當家作主,隻是她的親哥哥在早年一場交通事故中英年早逝,而葉子清的爺爺老年癡呆日趨嚴重,所以不得已才讓羅麗新掌控大局,但“神力企業”在她實際的掌控下開始突飛猛進的發展,足可見羅麗新的個人能力,而現如今由她倡導的“關愛白血病兒童的慈善捐款”,也是因為幼年時與羅麗新關係最好的大姐因為白血病無錢醫治,一家人眼睜睜看著她離世有關,因為這是羅麗新始終無法釋懷的一幕悲劇,這件事並非秘密,就她本人便在不同的場合多次談到這件事,所以對於推動這項慈善事業,羅麗新是不遺餘力,總之在她身上有很多傳奇性的經曆,讓我這樣的後輩對她充滿了崇敬之情。
羅麗新並沒有女人特有的“嘮叨”特質,上台簡短說了幾句話便宣布晚宴開始,隻見那些身著白色禮服的服務生開始穿梭於客人中間提供酒水飲料以及一些小點心,我也裝模作樣的拿了一杯香檳,這時身旁一個胖乎乎的中年人皺著眉頭對我道:“這玩意兒不就是摻了點白酒的雪碧嗎,還有什麼幹紅,那就是醋。”我不認識他,但看衣著知道這也是待會將參與“慈善拍賣”的“買家”,便客氣的對他笑笑算打了招呼。
在拍賣會尚未開始這段時間羅麗新帶著兒子和王家有了短暫的接觸,因為我不是他們家人所以走到了一個人坐在酒席喝酒的徐大海身邊,他是個特例既不理會旁人,也沒人理會他。
看我手裏拿著的香檳酒杯,他主動舉起手裏的白酒道:“祝今晚能多得善款。”
我笑了道:“您準備捐多少?”
徐大海笑著搖頭道:“不是我沒同情心,而是我手上真沒錢了。”
“一百兩百的是個心意,不一定非要萬兒八千的。”
“我說自己一分錢都沒有你信嗎?”
我見他表情不像開玩笑,想了會兒道:“您怎麼說也是位國家幹部,身上一分錢都沒有?”
“沒錯,我確實一分錢沒有,而且還欠了別人很多錢。”說到這裏他表情似乎有些沮喪,將麵前的白酒一飲而盡。
我估計他可能遭遇了比較慘痛的“破財經曆”,也不好多問,便轉移話題道:“徐隊長,我一直有個疑問在心裏……”
不等我說完他就插話道:“你放心,那事兒不是子傑告訴我的。”
我被他一句話說的目瞪口呆,因為我正打算問他:“關於自己曾經小報記者的身份他是不是聽王子傑說的,沒想到不等我話說完,他直接就給了答案,難道這人能掐會算?”
徐大海不等我問出“新的疑問” 道:“我可沒有未仆先知的本領,看出你原來的身份很簡單,因為你的背包是職業攝影師專用的可存放相機鏡頭的功能包,而且你手背膚色黝黑,與脖子膚色不吻合,這說明你長期從事室外攝影工作,看你的年紀當然是小報記者的可能性最大。”
“可您是如何知道我轉行了,因為我注意到您說了這是我曾經的職業。”
“這點更加簡單,因為子傑不可能把一個小報記者帶進犯罪現場。”
我立刻就對他這種分析人的手法發生了興趣道:“徐隊長,這就是福爾摩斯所謂的推理辨認法嗎?”
“事實上很多線索都隱藏在極容易發覺之處,隻要你能把這些散落的線索串聯起來,或許真相就水落石出了,可惜很多幹警並不具備這樣的能力,他們的注意力非常容易被吸引,而且看了一就會忘記二,這是我與他們根本區別之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