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咱們下一步該怎做?”
徐大海想了想道:“首先厲航這條線索必須要跟,其次咱們必須搞清楚今天晚上來這裏的究竟是哪些人。”
忽然王子傑坐直身體道:“他們要出來了。”
手機並非擴音狀態,但王子傑一直套著耳塞監聽動向,徐大海道:“他們下一步是去作案嗎?”
“不是,今天晚上的行動取消了。”
“嗯,咱們把這些人用手機拍下來,然後讓薑總辨認。”我既然選擇繼續調查這個案子,那必須讓薑總知道這事兒,該我的人民幣一分都不能少,“大俠”也得靠吃喝維係生命,賺錢和正義應該是可以統一的。
他們兩並不知道我的私心,但覺得我這辦法可行,不過等了一會兒門口隻走出來兩個人,其中一個是“陳總”,還有一人高高瘦瘦,穿著一身休閑衫兩人從我們車邊走過時並沒有說話。
等他們開車走後徐大海道:“看來還有後門,子傑你去把我手機取回來,別露餡了。”
王子傑便又走回酒吧內,回來後將手機交給徐大海,發動汽車往回而去,路上他道:“這個酒吧的服務生應該認識姓陸的,我們是不是應該調查一下這條線?”
“絕對不行,咱們並不了解這個酒吧和姓陸的關係,萬一消息泄露了那就會很麻煩。”
“那麼市局的人呢?也不讓他們知道?”
聽了王子傑的發問,徐大海思索了很長時間歎了口氣道:“有句話我本來不想說,但大家既然坐上了一條船,那我也不必藏著掖著,作為我個人而言在市局工作了近二十年,和許多幹警交情匪淺,我希望所有人都能像當初加入警隊時所作宣言那樣隻為了除暴安良、保衛百姓平安生活,不過這更像是個理想而絕非現實,石局長於我有知遇之恩,於我父母有救命之恩,他是第一位下令調查漢庭的市局領導,也是第一位非正常死亡的市局領導,我從來沒有試圖說服自己放棄這個案子,如果我讓石局長就這麼不明不白的被人害死卻任由對方胡作非為繼續害人,那我還能算是個人嗎?”
說道這裏徐大海點了支煙,吸了幾口才道:“所以對漢庭於公於私我都必須把屬於它的真相挖掘出來,它必須為自己的行為接受相應的懲罰,但我也明白害死石局長絕不是漢庭單方麵可以做成的事情,所以我們最應該提防的未必是外人。”
聽罷這句話大家都默不作聲,因為不知道該說些什麼,過了許久徐大海笑著問我道:“你現在是不是有些明白自己可能要承擔的風險了?”
“嗯……我不是什麼偉大的人,也沒有偉大的理想,不過我始終覺得王晨宗不該就那樣不明不白的死亡,還有他的女兒,我無法想象一個母親、一個妻子在快步入晚年時忽然同時失去丈夫和孩子的那種感覺,想想都讓人不寒而栗,所以漢庭的幕後老板應該被千刀萬剮。”
聽我說完這句話徐大海看我的眼神似乎變得有些奇怪,他若有所思的點點頭道:“看來你對王晨宗是持同情態度的,你認為他肯定不會傷害人質的對嗎?”
“我敢以公民權擔保如果在等一會兒開槍,他一定會放下手中的凶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