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子文,我不是不講義氣,隻是批捕老王的人是什麼樣的人你我心裏都清楚,和他們對著幹對於老王不但沒有絲毫益處,反而可能把你搭進去。”
“顧不了那麼多了,如果我們維持現狀,老王猴年馬月才能出來,他是一名天生的警察,就這麼在監獄裏虛度光陰對於社會是個損失。”
“你不會天真到以為他還能回到單位上班吧?”
“你也知道憑老王的家事,他絕對不在乎公安局這點收入,就算不能名正言順的來上班做個顧問對他而言,對我們而言都是好的。”
“唉,做兄弟這麼多年你的心事我當然明白,我和你共同進退,如果在這件事上你被牽連,我絕不幹看著。”
“你別犯傻,做這件事吉凶難料,咱們不能都搭進去,萬一我出了事你還能在暗中支持我們,都折進去可就沒意思了。”兩個男人對無法預測的前途做好了種種猜測,但他們的目的是一樣的,就是無論如何要還老王以公道,這可能是中國一個非常特殊的公安局,所有的高層都是同一所警校畢業的,不是同班同學就是同校同學,幾十年彼此協助,相互依賴擊敗了許多“對手”,幾十年的相處大家親如兄弟,這種凝聚力是任何將公安局當做官場角力平台的人所無法理解的,所以正是由這樣一群人,他們保持著中國地市級公安係統最高的破案率,而王子傑是這群人裏的定海神針,雖然他已經失去自由太久太久,但是他知道自己所遭受的不公平絕不是放任罪犯不理的借口,而他的“兄弟們”也不顧抓捕老王身後那股勢力所帶來的巨大壓力,一直謀求著能讓他最終獲得公平的對待。
很快抓捕小組傳來了好消息,宋波在自己的豪宅中被抓個現行,對於現場的搜索,查到了帶血的作案工具和刻滿了“虐殺遊戲”內容的光盤,抓捕小組特意留心觀察了他的房間,發現沒有絲毫和紅顏色沾邊的色彩,而比對醫院捐“非紅色血液”的人群中也發現了宋波的身影,當天他穿著一身黑衣服。
王子文親自審訊宋波,但是出乎他意料的是這位窮凶極惡的殺人凶手膽子似乎非常小,隻見他低著頭蜷縮在椅子上雙腿抖動的很厲害,“你叫宋波?”
“嗯。”
“知道我們為什麼要抓捕你?”
“不知道。”
“都到這份上了,裝糊塗有意思嗎?你家裏除了沒放屍體,其餘該有的全在,你怎麼解釋這件事?”
“我……”說到這宋波卻欲言又止。
“你現在就剩下交代這一條路可走,宋波,我相信你本來也不是一個窮凶極惡的凶手,或許是某種事件的發生讓你產生了無法遏製的殺人欲望,但是你想過沒你的這種做法對受害者而言是多麼大的傷害,據我所知兩名活體解剖者都是在劇烈的痛楚中活活疼死的,其中還有一位不滿二十歲的小女孩,如果事到如今你還存有僥幸心理,那麼除了說你愚蠢,還有就是泯滅人性這個詞了。”
“在你們的心裏我很像那條狼對嗎?”宋波忽然說了這句話。
“你一點都不像,狼殺戮隻是為了填飽肚子,而你殺人為什麼?你是為了滿足自己變態的心理。”
“我並不變態,我也是一個無辜的受害者。”宋波的聲音尖利而纖細,乍一聽有點像女人的聲音。
“你是受害者?這是我所聽過最可笑的一句話了,那麼你詳細介紹一下自己是如何成為這件案子中的受害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