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知道你是否通過望遠鏡觀察過1802住戶的家,假如你觀察過,應該會看到房子主臥室裏有一副和側牆差不多長度的木質衣櫃?”李茂然沒有接腔,但他確實看到過男孩房間裏那扇巨大的木質衣櫃。
“如果你對那扇木質衣櫃並不陌生的話,我可以告訴你那裏麵並不僅僅是儲存衣物的地方,就在大衣櫃鏡子的位置處安裝了一部望遠鏡,它所對應的角度正好是你的房子,當你用望遠鏡看著1802房間時,那裏麵也有人也以這種方式監視著你的一舉一動。”
聽了傅正義的話李茂然頓時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呼吸也明顯變的急促,傅正義將他反應變化看在眼裏,默不作聲,他這種反應讓李茂然心理越發沒底,屋子裏一時靜的出奇,過了很長時間李茂然才道:“他如何能從鏡子後麵看到外麵的情況?”
“看來你不否認自己做的事了?”傅正義問道。
“好吧,我承認自己有時候確實喜歡窺探別人在自己房子裏做的那些事情,但也隻是點到為止,這、這不算犯法吧?”
“當然不犯法,但是隱瞞案情那就犯法了,我不知道昨天你是否看到了什麼,如果有你應該和警方合作。”說罷他從背包裏取出一台電腦,打開視頻播放器李茂然看到了極為清晰的自己在窗口用望遠鏡監視1802房間的一舉一動,甚至連臉上每一處表情的變化都能清楚的看見。
“隻有最專業的間諜設備才能在遠距離拍攝出種這種效果,另外對方還錄製你站在窗口時說的話,這也是間諜設備所為,死者家庭背景我們已經有了大致的了解,他根本不可能得到類似的專業設備,所以我們有理由相信死者房裏安裝的這些設備都是針對你的。”
李茂然終於明白了警察找到自己的真實目的,看來他們懷疑自己“不是一般人”,想到這兒李茂然立刻道:“我不知道那人為什麼要用如此專業的設備暗中監視我,但我隻是一個普通市民,沒有任何隱藏身份,你們可以調查我,調查我的家庭。”
“我們已經開始做這方麵的工作了,來找你隻是例行公事,並不指望你能交代什麼。”
“那是因為能說的我已經全說了。”
或許是因為手上掌握的證據並不多,傅正義掏出一張名片放在桌子上道:“如果你想起了什麼,就打電話聯係我,不管你是否知道但是我可以友情提醒你一點,殺死三人的凶手手段異常殘忍,我們有證據證明凶手可能吸食了三人體內部分血液,所以但願他不知道你的所作所為。”
“你們應該對我提供保護,而不是在這裏恐嚇我。”
“保護你?憑什麼?總不能因為一個小區裏發生了凶殺案,我們就把所有小區住戶保護起來,你覺得這有可能嗎?”
“可是我、可是我……”李茂然急的滿腦門子都是汗水,莫名其妙惹了這樣一個大麻煩,他是真後悔,可後悔已然遲了,正當他急的不知如何是好,腦子裏忽然靈光一現,想起深夜時三個少年古怪的行為,他立刻道:“我有相關線索,如果提供給你們能得到保護嗎?”
“你先說出來咱們評估後再說,這事兒可不是我一個人說了能算。”
李茂然隨即將自己見到的狀況仔細說了一遍,傅正義帶來的警員做了記錄,得到材料後傅正義道:“感謝你提供的訊息,我會在第一時間安排警員來保護你的安全,在這之前不要對任何人透露我們之間的談話,包括你的家人。”說罷兩名警察便離開了。
李茂然立刻將門鎖好,能用上的的保險全部用上,他甚至藏了一把菜刀在自己的屁股下,以至於保姆中午過來做飯找不到菜刀,隻能用削水果的小刀切的菜,其實李茂然可以和保姆一起離開,隻是他擔心從自己這兒到父母家的路上會有危險,而且他也擔心會給自己父母帶去危險,所以並沒有透露自己的遭遇,等保姆走後他鎖好門窗躲在了房間最陰暗的角落裏瑟瑟發抖,甚至痛哭流涕,他再也沒有勇氣靠近窗口,甚至連落在窗台上的小鳥都會讓他感到一陣心悸。
到了夜晚他根本不敢合眼,因為他擔心凶手會隨時出現,殺了自己滅口,可是後半夜困的實在無法堅持,他還是在輪椅上睡著了。
第二天當他睜開眼,印入眼簾的居然是臥室裏的天花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