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淩塵為自己辯解。
時達在紀淩塵麵前用拳頭比劃了幾下,“你小子還敢頂嘴,信不信我打死你?”
紀淩塵當然不能就這麼任由他們在自己麵前任意胡說,可是出了否認畫是自己的,也並不能再做什麼。現在自己雖然是築基一層,如果動起手來肯定分分鍾就搞定這夥蠢材,但還不是暴露自己實力的時候。
如果被淩天宇知道自己功力大增,一定會想方設法阻止自己參加比賽,一直當個雜役那可是會耽誤自己的大好前程。
上一次被抓回來的時候,紀淩塵已經暴露了一些實力,現在他變得更加小心,不管別人怎麼貶低羞辱自己,也不會用武力解決,他有更長遠的打算。
“你就算打死我我也要說,那副畫就是他們幾個畫的,目的就是為了陷害我,事情我已經告訴你了,信不信你隨意!”
紀淩塵並不想做更多解釋。
“臭小子你還敢狡辯是不是,本來打算私下教訓你一下就好,現在看來你是自尋死路。”
淩天宇一直在暗處,看見時機已經差不多了,便走了出來,厲聲問道,“有那麼多的事情你們不做,都圍在這裏幹嘛?是不是都不想吃飯了?”
這一切是時達跟紀淩塵兩個人早就商量好了,時達立刻把畫交給淩天宇,添油加醋地把事情告訴淩天宇,其實是故意講給燕瓏月聽得,希望燕瓏月可以狠狠懲罰紀淩塵。
淩天宇接過畫假裝看了一眼,立刻又合上,指著紀淩塵怒罵道,“你這個無恥之徒,本想念在大家同門一場放你一馬,想不到你竟然做出此等低賤之事,今天必須把你交給師父嚴懲。”
這一下燕瓏月更加好奇畫上是什麼內容了,可是淩天宇並不讓燕瓏月看。
燕瓏月一咬牙一跺腳,站在那裏不在講話。
“師妹,這畫的內容並不適合你們女孩看,還是把他交給師父處理吧,也好讓師父認清他到底是一個什麼樣的人。”
說著想著上報燕長平,淩天宇這些人卻並不馬上行動,就等著燕瓏月把畫搶過去看。
為了達到這個目的,淩天宇還故意把畫背在身後,自己則假裝數落紀淩塵。
燕瓏月中計,從淩天宇的手中搶過畫。
“師妹,你不能看!”
淩天宇還裝作特別無奈的樣子。
燕瓏月打開畫的那一刻,整個人臉都綠了,畫中她竟然一絲不掛。
燕瓏月把畫撕得粉碎,掄起鞭子在紀淩塵身上留下三個印痕。
紀淩塵咬著牙,並沒有喊一聲。
淩天宇跟時達等人暗自得意。
第四鞭子要落到紀淩塵身上的時候,一隻大手抓住了燕瓏月。
“爹爹,你放開月兒,今天我一定要打死這個王八蛋,要不然月兒以後還怎麼見人啊!”
紀淩塵身上的衣服已經被打破,露出鮮紅的血肉。
“你再這麼打下去,他就真的被打死了,如果你信得過爹爹,就把他交給爹爹,爹爹一定為月兒出氣好不好?”
燕瓏月瞪了她爹一眼,又抽了紀淩塵一鞭子,然後便跑回自己的閨房去了。
燕長平帶著紀淩塵進了他的屋子。
“你們說師傅會怎麼懲罰他?”
“要我說肯定是把他攆下山,像他這樣的人不配留在梵月穀。”
幾個弟子再外麵討論著,想看看燕長平會怎麼處罰紀淩塵。
“師父,今天的事情真不怪我,是他們幾個陷害我的。”
燕長平找出來一些跌打藥給紀淩塵塗抹傷口,“錯了就是錯了,哪裏還有那麼多借口,男子漢大丈夫敢作敢當,你能一輩子逃避下去嗎?”
“師父……”
剛剛被那些人欺負,紀淩塵已經習慣了,無所謂他們怎麼樣針對自己,可自己一直把燕長平看成父親,想不到他竟然也說出這樣的話。
紀淩塵強忍著淚水。
“今天的事情,我會調查清楚的,以後的日子你要好自為之。”
燕長平突然壓低了聲音對紀淩塵說。
瞬間找到了一絲依靠,紀淩塵感動的眼淚滾了下來。
燕長平替紀淩塵擦掉淚水,拍拍他的肩膀。
幫紀淩塵把傷口處理好後,又將跌打藥塞進他的口袋裏麵。
然後燕長平又加大聲音道,“如果你不認錯,這一次的選拔你就不要參加了,我看你也不適合再在梵月穀待著,我給你一天時間考慮,想好了告訴我。”
紀淩塵明白師傅的苦心,他擦幹眼淚,恭敬地從房間退了出去。徑直走向燕瓏月的閨房。
在燕瓏月的房間外麵,紀淩塵說了很多道歉的話,燕瓏月罵過了,發泄過了,看著紀淩塵一直這麼卑微地跟自己道歉,就讓他先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