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送財童子之名,恐怕是你們強行掠奪了他的資源,讓其根本修為得不到進步,但你們想過沒有,身在這上古遺跡之中,奇遇俯身可拾,若有朝一日,這少年可以騰飛化龍,到那時,喚作恐懼的人,定是你們。”
紀淩塵聲音之中極為平淡,但卻讓那幾名靠山宗的普通弟子,臉色接連變了幾變,幾人對視了一眼,灰溜溜的離開,不過紀淩塵卻看到,在這幾名弟子離開的時候,那眼神之內,原本的嘲諷光芒逐漸轉為了冰寒,如果紀淩塵所猜沒錯,或許在明天,眼前這個看起來有些瘦弱的少年,就將消失在這個世界之中。
靠山宗的規則,讓紀淩塵這個局外之人,有些無所適從,本身他是想要幫助這個少年脫離今天這樣的針對局麵,卻沒有想到,反而將這個少年推上了絕路,人心善妒,而且能夠讓雲清這般孤傲的人,放在眼中的修真天才,恐怕隻要是得罪了此人的人,都會害怕這人能有遇到奇遇的一天。
一時之間,氣氛反而有些沉凝了起來。
“王林,莫非你動了惻隱之心不成,靠山宗的規則,又何嚐不是如今修真界的規則,強者可以掠奪一切資源為己用,而身為弱者,隻能逆來順受,將所有的希望放置在所謂的奇遇之上,莫非這就是一個在區區窺靈境界,就能夠完勝金丹高手的修真天才,最為真實的想法不成。”
紀淩塵不由得微微抬頭,望向身後,這看起來極為華貴,卻又極為冷漠的女人。
“修真者雖然本就是逆天而行,和天道搶奪氣運,將世間一切精華,煉製成丹藥以及法寶,但是若想要絕情絕性,隻會自絕於身,永遠無法登臨更高境界,如今靠山宗之內,有規則加以幹擾,你雖然身為首席弟子,但若是一直如此強硬,或許總有一日會被人圍攻致死。”
紀淩塵不由得搖頭感歎,相比於梵月穀之內的勾心鬥角,靠山宗這種弱肉強食的法則,或許才是真真正正的修真界,最本來的麵目。
為追求長生之道,無所不用其極。
“絕望之海內,有無數的上古遺跡存在,你可是發現了什麼密保被禁製封印,所以才來找我。”
紀淩塵,轉過身,看向一直站在側方不發一言的少年冷聲詢問道。
“的確如此,在絕望之海的邊緣地帶,我發現了一座由上古時期魔神親手修建的巨大石殿,隻不過相比於其他地方而言,這座供電並沒有任何的禁製保護,隻有在最中心的核心位置,出現了一層足以抵禦金丹期高手全力一擊的陣法,我利用之前積攢下來的資源,將其破開,卻才發現在陣法之內,居然還有另外的禁製,布滿了半座山峰,隻要稍加試探,便會電閃雷鳴,非是我等能夠覬覦,所以才來請求季師兄前去幫助。”
少年聲音之中,帶著些許遲疑,而紀淩塵的眼神,也不禁微微眯了起來。
剛剛這少年所說的話之內,有許多都顯得有些言之不詳,比如這少年是利用什麼樣的資源才能夠破開,一座足以阻擋金丹期修士,全力一擊的陣法。又用什麼樣的辦法去試探留下來的禁製,以紀淩塵對於上古禁製的了解,若是不觸及到禁製的核心陣法,極難引發異象,而若是引動了禁製的防禦,那麼破陣之人必然會遭到襲擊,極難有機會活下來。
但眼前這個少年看起來隻是有些狼狽而已,足以讓人心中立刻升起疑慮。
“你剛剛說,你見到了那座禁製之內封印的東西,而且不是法寶,也並非是玉簡,那你所見到的究竟是何物,竟如此慌張。”
紀淩塵心中有了些許的防備,隨即開口詢問道,而聽到了這少年含糊其辭的回答,一旁的雲清,也升起了些許興趣,靠近了一些。
少年那滿是灰塵的臉上,遲疑之色更濃,明亮的雙眼四處滾動,隨即略帶神秘感的說道。
“我見到那座山上,封印著一個身著白袍的道人,而且我好像看到在我觸動禁製的那一瞬間,他向我看了一眼。”
聽到了這裏,紀淩塵和身後的雲清,頓瞳孔猛縮,臉色皆不由得一變。
“此言當真?你果真見到那座禁製山之上,封印著一個人,而且還活著!”
雲清踏步從紀淩塵身後走出,那看起來有些邪異的丹鳳眼之內,爆發出一句讓人心驚的精芒。竟有些讓人不敢直視。
少年被嚇了一跳,身子也都不由得有些瑟縮,要知道,在靠山宗之內,雲清的身份,不次於宗主之女,從來都是以鎮定沉穩,而出現在人們眼前,這還是第一次流露出如此大的情緒波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