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此,周圍人倒吸一口冷氣,雖然他們內心之中早就已經做好準備,紀淩塵定然會與截天教,不死不休,但畢竟是一個盤踞整個北漠數千年的強大教派,而且宗門之內還有禦天老怪坐鎮,其弟子卻被一個普通修士如同砍瓜切菜一般剁下了腦袋,內心之中還是有些不敢相信。
“你找死!”白袍修士臉上慘無人色,看著紀淩塵一劍斬下了自己同門師弟的頭顱,頓時雙目充血,發出一陣如同厲鬼般的淒厲嚎叫。
紀淩塵仿佛什麼都沒聽見一般,手中長劍再次抬起,朗聲說道。“當你惹上我的時候,你就應該做好這樣的準備,而且若我們二人落入你的手裏,恐怕結果與你這所謂的師弟沒什麼兩樣。”
又是一顆人頭憑空飛起,剩下的截天教子弟,亡魂皆冒,顧不得身體的傷勢,想要催動秘法逃離,卻被周圍的108道光柱困在其內,想要逃走,根本不可能。
白袍修士此時臉色猙獰的如同上古凶獸,雙目衝血,怪叫了一聲之後,手中長劍,攜帶著全部的修為,凶猛至極的向著紀淩塵攻擊而來。
“你的道心已亂,哪怕你修為勝過我,如今也隻是一個沒有智慧的野獸而已,不過這樣也好,至少你死的時候不會太痛苦!”
紀淩塵微微退了一步,手中的枯骨閃耀著瑩瑩的白光,當的一聲迎上了古劍,璀璨光芒頓時如同太陽升起一般建設開來,巨大的反震力,讓白袍修士手中的長劍,頓時碎成了兩截,而那根白骨巨棒,卻像是跨越了空間一般,砰然砸在了白袍修士的胸口之上,立即一口鮮血噴出白袍修士的身體,以來時更快的速度倒飛了回去。
而直到這時,一陣清脆的骨裂聲,才在周圍的修士耳邊響起,讓人毛骨悚然。
“劉長老用金丹期的修為將我碾壓,導致我重傷垂死,而今天,我則是以弱勝強,莫非你們截天教修士,皆是廢物不成。”
紀淩塵嘴角帶著邪笑,倒持著長劍,向著白袍修士走去。
而白袍修士見此怪叫了兩聲,掙紮著在地上爬行,隻不過卻是被一道無形的屏障所阻攔,隻能在震盤的邊緣處,臉上掛著無比的驚恐之色,看著紀淩塵逐步的接近。
“你本來有機會能夠活著,從這裏走出去,不過卻惹上了我,今日死後,記得下輩子投胎之時,做一個普普通通的凡人吧。”
手中長劍抬起,紀淩塵淡淡說道,隨即,長劍劃破虛空,斬向了白袍修士的喉嚨。
周圍修士皆是瞳孔微縮,要知道這一位可與其他的截天教弟子不同,相比於其他的弟子,白袍修士所得到的資源,以及宗門之內的地位要高出太多,死再多的低階弟子,憑借宗的強大,隻需時間就能挽回,但若是此人死掉,截天教定然會元氣大傷,甚至導致下一代出現斷層。
而就在紀淩塵的長劍落到了這名弟子身上之時,突然之間,在白袍修士的胸口處,陡然之間探出一隻靈契大手死死地,握住了紀淩塵手中的長劍,隨即一陣低沉的咆哮聲在虛空之中響起。
“區區窺靈境的弱小之輩,若不是我不能踏入七彩光柱,怎能讓你如此之囂張,今日速速退去,否則定叫你生不如死。”
紀淩塵聞言,頓時瞳孔一縮,能夠在自己的弟子身上留下神識烙印,並且能夠長距離的進行援救,這樣的手段,恐怕已經是禦天境界的大修士才能夠修煉的法門。
而周圍的修士也是發出一陣驚呼,沒想到在這個白袍弟子身上,居然有禦天境界修士種下的神識烙印,那麼此人定然是極為器重的宗門內門弟子之一,恐怕今日紀淩塵是殺不掉這個人了。
“嗬嗬,誰說窺靈境界就很弱,要知道我剛剛可是利用我的修為,幹掉了你們截天教的一個金丹期修士,並且有殺掉另外十幾名窺靈境界的高手,如今就連你們寄予了厚望的內門弟子,也在我長劍之下瑟瑟發抖,這樣的修為真的弱小嗎!”
紀淩塵極為厚重的聲音,在場中不斷的回蕩,周圍的修士聽到了紀淩塵這飽含著強大,真氣的聲音,眼神之中都是流露出了頗為激動的光芒,如今的絕望之海,藏寶地之內,所有修士基本上都是在窺靈境界,也是剛剛踏入修煉之路的第一個門檻。
這樣的修為在外界當中根本不算什麼,絕大部分都是被當做炮灰一樣,沒有任何的地位。
但是紀淩塵卻憑借這樣一種極為尷尬境地的修為,連續創下了數種任何人都無法超越的記錄,先是與金丹期高手,硬拚一記,沒有任何的損傷,隨後又是單槍匹馬,讓截天教這個北漠之中,頗為霸道的宗門,損兵折將。甚至陪上了一位金丹期高手。
如今更是逼的截天教精英弟子,跪伏在地,這樣的驚人戰績,足以讓任何人目瞪口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