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師兄,咱們在這裏浪費時間真的值得嗎?這樣擺在出口位置的涼亭當中,怎會放上具有價值的寶物,就算是取出,已經無什麼用處,不如放棄此處,咱們盡快追上其他修士,去宮殿之內或許還能有所收獲。”
一個年齡稍小,麵色蒼白的修士,伸手扯了扯,正在破解陣法的一名散修,語氣當中帶有幾分警告之意,眼神望向了紀淩塵的方向。
那名散修身子抖了抖,目光與紀淩塵正巧撞擊在一起,此時紀淩塵看到這名散修的下巴上,有著一個頗為顯眼的巨大黑痣,讓其那張看起來還算俊俏的臉,陡然之間詭異起來,顯得極為陰沉。
他掃了一眼紀淩塵,嘴角勾起了一抹冷笑,隨即低聲向身邊幾名修士說了什麼,引發了一陣哄笑,轉身繼續專心破解陣法。
紀淩塵見此,眼神之中閃過了一縷寒芒,不必多想,此人定然不將其放在眼裏,不過如今紀淩塵也並不想大開殺戒,此人不過無名小卒而已,犯不著為此動氣。
而與此同時,那名修士突然之間暴吼一聲,體內靈力爆發,原本籠罩住涼亭的黃色屏障,砰然之間發出一聲脆響,隨即,在眾人的注視之下,瞬間消失。
紀淩塵收回了雙手,不由得眼前一亮,沒想到這散修還真有兩下子,要知道此時的紀淩塵,甚至還沒能通過自己的陣法知識,摸出這個陣法運作的原理,那名散修便是已經破解開組建陣法的了解,比之紀淩塵要深厚許多。
“劉師兄果然厲害,輕而易舉便是將這陣法打開,想必用不了一時半刻,咱們就能拿到那亭子當中的東西了。”那名年輕修士頓時驚喜無比語氣之中透露出一縷清亮的女聲,讓紀淩塵眉頭不由一跳,他差點看走了眼,原來這名修士竟是一個女子假扮。
“師第不必大驚小怪,不過區區的一座陣法屏障而已,而且這裏麵的東西根本沒什麼價值,我想不會引起這位道友的注意吧!”
那名劉師兄淡淡的開口,坐在原地,有些頤指氣使的架勢,隨即回答完了自己師妹的話之後,眼神轉向紀淩塵方向,語氣尤其幽冷的說道。
見此紀淩塵笑了笑,隨即道。“我隻是路過而已,這位道兄有如此厲害的手段,恐怕在散修當中也是名列前茅的大修士吧,不知為何沒有加入宗門,反而和散修攪在了一起。”
紀淩塵雙手抱懷,眼神平淡,語氣平靜的說道,他倒並不是關心這個問題,隻是他突然之間從那個道士的嘴裏,聽到了幾分的挑釁,他倒要看看此人究竟有什麼手段?能夠不將自己放在眼裏,要知道自己的聲名,如今在所有的宗門心中都是如同厲鬼般的存在。
這幾名散修擺出一副絲毫不覺得駕駛,倒真的引起了紀淩塵的注意。
一陣香風從後方襲來,厲天鳳俏麗的嗓音,從紀淩塵的耳邊響起。“看來我是猜錯了,這座陣法裏麵絕對有好東西,整個大殿的外麵隻有這一座涼亭,咱們也需要動手了嗎!”
聞聽此言,紀淩塵眉頭不由一動,陣法之道,講究的就是相輔相成,首尾相接,而建造這座宮殿之人,也必然不會在這個平原之上的聚靈陣旁邊,設下無用之物。
但是這座涼亭首尾不接,而且看其周圍也沒有任何的特殊之處,設立於此,究竟為何?
紀淩塵內心之中,不由得泛起疑惑,隨即望向涼亭之中那一壺仙酒,還有三個酒杯,腦海之中突兀閃過一道靈光。
“莫非此處是這宮殿主人待客的地方,又或者說,是當初建立了這座宮殿的主人,囚禁了某個人之後,前來看望的地方,因為後來出現了其它變故,所以此處被荒廢,加以陣法籠罩起來。”
紀淩塵搓了搓手,若真是如此的話,倒是瞬間打破了他對於整個藏寶地的認知,不管是之前那魔神所在之處,還是那位法像天神,封禁之地,皆是步步殺機,無窮無盡的陣法,透發出肅殺之氣,但此處卻突然一轉,出現了一個甘願被囚禁之人,未免有些讓人出乎意料。
厲天鳳倒顯得極為平靜,雖說對紀淩塵所說的話,有幾分興趣,卻是傲嬌的哼了一聲,隨即道。“反正一樣是被鎮壓,囚禁於此,自願還是強迫?有什麼區別,不過你這般猜測之後,我倒是了解到,那壺酒已經被人動過,讓我興致缺缺了。”
聞聽此言,紀淩塵不由得笑了笑,卻並未放在心上,以這個女人如此貪婪的性子,隻要是寶物,就定然不會放過,又怎會在乎萬古之前,究竟是否有人使用過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