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名侍從頓時應諾,隨後從塔上禦劍而去,分作幾個方位,消失在巨大城市當中。
黑暗的甬道之內紀淩塵速度沒有絲毫的衰減,而此時的回眸向著周圍望去,明顯可以感知到原本的危機感,正在迅速的遠去,而周圍人的窺探,也不再變得那麼真芒在背。
唯獨身後還是傳來一陣氣喘如牛的呼吸聲,那老頭哪怕已經臉色蒼白,體內元氣差不多盡數被消耗,一樣不肯放棄,持著一把看起來賣相極佳的道術法劍一副不將紀淩塵暴打一頓決不罷休的模樣。
兩人一追一逃,終於衝出了甬道,而與此同時,前方出現了一座巨大的灰色天幕,無窮無盡的魔魂在體內肆虐,尖利的啼鳴聲,將周圍的空間完全的填充,仿佛在一瞬間跨入了幽冥地獄一樣。
紀淩塵立即停住了腳步,微微皺眉,才是發現他居然跑到了巨大城池的南方邊緣之地,已經無限接近絕望之海,而在此地,就像是有一層無形的屏障一樣,將那無窮無盡的灰色霧氣遮擋,隻有那淒厲的慘叫聲傳了過來,而那無數的魔魂,見到紀淩塵之後,則開始瘋狂的撞擊那層屏障,確實沒有辦法引出任何波瀾,但饒是如此,在如此鋪天蓋地的魔影遮蓋之下,紀淩塵也不由從內心之中升起了一絲的顫栗。
“魔神時代就此終結,但是,哪怕他們僅僅隻剩下殘魂,內心之中僅留下一縷執念,也依然可以形成如此強大的震懾力,絕望之海究竟代表了什麼!”
紀淩塵,雙目微眯,望著眼前這龐大無比,堪稱遮天蔽日,一樣的灰色天幕,深情之中不由得流露出幾縷追憶。
而與此同時,一陣雜亂的腳步聲在紀淩塵的身後響起,根本不需回頭,紀淩塵嘴角邊是勾起一抹笑容,此人竟然是一直追隨於他的那個白衣老頭,隻不過他的修為應該也是在金丹境界內,也算是翹楚般的高手,然而如今僅僅隻是在趕路之上,便是耗費的接近七成真元,不僅僅是這個空間當中的法則壓製,恐怕也有這名老者為了追上她,而故意催動體內元力隨即損耗的。
一名堂堂金丹期境界高手,居然追不上一個窺靈境界修士,甚至都已經將自己體內元氣量的七成,用在了追逐對方之上,最終居然也未曾跟上腳步,若不是紀淩塵,被眼前這絕望之海的邊緣區域構建而成的灰色天幕,阻攔住了腳步,恐怕這老頭就算是用盡所有的手段,也根本隻能在吉林城的身後吃土。
想到此處,紀淩塵緩緩扭過頭來,望著,氣喘籲籲,臉色稍許蒼白的老頭開口道。“難道你侵入這片宮殿,沒有其他的任務亦或者想要尋找的東西嗎?和我這樣一個邪魔糾纏不休,恐怕會辱沒了您老的威名啊。”
“若是連一個窺靈境界修士,都可以肆意嘲笑我,這才是辱沒了我的威名,臭小子,你究竟修煉了什麼功法,居然連我這樣一個高了你一個境界的人,也拿你沒有任何的辦法,你這邪魔的名頭,的確顯得有些言副其實啊。”
老頭止住了腳步,並未如同紀淩塵所想的那樣,便是追上直接動手,反而臉上流露出了幾分的疑慮,眼神盯著紀淩塵,露出了絲絲的欣賞之色。
見此紀淩塵,內心之中到時對這老頭多了幾分的興趣,要知道,經曆了之前的幾番征戰,紀淩塵在修士的眼中,無異於一個人形凶手,除了一些逼不得已的人以外,恐怕根本都不敢與紀淩塵有任何的接觸,恐怕會被自己殺心大起,死得不明不白。
而這個老頭卻顯得極為的不同,非但對其淩晨沒有任何的厭惡,反而眼神之中流露出幾分的欣賞,看起來對於生命極為漠視,但是紀淩塵卻能感知到,這個老頭絕對不是一個是染鮮血之人。
“或許老人家對我的確有幾分賞識,但是你還是猜錯了,我雖然不是他們口中所說的邪魔,但也絕對不是什麼好人,對於這些所謂的宗門修士,我沒有半分的憐憫,如果他們前呼後擁本來送死,我自然也會舉動手中之劍,將其斬殺,至於其他的,我倒是未曾放在心上。”
紀淩塵隨口說道,目光卻並未離開不遠處的遮天灰色幕布,無數的魔魂在此處聚集,凶相畢露,一縷街域內的殘魂流露出原本的猙獰麵龐向這邊發出無聲的嘶吼,一道接一道的靈魂衝擊也是越過了龐大無匹的透明屏障,但是卻並未到達二人麵前,就已經緩緩消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