灰衫少年甚至在想,如果可以都應該把自己用的夜壺都帶過來,那些可都是靈玉啊,想到家裏還留著的那些陶陶罐罐,他的心都在滴血,那些雖然都是一些廢物,但此時卻全都是錢啊!
紀淩塵眼中已經快要徹底的絕望了,把地上裝有靈玉的袋子拿起,重重的拍了拍上麵粘上的灰塵,臉上沒有了半點血色。
此時,他已經不敢再看方雪婷一眼,因為他知道方雪婷一定對他失望至極,甚至他自己都是這樣看待自己的,竟然被一個曾經被自己戲耍的人輕視,這種恥辱怎麼能夠受得了。
“我出五千,這地上的爐子我一定要一個,我就五千,這五千我就來買這些爐子了… …”此刻,紀淩塵仿佛受到了極大的刺激,全身青筋暴起,對著灰衫少年大吼大叫,仿佛他得不到這些爐子不罷休一般。
灰衫少年被他這麼一吼,卻是一顫,但緊接著又是想到了什麼,連忙反吼道:“你在我這裏吼什麼吼,你買不買還得看這位公子的臉色,這位公子想施舍給你,你才有,這位公子不願給你,他就算給狗,都不會給你,因為你不配。”
灰衫少年這話極為傷人,聽到這話紀淩塵的身子顫了顫,顯然被刺激的不行,不過灰衫少年這話,卻是說的朱沈河極為高興,大笑了數聲,都難掩神色的得意。
“小子,聽到了嗎,這些爐子我全要了,你想要?需要看我的臉色,我想給你,你才能有,我不給你,你就什麼都沒有,哈哈。”朱沈河現在心裏極為的暢快,他最喜歡看到其他人絕望的神色。
“公子,給這些爐子全都給你,一共兩萬靈玉,公子真是讓小生佩服的五體投地,對你的敬佩猶如滔滔江水,連綿不絕… …”得了便宜,此時灰衫少年也是極為的爽快,吹捧起來根本就沒有邊際。
朱沈河得意的挑了挑眼,正準備把靈玉拿出來,卻是發現他的靈玉不夠了,甚至還差上不少,足有數千的差價。
“公子,不會沒那麼多的靈玉吧。”灰衫少年看見朱沈河一臉猶豫,一臉懷疑的問道,同時手腳也是極為麻利的把這些爐子收了回來。
“怎麼可能,我玉丹門的弟子怎麼可能沒有靈玉,我隻是覺得用靈玉,有些對不起我玉丹門內門弟子的身份,作為玉丹門的內門弟子就應該用丹藥來購物,這樣才能顯出我玉丹門的氣魄和大氣。”
朱沈河當然不可能說自己沒有靈玉了,他丟不起這個臉,當即準備用靈丹來交換,對於丹藥他還是有不少,雖然這次來的匆忙,帶的不是很多,但也已經足夠他兌換了。
隻見,朱沈河大袖一揮,數袋的靈玉和一小袋的靈丹就飛了出來,灰衫少年仔細的清點了一番後,點了點頭,甚至還帶有幾分討好之色。
“原來公子竟然是九門中玉丹門的內門弟子,真的是失敬失敬。”灰衫少年麻利的把所有的東西都綁在了身上,敷衍的拱了拱手。
此時,朱沈河正心疼他的靈玉和丹藥,根本就沒有看見灰衫少年的小動作,他的動作雖然朱沈河沒有看到,但是路上很多看熱鬧的人卻是看到了。
看到灰衫少年和眼前臉色早已恢複的紀淩塵,他們的心中有些駭然,他們隱隱猜到了兩人恐怕是設了一個局,專門來坑眼前這個玉丹門弟子。
心驚的同時,也是暗歎這兩人的大膽,明知道對方是玉丹門的弟子,竟然還敢設局,真的是不知死活。
“嗬嗬,你們玉丹門的弟子是真的有錢,竟然還真的舍得花錢買這一堆廢物,既然你那麼喜歡,那就全部給你好了。”紀淩塵冷冷的看了朱沈河一眼,戲謔的搖了搖頭,神色充滿了不屑。
“那是,什麼… …你說什麼!”此時,朱沈河的臉色微變,他發現這一切似乎都和他想的不一樣,被自己花重金強了東西,為什麼紀淩塵一點都不惱怒,反而顯得極為平靜,這不可能,一時間,他有些想不明白。
“我說你是頭蠢豬,因為隻有蠢豬才會花那麼多的靈玉去買一堆廢物,這麼多的爐子估計你可以用很久了吧,不用謝我,舉手之勞。”紀淩塵輕描淡寫的說道,對於自己做的一切,他根本就沒有任何的愧疚感,要不是看出了朱沈河沒有靈玉了,他甚至還想繼續坑下去。
“你… …你們,你們在坑我。”朱沈河雖然有點傻都並不笨,在紀淩塵如此暗示的話語下,他終於是清醒了過來,雙眼充血的望著兩人,眼中充滿了難以置信的神色,仿佛不敢相信眼前這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