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麵那些人跟我定下賭約的人是你慫恿的吧。”紀淩塵冷冷的看著他,突然開口道,在馬成登台的一瞬間,他想到了一些事情。
“不錯,這件事的確是我指使的,不過你的實力卻是有些出乎我的意料,竟然連續幾天都沒有輸過,但那並不算什麼,我來裕隆已經十來天了,至今沒有敗過一場,就連靈武五重的人都敗在了我手裏,你覺得你還有機會嗎?”馬成冷笑一聲,雙眼陰寒的望著紀淩塵。
馬成的氣息並未可以隱藏,紀淩塵很輕鬆的察覺到了他的修為,靈武二重,聽著他的戰績,紀淩塵心中了然,恐怕就是因為他在這裏連續十幾天未嚐敗績,才讓這些人有那麼大的信心。
不過,天才紀淩塵見的多了,根本就不放在眼裏,武者實力才是一切,天才不過是強者的墊腳石而已,他的手下敗將裏麵從來就不缺乏任何的天才,強者對於他來說,也隻是一塊好一點的磨刀石而已。
紀淩塵立誌作為一名強者,任何的人最終都隻是他的手下敗將,他要踏著眾人的屍骨站在世界的最高點,成為那最強者。
台下一些不明所以的人看見馬成登場,頓時有些愕然,不過很快從附近的人得到了關於他的消息,頓時興奮了起來,這才是一個正真的強者啊,一直越階挑戰,以弱勝強對於馬成來說根本就不是事。
甚至很多人扼腕,前麵一直在觀察紀淩塵的表現,卻是漏掉了裕隆賭鬥場還有這麼厲害的一個角色,心情有些複雜。
台下最多的還是玉丹門和尚天門的弟子,此時他們高坐釣魚台,靜靜的看兩人狗咬狗,在他們眼中,紀淩塵與馬成的打鬥的確是狗咬狗,同是裕隆賭鬥場的陪練者,此時卻是互動幹戈。
而且最主要的是這一切都還是他們引起的,心情頓時愉悅了不少,就連看裕隆賭鬥場的眼神都溫和了不少。
就在台下眾人議論紛紛的時候,紀淩塵搖了搖頭,緩緩道:“你以為你曾經贏過靈武五重的人很值得驕傲嗎?就憑這個讓我認輸,你算什麼東西,一個隻會在暗中狂吠的狗而已。”
馬成臉色大變,麵色猙獰,不知是想到了什麼,重重的哼了一聲,道:“你現在體內的真氣消耗不少,真正交手的話你無疑很吃虧,現在我隻要你接下我十招,十招你不敗就算你贏,如何。”
馬成負手而立,一身黑衫無風自動,獵獵作響。
紀淩塵麵色有些古怪,如同看傻瓜一樣看著馬成,他是真的沒看出來這個人竟然是如此看重這些粗枝末節,明明是不想給他恢複的時間,還偏偏要定下十招之約。
擂台上,誰不知道武者間都是生死搏殺,十招簡直就是一個笑話,隻要一上來就使用殺招,根本就用不到十招,就會分出勝負,他定下的十招之約,分明是在自欺欺人。
紀淩塵深吸口氣,緩緩平複有些激蕩的心緒,點了點頭:“答應你便是,我們之間的矛盾也該解決了,我不喜歡有人背著我搞小動作。”
“出手吧!”紀淩塵雙手合攏,輕聲說道,既然對方那麼在意臉麵,那他就要狠狠的打他臉,讓他什麼都在主動的一方。
台上,馬成聞言臉色一白,拳頭緊握,發出咯吱咯吱的骨骼摩擦聲,惱羞成怒道:“真是豈有此理。”
“風雪掌!”馬成大吼一聲,一出手便是風雪撲麵,方圓數丈仿佛都被冰霜包裹住,寒風淩厲,急速的向著紀淩塵所在的方麵蔓延。
途中,風雪纏繞在了一起,聲勢大漲,朝著紀淩塵呼嘯的吞噬過去。
鏗鏘!
紀淩塵的右掌緩緩抬起,發出波濤洶湧的海浪聲,一掌義無反顧的拍了出去,疊浪掌第二掌!
風雪把兩人的身形全都遮掩住了,肉眼根本就難以看清,磅礴浩大的聲勢,就連靈武六七重的武者都是微微側目,有些不敢相信這是兩個低階修士打出來的。
而此時台下原本一臉認真觀看的朱沈河卻是連忙擦了擦眼睛,已經他什麼都看不到,除了白茫茫的一片,還有就是裏麵不斷的撞擊聲。
“怎麼可能,他們兩個的實力怎麼會這麼強,這不應該啊,我是玉丹門的弟子,我都沒這麼強,他們怎麼能這麼強。”朱沈河頗受打擊,頭一直搖晃個不停,嘴裏喋喋不止。
紀淩塵自然是聽不到朱沈河的驚駭聲,聽到了也不會在意,真正的強者和俗人之間的差距豈是等級可以衡量的,而且朱沈河這樣自視其高的人永遠都不會了解,強者是從血雨中走出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