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沈河此時一臉正色,看向紀淩塵的眼中充滿了鎮定,不過若是仔細看的話,他的眼中亦是有些怯意。
他還真的不敢將裏麵那些尚天門弟子叫出來,若是紀淩塵打得過還好,若是打不過,恐怕那些人收拾完紀淩塵,就是收拾他了。
紀淩塵看了一眼裏麵正吵作一團的尚天門弟子,眼中露出幾分不屑:“你可真是越混越回去了,竟然還跟尚天門這些禍害混到了一起,真是可以的。”
朱沈河竟然跟尚天門弟子摻和在了一起,這倒是有些意外,不過,紀淩塵不但不擔心,反而還有些開心,畢竟黴神屬性,不是每個人都能抵抗的,向他都差點抵抗不了,而其他的尚天門弟子就更加不行了。
紀淩塵的心思,朱沈河卻是不了解,看到紀淩塵臉色微微有些厭惡,他卻也是心中露出了一些喜色,能夠讓紀淩塵感到惡心,他也是很開心的,畢竟他在紀淩塵手下可從來就沒有獲勝過。
“哼,怎麼隻允許你跟尚天門的弟子有過往,就不能讓我有來結識結識?笑話,你現在就是一個無家可歸的棄犬而已,也敢在我麵前大放厥詞?”
朱沈河麵無表情,冷冷的看了紀淩塵一眼,眉頭挑了挑,言語中帶著幾分興奮又有些害怕。
興奮的是他這一次終於是壓製了紀淩塵一點點,雖然隻是最微不足道的語言壓製,但最起碼也是兩人情況的反轉,而害怕的是紀淩塵出手,倒不是擔心紀淩塵對他出手,而是怕他突然惱羞成怒,弄出一些東西,把裏麵尚天門的弟子招惹出來。
紀淩塵看到朱沈河的這幅麵容,心中強行憋住笑,也不走,反而身體還向著你們靠了靠,似乎是對於裏麵的東西極為的好奇,甚至是想進去看看。
“你想幹什麼,這裏是我們尚天門弟子的草屋,你若是想看,去其他地方看,不要在這裏阻礙我們。”
朱沈河把身子往上挪了挪,勉強擋住了裏麵眾人的視線,而裏麵本來就比較黑,他這樣一擋,卻是把裏麵本就缺少的亮光給擋住了不少,頓時引起了裏麵正在爭搶的尚天門弟子不滿。
“朱沈河,你站在門口幹甚,快點給我滾開,不要擋著外麵的夜明珠透出的光,滾開!”裏麵傳來了一陣怒吼聲,根本就沒有把朱沈河放在眼裏,出聲極為的大聲,而且言語裏麵充滿了暴戾之氣。
“這就是你投靠的尚天門弟子,看來不怎麼樣啊,對了,你怎麼還不離開,他們都叫你... ...滾了。”紀淩塵似笑非笑的看著他,腳下的步子卻是沒有半點動移的跡象,一臉輕鬆。
雖然紀淩塵臉上極為的輕鬆,若是有人握住他的手心,一定能夠發現,他的手掌心裏麵已經滿是白汗,顯然對於自己的這一做法,他也是極為的不安。
不過,能夠讓朱沈河和尚天門弟子‘加深’感情,紀淩塵也是豁出去了,依舊站在這裏。
此時,他是絕對不能心軟的,一旦他服軟了,就說明他在朱沈河這裏輸了,這是紀淩塵絕對接受不了的。
不是為了這點,而是在紀淩塵的調查裏麵,一旦在朱沈河跟前服軟的人,最後的死相都極為慘烈,反而是那些一直跟他作對的人,現在還有不少還在外麵活蹦亂跳。
“你... ...”朱沈河把手都抬了起來,這還是他第一次遇見這麼牛皮糖的人,明明被人追殺,反而是裝作毫不知情一般,在這裏磨磨蹭蹭。
朱沈河這一掌還是沒敢拍下去,不過,他的身子依然還是穩穩的站在這裏,雙腿直打顫。
“你怎麼腿軟了,要是身體不舒服,你可以往旁邊走走,也可以進到裏麵去休息休息,真是好奇這裏麵是什麼東西啊!”紀淩塵踮了踮腳,一臉好奇的看了看裏麵,仿佛是真的對裏麵有很強的興趣。
“好,紀淩塵你給我等著,你要怎麼才能走!”聽著不斷有人的叫罵聲,甚至隱隱有人開始向著門口走來,朱沈河終於是服軟了,咬了咬牙,憎恨的哼道。
紀淩塵一笑,臉上露出了一副我就知道你會這樣的神色。
“我要你在這裏發現的情況?”紀淩塵絲毫不在意,站在門口,低聲問道,眼神極為的凝重。
這的確是他露麵的主要目的,在這裏麵他療傷和打鬥花費了很多時間,對於這裏麵了解的情況不是很多,因而,他需要有個人對他講解一下這裏的情況。
原本他是想找葉楓的,不過沒找到,而且既然看見了朱沈河,也不能浪費了,因而就有了前麵的這強勢一幕,其實這個辦法也是拿自己在賭,不過很明顯,他賭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