荊守聽到四周此起彼伏的哄笑聲,整張臉都快要氣歪了,再也顧不上什麼形象,直接從地上爬起,對著紀淩塵一番怒吼:
“紀淩塵你竟然敢罵我?不要以為你脫離了宗門就可以胡作非為了,我若是真的想殺你,你覺得你還能活到現在嗎?”
“真是豈有此理,我好心的在這裏勸架,你卻在這裏對我冷嘲熱諷,你真當我不存在,今天,我話就放在這裏了,你紀淩塵的狗命,我要了。”
“不單單是你的狗命,就連你頭上的那二十萬靈玉,我也一同要了,朱沈河別以為是你在後麵搞鬼,我不知道?我不管你有沒有二十萬的靈玉,等下我把紀淩塵的頭顱取下來,你若是拿不出,你的頭顱就跟著一起放在這裏吧。”
荊守是真的怒了,他以往那次出行不是從者如雲,各種吹捧討好的一人一堆,何時受過這種氣,既然他紀淩塵敢惹自己,那就要做好是死亡的準備。
就在荊守在一旁大肆鼓吹內心不滿的時候,場上眾人卻是大笑出聲,看向他的目光滿是古怪,如同看傻子一般,場麵一時間極為的滑稽。
荊守看到眾人這幅麵容,那裏不知道自己是跳進了紀淩塵的話語裏了,他這一站出來,不就是證明了自己是狗嗎?
一想到自己竟然主動跳出去,荊守的臉就更黑了,狠狠的瞪了幾眼身旁捂嘴輕笑的幾人,怒目圓睜冷冷的看著紀淩塵,眼中幾欲有怒火冒出。
紀淩塵看到荊守這幅表情,心中冷笑一聲,也沒有再做一些沒必要的舉動了,有些事情要適可而止,若是他在裝作沒有察覺的樣子,就不是荊守傻,而是他的問題了。
紀淩塵緩緩的把頭轉了過去,一臉疑惑的看著荊守,自言自語道:“我打死的這條死狗,怎麼還出來蹦躂了呢?莫非是沒死透,看來還需要好好的教訓一番啊,不然這個嘴始終是堵不住。”
紀淩塵這番話雖然看似是自言自語,其實聲音的音量極大,場上的眾人全都聽得一清二楚。
而在聽到紀淩塵這看似不做作的話,眾人卻是接著又大笑起來,紀淩塵這話再次的把荊守損了一遍,而且是坐實了這條狗是他的狗,也就是在罵荊守這條死狗,還是死了好,不然在外麵討人厭。
荊守一點都不傻,當即就反應了過來,望著紀淩塵那張似笑非笑的臉頰,深吸一口氣,努力的壓下自己心頭的怒火,冷聲哼道:
“紀淩塵,任你此刻再說的歡,等下我會一根骨頭接著一根骨頭的把你拆掉,那時候,我倒想看看你這嘴還能不能這麼硬。”
荊守此時也是察覺到論口才,他是說不過紀淩塵的,因而再也不再這上麵浪費太多的口舌,直接惡語相向,他有這個實力,因為他是靈武七重,是這裏麵的最強者之一。
他有理由蔑視紀淩塵,即便紀淩塵曾經殺過靈武三重,那根本就不算什麼,在他眼中,靈武一重和靈武三重在他眼中皆是螻蟻,隻手可滅。
聽到荊守的話,紀淩塵的臉色也是微微一變,他自然知道自己的實力是如何,對付靈武五重或許還能夠,但要對付靈武七重,卻是有些力有不怠。
不過紀淩塵一向喜歡迎難而上,他既然敢開口,就要做好被奚落的準備,動手是遲早的,他和尚天門之間的矛盾,早已不可調節。
不然這些尚天門的弟子,也不會一次又一次的找他麻煩,就是為了給自己出手找一個街口,這就是大門大派弟子的一個通病,總喜歡給自己戴一個高帽,然後表示出自己為正義的一方。
以前紀淩塵的確也喜歡這種,不過在試探過幾番後,他就真的再也喜歡不上了,他還是喜歡幹脆利落,心中不藏話,有什麼說什麼,這樣直達本心,意念通達。
荊守還真的以為,紀淩塵來到這裏的時候,沒有看到他看向自己眼中的殺氣和貪婪?
這一切都被他看在了眼裏,不若是這樣,他根本就不會把戰火燒到他身上。
“殺我,我希望你有這個本事,你們尚天門這幅虛偽的表情,真的太做作了,我真的一刻都看不下去。”紀淩塵的嘴,每次一遇到尚天門的弟子就有些停不住,仿佛不多說點就對不住自己一般。
“嗬嗬,我倒是希望等下你的嘴可以多硬一會,不然我會將你嘴裏的牙齒一顆顆的敲碎,然後讓你咽下去,一點一點的折磨你,... ...最後才殺死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