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看見青年指的這個方向,麵色一喜,正欲走進去,後麵不知是想到了什麼,全都看向了青年。
他們要青年先走進去,不然他們不放心。
青年似乎是早就預料到了,臉上帶著從容的微笑,走在了最前麵,望著寫有‘傷門’二字的青銅門,沒有任何猶豫,走了進去。
這似乎已經成了這些天機門弟子都需要經曆的一個過程,坦然而是的進去,不過他們對自己的推演有自信。
而且,隻要他們還沒有成功的走出去,他就一定不會有危險,甚至其他人刻意的保護他,畢竟他才是這裏唯一的一個能夠甄別危險的人。
青年回過頭,對著眾人露出了一個極為自信的笑容,隨即,頭也不會的走進了那寫有‘傷門’的西方青銅門。
其他人看見青年如此自信的麵容,心中頓時放心了不少,天機門的弟子,還不會這麼蠢,他們比其他人都還想要活著,把自己帶入死路,根本不可能。
在看見青年從容的進去後,其他人對視一眼,眼中露出欣喜之色,不由分說,全都一擁而上,走了進去。
噠噠噠噠!
低沉又深邃的腳步聲從西方的青銅門裏傳來,如同一道道低吼一般,耐人尋味。
在眾人魚貫而入之後,此地再次安寧了下來,而外麵也再也沒有一名天機門的弟子,最為取巧的辦法沒有了,後麵的人要靠自己的運氣了。
“等等我!”有人在通道裏麵大喊,他已經聽到了眾人魚貫而入的聲音,他知道有人選對了方向,試圖快跑去追上眾人。
可惜,他還是來遲了,當他趕到此地的時候,此地空無一人,除了沙沙的風聲還在空地回旋,久久不絕。
“就差一點啊,就差最後的一點,我就跟著他們進去了,我不甘心啊!”白麵男子在青銅門前憤怒的大吼。
真的就差一點!
陣法他根本就沒有學過,他在外麵就已經想到了這裏可能是陣法,但卻是沒有想到,這些人走的這麼快,完全出乎了他的意料。
他已經以最快的速度衝刺了,沒有一點的停歇,但他還是沒有趕上,甚至連最後的那道人影都沒有看到。
他很早就猜出了這點,因為他一直都在盡力的往天機門弟子身邊靠,然而,終究還是慢了一步,被其他人遠遠的甩在了身後。
望著這一模一樣的八扇青銅門,白麵男子長歎一聲,臉上寫滿了不甘之色,原本他可以極為輕便的走入正確的門,現在卻完全要靠自己的運氣去碰。
運氣一說,誰也能說的準呢?
白麵男子在外麵站了很久,最後終於是下定了決定,他選擇東邊的‘開門’。
至於原因,他沒有,僅僅是直覺,更可以說是他對最後聽到耳畔聲音的判斷。
東邊的‘開門’,他決定了。
白麵男子深吸口氣,望著依舊無人進入的白石路,輕歎一聲,一臉悵然的走進了開門。
這一踏入,前途未知!
一切都由他自己承擔,是生是死全憑蒼天造化。
就在白麵男子走入東方的青銅門不久,又有人影姍姍來遲,看到空蕩蕩的大廳,猶豫了一會,此人轉頭走入了西南方向的‘生門’。
後麵,剩餘的多是第二輪來到此地的人,會打架的無數,但會陣法恐怕一個人都沒有,因而,他們全都沒有指望這些人。
八分之一的概率,他們相信來到第三層,有遇上了這般好運的台階異變,自己的運氣不可能太差。
後麵的人全都依著自己的喜好,或者自己的感覺,各自選取了自己想去的青銅門。
此後,沒有一人在此地多逗留,在發現八扇青銅門後,稍作猶豫,就直接選擇一扇進去。
此地漸漸成了一個短暫的休息之地。
而經過這接連不斷的來人,走人,這八扇青銅門裏裏外外都走進去了不少。
他們全都意誌堅定,自信自己選擇的路,是正確的,他們也一定能夠走到最後,活到最後,成為最終的獲益者... ...
台階上依舊還有人走著,不過後麵的台階卻漸漸空蕩了起來,以至於後麵晚來的人,在上麵健步如飛,甚至還能夠連跨數級,端是不可想象。
隨著時間的流逝,留在台階上的人越來越少,而在一道陰沉的寒風吹過之後,此地再也沒有了任何一人。
空蕩蕩的台階,孤零零的寒風... ...
瀟瀟的風聲似乎是在洗滌這滿是汙垢的台階一般,一次又一次的吹過。
而在最後一次陰風席卷而來的時候,整個台階上煥然一新,重新釋放出了淡淡的光罩,極為輕靈模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