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量的鮮血依舊源源不斷的湧入,無窮無盡。
隨著越來越多的人進入其中,這股血漿湧動的越來越厲害,而這枚心髒的搏擊聲也是越來越大,震耳欲聾。
在整個祭壇的最下方,無數精血灌注的地方,有著無窮的能量在積蓄,等待著釋放、爆發。
他似乎等了很久了,他瘋狂的汲取著這無窮無盡的鮮血,他的生機越來越強,那心髒的搏擊聲也越來越響亮。
但這座祭壇仿佛有著極為強勁的隔音效果,這些聲音始終不能傳出去分毫。
漸漸的祭壇的下方,有著一座人形慢慢成形,他的身軀高大,但還顯得有些模糊,仿佛還差點什麼東西。
而他的心髒處卻是被鑲嵌進去了一顆滾燙的心,在那不斷迸發的心髒的打磨下,這些剛成形的血肉不斷崩潰,又不斷成形。
這些血肉越來越強勁,每一寸都散發著無比強悍的氣息,攝人心魄。
但這枚心髒似乎依舊不滿意,始終不斷的鼓動著,將這些才生成的血肉給震碎。
在這樣無限的破壞與生成中,這裏的氣勢越來越強,一股無形的暴戾氣息從祭壇中緩緩傳出。
這一切都沒有任何人察覺,除了祭壇本身... ...
在祭壇的氣息越來越盛的時候,越來越多的人進到了四象之門裏麵,而外麵留下的人越來越少。
“這裏麵究竟有什麼啊,每次竟然隻能進去一個人,還有好一會才會輪到我們。”一個人打著哈欠,意興闌珊。
“小六子你急什麼,這些前麵進入的人都是冤大頭,這裏是誰的地方,多寶散人,那可不是一個善人,你覺得他辛辛苦苦獲得的寶物,會那麼容易給其他人獲得,我看,這些人多半就倒在裏麵某個地方了,我們進去的越晚,可能收獲才會越多。”一個留著山羊胡的老者,笑盈盈的說道,眼中閃過一道精光。
“老山羊,你還真的蔫壞,我們這些人要不是搶不到前排,那裏會等到這裏,我看剛才你擠得最凶,隻是沒有擠贏,現在,卻是這幅嘴臉了,嘖嘖。”有人開口調笑山羊胡老者。
“切,我那是故意的,你們這些人懂什麼,這叫欲擒故縱,我若是不表現的積極點,他們會爭搶的那麼凶,我能夠搶到這最後一個位置?”老山羊一臉不服氣,瞪著眼大聲說道,表情極為的不滿。
“哈哈,我可是記得你是被人從前麵一路推下來的,你當時被擠到最後一個可是罵罵咧咧的很久,現在,你這個老山羊還真的不要臉。”
“去去去,我那是故意的,不然,就我老道這實力,分分鍾就把他們壓過去了,就憑他們還想跟我爭,他們怎麼可能爭的贏我?”老山羊抬了抬瘦若竹條的手臂,爭辯道。
不過,他的這一舉動,卻是惹得了眾人更多的笑聲,此地本來有些沉重的氣氛,在老山羊這一瞪眼一抬手間,都蕩然無存,反而是多了幾分和睦。
“那個,老山羊既然你這麼喜歡最後一個,那我跟你換換,我要那個風門,你來這個山門?”有人緩緩的說道,眼中充滿了期待。
老山羊胡子一吹,狠狠的瞪了此人一眼。
“我才不跟你換,我這可是風水寶地,風門,你可聽說這一句話,隻要站在出風口,豬都會飛起來,而我現在就站在了這風口,我這次一定會收獲破豐,你們到時候就羨慕吧。”
山羊胡老者冷冷的哼了一聲,整個身子都低了下去,仿佛是害怕別人搶他的位置一般。
“哈哈,老山羊,真不知道你這麼想的,我們前麵隻有不到十個人,也就你這一條有十二人,你竟然還嫌棄我們,到時候,還真不知道你會走的多塊呢。”
“就是,等我們進去把這些東西收完了,一定會給你留字的,俺老黑到此一遊,哈哈。”一個黑大粗大笑,神色說不出的得意。
“哼,你們不行,這裏麵的東西都是為我準備的,你們是不可能贏過我的,我隻要輕輕的一抬手,這些東西就如同被吸鐵石吸引一般,瘋狂的往我手裏鑽,擋都擋不住,唉!”
山羊老者歎了口氣,眼中充滿了不滿,似乎是在嫌棄寶物太多,不知道該怎麼選擇一樣。
“哈哈,你這個老東西倒是做夢做的很香,我還想說隻要我進去,這些人全都會把這些東西乖乖的交給我呢,可這可能嗎?”
山羊老者摸著胡須,卻是沒有多說話,但他的眼神卻不時看著上方的虛無禁製,那裏有著一副強大的氣勢在成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