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淩塵沒死？”
“臥槽，這都沒死？”
“我還以為他死了呢，不過這才正常，兩人的實力相差無幾，不死才正常。”
在聽到那一道滿是痛楚聲響起時，眾人心中先是一驚，隨即就露出恍然。
紀淩塵的實力他們是知道的，終是不敵，也絕對不至於直接死亡。
這種情況才是正常的，兩人都受傷了，但這一戰最後誰勝呢？
眾人的目光從紀淩塵身上緩緩掃過，然後落在周羽身上，流光閃爍，不知這兩人最後誰勝誰負。
兩人從廢墟中爬出之後，都沒有言語，全都一臉痛苦的盤坐在地上，恢複著體內早已被消耗一空的靈力。
兩人誰都不說話，這更是讓眾人的心如貓抓一般，極為的難受。
他們都想見證最後的一刻，現在就連場中氣武境界的武者都不能確定，兩人究竟誰勝誰負。
兩人的實力太接近了，在場中的表現也是勢均力敵，即便剛才一擊分出了勝負，但兩人都身受重傷。
而且剛才那一擊接觸的時間太短，一觸及退，他們也沒有看出兩人最後誰更差一步。
但看場中的情況，應該是周羽更勝一籌，他的傷勢似乎更淺，而且他的體魄很強勁，這才短短十幾個呼吸，他的氣息就安定了下來，甚至已經恢複了一定的戰力。
若是他敗了，倒是有些意外了。
不過，紀淩塵這一路走來，已經讓他們見證了太多的奇跡了，而且紀淩塵雖然是重傷，但沒有人敢肯定，最後獲勝的不是他。
雖然紀淩塵出聲最晚，但沒有聽到兩人誰最先開口，他們全都無法確定。
現在，不知何時醒來的楊天，韓玄等人全都翹首以盼，靜等著兩人誰開口，說出這一戰最後獲勝的是誰。
他們心中其實隱隱覺得獲勝的是周羽，而且楊天這個想法更加強烈，他是敗給了周羽，若是周羽獲勝，他敗在第一名的手中，其實也不算什麼丟臉的事情。
眾人心思不一，有的希望紀淩塵獲勝，將黑馬之路一黑到底，也有希望周羽捍衛靈武九重武者的尊嚴，打擊一下紀淩塵的囂張氣焰。
又過了一盞茶的時間，兩人的氣息已經恢複的差不多了，兩人身上的傷口都已經結疤，原本狂湧不止的血液也完全凝住了。
周羽輕輕的咳嗽了一聲，這一戰，他打的極為酣暢，整個人都十分痛快。
他緩緩的站直身子，對著紀淩塵行了一禮，然後走出了這片廢墟。
“周羽這是什麼意思？難道他自認不敵？”
“他這是敗了？”
“... ...”
看到周羽這幅動作，場中眾人神色微變，麵色複雜，議論不休。
楊天等人看到周羽這幅神色，心中長歎了一聲，其他人或許不知道這意味著什麼，但他們這些人又那裏不知道。
這是認輸的舉動，而且是心悅誠服。
這一戰周羽敗了。
紀淩塵勝！
看到周羽行了如此莊重的一禮，紀淩塵感到有些無奈，緩緩的站起身，身子在那一擊之下有些發麻，他強行穩住身形，對著周羽說道：
“其實這一戰你勝了，我勝之不武。”
“沒意義，這一戰是你勝了，雖然最後發生了一些事情，但這本來就是比試的一部分，我命該如此，沒有什麼勝之不武，我不敵終究還是不敵。”周羽枯黃的臉上笑了笑。
紀淩塵苦笑一聲，沒有再說。
聽到兩人這沒來由的對話，場中眾人卻是一頭霧水。
紀淩塵兩人都沒有明說這期間究竟發生了什麼，一會你贏，一會他勝，把眾人的好奇心直接給激了起來。
就在眾人一臉茫然的時候，位於一旁的左莫仔細的看了看紀淩塵，眼中露出了恍然之色，聯想著剛才兩人對戰時發生的事情，若有所思。
“這一戰可以說是周羽勝了，但也可以說是紀淩塵勝了，但真的算起來，還是紀淩塵勝了。”左莫走出來，對著四周緩緩說道。
“左長老你這話是什麼意思？”有人不解，問道。
“這一戰若是按照硬實力，周羽勝了，但在最後光頭，紀淩塵的修為突破了，借著這股氣勢，他最後直接反擊，徹底擊敗了周羽。”
“後麵紀淩塵之所以沒有提前出聲，僅僅是在裏麵穩定修為。”
隨著左莫的聲音落下，場中當即傳出了一陣陣倒吸涼氣的聲音。
在戰鬥中突破，這是需要多大的勇氣和魄力，稍有差錯，很有可能修為倒退，他們自認膽子很大，但真的要他們這麼做，他們做不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