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媽的,她確定是我的導師嗎?我都傷的這麼重了,她竟然不來關心一下,我竟然還是被其他人抬回來了!”紀淩塵躺在床上,嘴裏罵罵咧咧個不停。
昨天,他那麼拚命。
結果,章豔從始至終都沒有看過他一眼,好歹也是自己的導師,最起碼的關心還是要做做吧。
而且,他受這一身傷,一大半都是因為她的原因。
不來就不來吧,最起碼送點丹藥也行啊,結果什麼都沒有。
紀淩塵看著自己這遍體鱗傷的模樣,心中無限感傷。
他現在實力百不存一。
哪怕是一個元武境界的武者,都可以輕易的打死他,沒有一點反抗的餘地。
這一次受傷真的太重了,骨頭完好的都沒有幾塊。
若不是他的身軀本就強悍,早就沒命了。
現在,他留下的丹藥本就沒有多少,在前麵基本吃的差不多了,現在如果沒有其他人給他送丹藥,他基本就要靠自身恢複了。
沒有個三月半年的,基本沒有恢複的可能。
而且,這隻是恢複骨頭的傷勢,不算那些內傷啥的,若是真的加上,估計至少得有一年。
一年!
這個時間太長了,一年不能修煉,紀淩塵敢肯定,那時候他基本會被無數人欺負。
紀淩塵嚐試著翻個身,結果還沒有動一下,身體就痛的不行。
“算了,還是自救吧,雍州的人都是這樣,沒有良心,更加不懂得感恩。”紀淩塵搖了搖頭,滿眼唏噓。
他嚐試著用體內自己身體吸收的靈力,緩緩地運轉功法。
... ...
在紀淩塵在一旁開始自己修複傷勢的時候,章豔卻是對著一旁的人問道:
“這個小子沒有食用丹藥?”
“沒有。”
聽到這個肯定的答案,章豔的眉頭緊緊的擰成一團,最後揮了揮手,示意他離去。
“他身上真的沒有丹藥嗎?”對於紀淩塵不使用丹藥,她感到很困惑。
紀淩塵給了她太多的驚喜,以至於她下意識的沒有將其看成靈武七重的武者,而是當成了氣武境界。
這個境界的武者,基本身上的儲存的丹藥都不少。
對於紀淩塵,她想壓一壓。
因而,從一開始她就沒有給紀淩塵任何好臉,這個人對於她來說是一柄雙刃劍,用得好可以很好的施展抱負,但若是用不好,恐怕最後傷的還是自己。
若是可以,她不想提供給紀淩塵任何資源。
作為雍州武者,若不是為了改變雍州的學員氛圍,她根本就不會去利用紀淩塵。
沒有多想,她直接忽略了。
紀淩塵的死活,對於現在的她來說,沒有太多的關係。
她現在最緊要的還是去改革,將學院革新,讓雍州學院重新煥發生機。
紀淩塵躺在病床上,一臉生無可戀。
他也算是大概想到了章豔為何會這樣,漆黑的雙眸閃過一道寒光。
章豔這卸磨殺驢的舉動,讓紀淩塵產生了殺心,這個人表麵乖張,性情反複,原本以為她是一個內心慈善的人。
但經過這一次,他算是了解到了,那是一個識人命如草芥的存在。
有利用價值,自然會好好對待,一旦沒有了利用價值,就會直接拋棄。
向著章方和陳尋對於章豔的態度,紀淩塵心中不禁冷笑連連,這兩個人雖然表麵對於章豔很是討厭,但其實心底還是很尊敬甚至崇拜。
甚至,紀淩塵懷疑,她對這兩人的態度都是故意為之。
因為他們背後的勢力。
想到這裏,紀淩塵心中亦是有些恐懼,這個瘋女人究竟想要幹什麼?
他已經對於章豔沒有了任何興趣,隻是自己安心的在床上躺著,想著怎麼修複傷勢。
“體內的骨頭基本斷裂的差不多了,內髒也基本傷勢很重,體內的經脈倒是還好,這一次文勝雖強,但他的力道倒是很少真正的攻擊到我體內。”
“這樣想來,其實還好,隻是有些麻煩而已,原以為經脈都毀的差不多了,倒是自己想太多了,這樣倒好,我就這樣躺個十天半月,應該就能恢複了。”
紀淩塵心中微安。
剛醒來時,他體內靈力稀少,運轉極為艱難,一下子讓他以為,體內經脈大損。
等到體內靈力量多了一些後,他仔細的檢查了一遍,不禁長舒了一口氣,隻是十天半個月不修行,這對於他來說倒不算什麼。
若是真的一年半載都不能修煉,那就真的要了他的命了。
想清楚了這些,紀淩塵反而心安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