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字一說出口,兩個人迅速轉身,一路狂奔而去。
風聲在耳邊呼嘯,各種器皿在眼前一閃而過,兩個人使出了全身的力氣往前飛奔,身後則傳來各種恐怖的咆哮聲。
趙成材拉著馬蓓蓓,一口氣跑了幾十米,確定暫時擺脫那群喪屍後,兩個人才終於氣喘籲籲的停了下來。
“籲……你剛才……你剛才是不是嚇壞了?”趙成材兩手支著腰,大口的喘著粗氣。
“還說我呢,你不也嚇壞了?”馬蓓蓓笑道,“不過有一說一,現在回過頭來想想,剛才那場麵還挺刺激的,平常情況下還真見不著。”
“刺激?”趙成材看了眼馬蓓蓓,由衷敬佩的說道,“你是我見過膽子最大的女生。”
“哪裏膽子大,隻不過是我比其他女孩子多經曆了一些事情罷了。”說這話時,馬蓓蓓的眼神瞬間變的十分黯淡。
深諳心理學的趙成材一看就知道,這裏麵絕對有一個複雜的故事。
他正在糾結要不要順勢問一句時,一個血肉模糊的腦袋就突然從拐角處冒了出來。
然後伴隨著一聲吼叫,新一輪的追逐遊戲開始了。
之後,在成群的喪失圍攻下,趙成材和馬蓓蓓先後經曆了各種平時根本就體會不到的危急時刻,甚至有一次,兩人藏在某間病房裏躲避喪屍時,無意中還碰到了之前在第二層讓眾人抽取塔羅牌的那個巫婆。
正所謂熟人見麵分外眼紅。
趙成材把病房門從裏麵一反鎖,準備替馬蓓蓓出頭,好好教訓那個巫婆一番,但那個巫婆卻說自己可以告訴他們最快離開這裏的路徑,前提是其中某個人必需把毒藥喝下去。
說完,那個老巫婆當真從懷裏掏出一杯黑乎乎的毒藥擺在兩人麵前。
“你少忽悠我,上次你就把我給害慘了,讓我下到一樓又重新走了一遍,現在又想騙我喝毒藥?”馬蓓蓓忿忿的問道。
聽了馬蓓蓓的話,老巫婆先是不厚道的哈哈一笑,然後兩手一攤,無奈的解釋道,“這不能怪我,我是按照劇本演戲,要怪就怪控製電梯的那個人。”
“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們是一丘之貉!”趙成材也恨恨的懟了句,“趕緊告訴我到底怎麼離開這裏?不然我就……”
“你還真的別威脅我,沒用的。”麵對趙成材的威脅,老巫婆一點兒都不害怕,甚至有些得意。feisuzw.
“我們這裏的工作人員都是有固定劇本的,要麼你就按照遊戲規則和劇本來,要麼你就直接投降。”老巫婆說完,幹脆閉上了眼睛,一副“你能拿我怎麼辦”的賤表情。
“你你……”馬蓓蓓氣的說不出話。
但趙成材卻從剛才的衝動中迅速緩了過來,老話說的好,入鄉隨俗嘛。
既然花了錢來這裏玩,就理應按照這裏的遊戲規則做事兒,如果隨隨便便幾句威脅就能迅速通關,那這個遊戲就失去了它最本質的樂趣。
“隻要把這杯毒藥喝了,你就告訴我們最快的路線,是吧?”趙成材最後確認了一下。
“是的,但我要提醒你,這可是毒藥,雖然不會要了你的命,但眩暈、頭疼、拉肚子還是很有可能的……”
老巫婆話還沒說完,就看見趙成材十分幹脆的端起那杯黑乎乎的毒藥,一口氣喝了個幹淨。
喝完之後趙成材立馬露出一個異常痛苦的表情,嚇得馬蓓蓓趕緊問他哪裏不舒服。
逗了馬蓓蓓足足半分鍾,趙成材才噗哧一聲笑了,“傻姑娘,這杯子裏壓根兒就不是毒藥,而是可樂。”
“呀,你壞死了!壞死了!”馬蓓蓓氣急敗壞的握著粉拳,捶打著趙成材的肩頭。
正打的起勁兒,一旁的老巫婆突然笑了,“這位姑娘,好好珍惜吧,你男朋友真的不錯,想都沒想就把毒藥給喝了。”
“怎麼?這裏麵還有說法嗎?”趙成材好奇道。
“當然了。”老巫婆咧嘴一笑,“昨天就有一對兒情侶也是闖到了這一關,結果聽完我的解釋之後,那個男生竟然讓自己女朋友喝毒藥,理由是女朋友跑得太慢,即便是最後知道了正確的道路,也躲不開外麵喪屍的圍攻,與其這樣,不如把最後生存的機會讓給他自己。”
“那後來呢?到底誰喝了?”馬蓓蓓的好奇心也被勾了起來。
“都沒喝,那男的說完這番話,那女的就直接摁了手腕上的信號器,認輸出局了。事後我聽古堡外麵的同事說,兩個人出去後又大吵了一架,好像那個女生還扇了她男朋友一耳光。”
老巫婆說這話時,臉上帶著幸災樂禍的笑,讓趙成材一度以為這家夥來這裏工作不是為了錢,而是為了某種精神上的滿足。
喝完了所謂的“毒藥”,老巫婆也十分守信的告訴兩人一條隱蔽的通道。
之後在老巫婆的提醒下,兩人果然一路暢通的來到了最後一扇鐵門前,中間再沒有遇到任何恐怖的事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