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賓館的路上,趙成材主動問起馬蓓蓓,“你覺得如果在湯州開個涼茶店會不會賺錢?”
“百分之一萬不會賺錢!”馬蓓蓓沒有一絲絲的猶豫,直接脫口而出,語氣還異常的堅定,“那口味太難喝了,你要是在廣州開個這種涼茶店,非得賠死不可。”
“那如果我們進行改良呢?把裏麵味苦的藥用成分去掉,換上大家更能接受的水果,或者……芝士?”趙成材試探性的問道。
“啊?”馬蓓蓓的眉毛挑的更高了,“這種四不像誰會喝啊!”
“那如果我再往裏麵加一些珍珠豆和椰果呢?”趙成材繼續問道。
“椰果我知道,但什麼是珍珠豆啊?”馬蓓蓓反問道。
“珍珠豆就是由蕃薯粉、木薯粉、焦糖混合加工製成的,口感有彈性,你可以理解為能吃的泡泡糖。”趙成材解釋的很認真。
但卻換來馬蓓蓓一個極其鄙夷的白眼。
“我勸你還是算了吧,我敢保證,你這個四不像的東西製作出來,絕對賠錢!”
“你這麼肯定嗎?”趙成材笑了,他發現但凡是馬蓓蓓堅決反對的東西,絕對能夠掙大錢。這條他總結出來的理論,已經被側麵驗證過很多次了。
前世他第一次喝奶茶的時候,也覺得這玩意兒裏麵添加的香精太多,太山寨、太沒有格調。
既沒有咖啡的純正,又沒有朱古力的醇香,還沒有碳酸飲料的清冽,總之一句話概括,就是雞肋中的雞肋。
但事實卻是,在趙成材一係列的白眼和嘲諷中,那個當初在廣東江門九中街上新開的名叫“皇茶”的小店,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迅速席卷了整個廣東大地。
之後,在所有人都以為“皇茶”已經是強弩之末時,這個品牌拿到了首輪融資,並且以“喜茶”的身份和全新的LOGO再次走入人們的視野,不過這一次它的目標不再是廣州省內,而是放眼整個華夏大地。
於是乎,在所有人都不看好的情況下,初出茅廬的喜茶展現出了強大的生命力和戰鬥力。
它14年進入佛山,15年進入惠州,15年年底進入深圳,16年首次衝出廣東市場,開始在廣西境內發展。17年進入上海、杭州、蘇州、南京等地,把自己的分店開在了華夏最富饒的一片土地上。18年進入北京、天津等地,自此皇城根下也有了他們的分店。
就這樣,小小的喜茶如發了瘋似得,開始如病毒般在全國擴散開來,而且它同時發展江浙滬和京津冀區域,竟然絲毫不費力,先後在這兩個區域站穩了腳跟。
尤其是一向排外的上海人民對喜茶的到來表現的極為熱情,甚至有人不惜排隊六個小時,也要喝上這杯“東方魔茶”。為此還滋生了眾多黃牛,不同於春運期間的火車票黃牛黨被中年大叔所壟斷,喜茶的黃牛黨多數是二十多歲的在校大學生,他們往往在學習之餘,通過這種方式給自己賺個零花錢,甚至他們還成立了組織,給自己起了個特別文藝的名字,叫“喜茶代買員”。
此刻的馬蓓蓓並不知道喜茶未來的火爆情況,但趙成材卻是切身體會過,並至今記憶猶新,遲遲忘不掉。
他之前看春晚小品的時候,一直沒辦法理解宋丹丹形容的畫麵到底是什麼情況,直到湯州市第一家喜茶體驗店開業當天,他才終於茅塞頓開,感同身受。
那家夥……那可真是鑼鼓喧天、鞭炮齊鳴、紅旗招展、人山人海啊……
開業那天,即便是官方已經做足了心理準備和物資準備,但依然無法抵擋湯州市民對喜茶的熱愛,現場一度需要民警來維持秩序。僅僅隻過了半天時間,體驗店裏的所有喜茶全部售罄,一杯不剩。
所以,這次千裏迢迢的來廣州,一方麵是考察服裝加工場和鍵鼠套裝的供貨商情況,另一方麵,也是更主要的一方麵,則是實地摸一摸喜茶的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