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顆炮彈在大明身邊爆炸，大明和背上的大壯同時撲倒在地……
老文一下驚醒過來，發現剛才做了個夢，夢境把他帶回了那個對越自衛反擊戰的年代……
那一年，大壯19歲，大明21歲。
那一年，大壯在戰鬥中負傷，大明救了他的命……
老文用雙手搓了搓臉，然後打開一個抽屜，從裏麵取出一遝照片。
這些照片都有些年頭了，有的已經明顯的發黃，照片上的人都身穿那個年代的軍裝。
沒錯，這些照片中的人，都是軍人，這是他們在部隊的合影留念。
老文從中間選出兩張，拿在手中看著……
這兩張照片是兩個年輕軍人的合影，一個是大壯，一個是大明。
“大明，一轉眼，你也走了22年了，你在那邊還好嗎？”
照片裏的大明笑得很燦爛，看著照片，老文的耳中，似乎聽到了大明那燦爛的笑聲。
站在大明旁邊的，是大壯，他就是老文。
“大明，我們的女兒長大了，長成一個亭亭玉立的大姑娘，很漂亮，很像你，假如你還在，你一定很高興……”
老文說著說著，早已泣不成聲。
老文的思緒又回到了二十年前……
“大壯，電話！”
辦公室的一個人，過來把正在施工工地當工人的大壯叫了過去。
“誰的電話？”
“不知道，你接了不就知道了。”
大壯拿起放在桌上的話筒，問道，“喂，請問你找誰？”
“你是大壯嗎？”
“對，你是？”
“我是大明單位的，請你馬上過來一趟……”
大壯問，“什麼事這麼急？大明在嗎？叫他接個電話。”
電話裏沉默了一會，聲音有些哽咽，“大明他，不能接你電話了，他和他的愛人……都……不在了……”
“啊？到底怎麼回事？”
這一消息宛如晴天霹靂，大壯頓時僵在那裏。
“他和愛人出車禍了，他臨走時有一份遺言，是給你的，你快過來吧。”
大壯趕到時，大明和他的愛人已經入殮，大壯也沒能看到昔日戰友的最後一麵。
大明從部隊轉業以後，被分配到一家事業單位工作，在那裏他談了戀愛，後來結婚，愛人是本單位的，並且在同一個辦公室。
幾天前夫妻倆去出差，中途發生了車禍，愛人當場死亡，大明被送到醫院後，也傷重而亡。
“大明是個孤兒，這是他留給你的遺言，我們照他的原話，一字不落的紀下來，你看看吧！”
大壯把一張信紙接了過來……
“大壯，我的好兄弟，我要走了，我唯一放不下的是我的女兒，很遺憾我不能把她養大，隻能麻煩你了，答應我，把她養大，我和她媽媽在九泉之下也就瞑目了，好兄弟，拜托了……”
大壯到墳上給大明燒了紙錢，答應他把兒女養大。
大壯把大明才一歲多的女兒接了回來……
三年後，大壯的女兒出生，沒想到出生第四天就丟了。
“兄弟，我們的女兒長大了，我會把我擁有的一切都交給她，你放心吧，誰要欺負我們的女兒，我宰了他！”
書桌上，放著一個相框，裏麵有一張女孩的照片，她長得很美，笑得很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