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喝水是嗎？你等著，我給你找水去……”
張曼抬頭四下張望，這裏哪有水給趙成材喝。
她正好一把鼻涕一把淚，嘴裏的口水也是滿的。
張曼心想，隻要是水就行吧？
不管了，給他灌一口她的鼻涕眼淚加口水。
張曼嘴對嘴，真的往趙成材嘴裏吐了一把口水，然後再活動腮幫，囤積滿口唾液，再吐進趙成材的嘴裏……
如此循環多次以後，趙成材終於咳嗽了一聲。
他被張曼的口水嗆到了……
“趙成材，你終於醒了！太好了。”
“我剛才昏倒了是嗎？我的頭怎麼好痛啊？”
“你的頭撞在石頭上，流了好多血。”
趙成材醒了，掙紮著坐了起來，他動了動嘴，將嘴裏沒有咽下去的張曼的口水咽了下去。
“你給我水喝了？”
張曼支吾半晌不敢回答。
“你哪來的水？怎麼有股味道？”
“我……我……”
張曼的表情尷尬到了極點。
“你不會讓我喝你的尿吧？”
“你別亂說啊，剛才喝的是我的口水，我那會讓你喝尿？”
趙成材笑了，“怪不得有股味道，你沒漱口。”
“我有水漱口還讓你吃口水？別異想天開了，救了你連聲感謝都不說。”
“謝謝，扶我起來。”
張曼扶著趙成材站了起來，剛走兩步就感覺天旋地轉，頭暈得厲害。
趙成材嘴上沒說，心裏卻暗暗叫苦，他這個樣子是無法帶張曼走出去的。
缺水缺少食物，使他們兩個人的身體極度虛弱。
這種情況沒有得到改變，他們也許會死在這裏。
“我們得離開這裏，先找到水源……”
“你不是說地下水還不能喝嗎？”
“不管了，我們用竹筒將水燒開。”
“可哪來的火啊？”
“我會有辦法的，不過我得先休息一下。”
早上還霧蒙蒙像要下雨的天，到中午時又露出了溫暖的陽光。
高山有好水，在山上尋找水源還是很容易的。
趙成材和張曼兩人，找到一處山泉，水質看著很好，但聞著還是有一股臭雞蛋味。
趙成材搖搖頭，“水裏的硫和硝酸鹽還是太高，我們不能喝啊。”
張曼問，“那我們去哪裏找水？”
“還是我去找植物水吧。你在這裏等我。”
趙成材支撐著身體的平衡，剛走兩步就踉蹌著要倒下。
張曼連忙過來攙扶，“你的身體不行，還是我去找吧！”
趙成材感到自己頭暈目眩，兩腿打擺子，實在走不動了，隻好點頭同意讓張曼去尋找水源。
張曼踉踉蹌蹌走了幾步，趙成材在後麵看著很不放心，衝張曼喊道，“回來！”
張曼回頭問，“趙大爺，又怎麼了？”
“把刀帶上，記住不要走入峽穀中，遠離懸崖，還有……不要往叢林深處走……”
“你有完沒完？那麼不放心我，我又不是小孩子。”
趙成材把刀遞給張曼，又道，“千萬別走遠了，當心迷路回不來，知道嗎？”
張曼忽然間有些感動，對趙成材點點頭，“知道了，你在這裏等我，我一會就回來。”
“你要喝水是嗎？你等著，我給你找水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