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甘心的眼透著嗜血一般的紅色狠光,她真的不甘心,她好不甘心。
可是真的好累,手臂揮了這麼久現在連握住倒的力氣都使不出來了,身子更是像被人劈成幾塊卻又不法分開,活生生的逼著她感受一樣的痛苦著。雙腳也虛脫得麻木的動也不能動一下。
聽聞到耳邊傳來的絲絲聲音。記柔柔不甘心睜著血紅的雙眸大吼一聲,甩手把最後那抹粉末灑出去。
吧嗒的掉落聲音響起時,那絲絲的聲音更猛烈的傳來,記柔柔狠力的試著提起手握住刀柄,卻徒然無力的疲軟使不出一點點力氣……
絕望的記柔柔認不住大吼一聲,她實在不想妥協的等死,隻是她真的沒辦法撐住了,這等死的感覺,忽然讓她感到無法委屈的挫敗,哽咽的閉上雙眼,罷了罷了,一死百了也罷了。
閉上的眼睛,滑落的那兩行清淚,帶著無奈,帶著無法宣泄的絕望。整個人虛脫的躺倒在微弱的燈下,嘴角那幹涸的血,觸目驚心。
…………
“喝!”閉上眼的記柔柔,沒有感受到被毒蛇咬噬的痛苦,隻聽到耳邊傳來大喝的聲音。
絕望的她被這聲音振奮著猛的睜開雙眼,努力的彎曲著撐起身子望向打開的門口。
雨,此時更是下得急喘起來,敲打著房頂的聲音打打的響得入心圖肺的驚慌。
透過光亮,站在門口正跟蛇鬥爭的人,不!是兩個人。是記柔柔熟悉的兩個人。
大哥陸暮高大的黑色矯健身影,還有煙兒那身醒目的紅色勁裝,他們正跟蛇作戰,一聲聲的喝聲和吼聲,讓記柔柔心裏翻湧著說不出的情緒。
她不知道該怎麼去形容此時的感受,明明是已經背叛了她,明明是欺騙了她所有感情,為什麼還會在她生死一線出現來救她。
難道是他們打著介於親情和友情之間的情分,在設置另一個陰謀嗎?如果是想救了她把她推入另一個更深淵的陷阱裏,她記柔柔寧可被毒蛇和毒蠍咬死,喝幹了血,啃噬光身上所有的肉,也不想在去這麼痛苦的活著。
“柔柔……你還好吧!”微愣間,陸暮已經一躍來到記柔柔身邊,他身上,是一種跟海藻差不多味道的氣味,記柔柔知道那是師傅專門讓他們出入毒屋專門準備的氣味,隻要噴上這些氣味,在不招惹毒物們的情況下是沒有毒物敢靠近的。
外麵下的大雨此刻猶如記柔柔心裏在滴的血。
這情況,這情景,多好笑啊,她當成至親的大哥和姐妹,背叛了她,欺騙了她,看著她被折磨被利用被虐待,卻始終在利用她對他們的愛,演著苦肉計讓她一次次的上當。
現在卻還能裝做什麼都不曾發生一樣,他們比她更適合當演員。
沒有抬頭,記柔柔隻是哽咽的點頭晃腦,輕聲的諷笑著沒有應話,因為她不知道要跟他們說什麼。她不知道她該用什麼樣的口氣去開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