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西的段世伯馬上就要進京了,你父親已經確認這件事了。”
沁伊聽了這話,半響不言語。
“自古以來,婚姻大事都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這是你父親疼你,才讓你也見見。”
“我不同意,”沁伊咬著下唇,一字一句的說到。
“這還沒見呢,就不同意?”
“任憑他是誰,就是不同意。”
“你這丫頭——”大夫人雖然氣,也不好發作,想著弘基已走,而自己也把這個事情告訴她了,以後再說不遲,便帶著春樺走了。
遠遠的看著大夫人離開了,平陽才快步走了過來,滿心歡喜。剛進門,就看見沁伊在哭,平陽嚇了一跳,不知道大夫人來此說了什麼,問別的丫頭,都說不知道。平陽著急,連聲問道,“怎麼了、怎麼了?”
她抹了抹眼淚兒,起身去內室了。
至同順回來,大夫人把白天的光景說給他。
“我聽門上的人說,四公子先讓人過來接了,沁伊隻說不去,後來他就親自來了。看這樣子,公子心裏真的有意於咱們沁伊。隻是這山西的段家來想必是也有結親的意思,這要都趕一塊了,可怎麼辦好?”
“這不是都沒定下來嗎,”同順喝了一口茶,慢悠著說到。
“跟你商量永遠是對牛彈琴,”大夫人懶得搭理他,自顧說到,“王府那邊要沒這心,咱怎麼辦都好,怕就怕咱這邊定下了,王府那邊又要人。”
“沁丫頭這幾天還好嗎?”
“消停了不少,不吵吵著要出門了,”末了又難免有些煩躁,“小孩子家的有什麼好不好的。”
本想著王府的事一結束就去找戴琳,這些事情一出,沁伊就沒什麼心思了。要不是接了戴琳的信,此時還想窩在房間裏當透明人呢。馬車已經備好了,大夫人隻是囑咐著三天後必須回來。臨行時,平陽好說歹說,總算讓沁伊戴了那支簪子。
24.進京的少年
馬上就進京了,段羚心裏一百四十個後悔。他已經知道老爹帶他來的意圖了,上馬車那會兒就該知道,然後堅決不來,大不了一哭二鬧三上吊,還能把我綁過來不成?再說了,山西姑娘也不差啊,幹嘛非得來京城,少不了看人眼色。就這麼想著,段羚心裏更憋屈,怏怏不樂。
二哈正趕車,聽得到裏麵長籲短歎的,眼珠子一轉想出個主意來。
“公子,幹嘛呢,唉聲歎氣的,這馬上就能看見少夫人了,嘿嘿——”二哈嘻嘻的笑著,冷不防段羚從車裏麵鑽出來,抬手就要給他一掌,看到二哈脖子一縮,就收回了,坐在另一邊。
“這到哪兒了?”他心煩意亂。
“西林崖——”
二哈話沒說完,段羚就皺眉頭了。
“牙——什麼鬼地方?”說著還舔了一下牙齒。
“不是那個牙,”二哈笑著說,“我那舅老爺家原先就在這住,小時候我也常來,這一帶風景美如畫——”
“有漂亮姑娘嗎?”段羚斜著眼睛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