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了,你就送到這裏吧,螢衣美人的房在哪間我最熟悉不過了,我自已過去,給她一個驚喜,你去給端點零嘴茶水過來。”
長廊上,路遙拿了塊碎銀子給領路的小二,叮囑了兩句,就歡歡喜喜的自已走了。
螢衣以前是頭牌,現在就算是到了千金裏,也是頂梁柱一個,那待遇什麼的,比起一般的花娘要好不少。
小二剛剛跟她說螢衣今天不舒服,休息了一天,她這才直接上她住的香閨來找人來了。
到了門口,路遙敲了兩下,喜滋滋的等著螢衣來給她開門,可半晌過去,半點動靜都沒有。
“螢衣小美人,開門啊,你家相公來看你啦……”路遙又耐著心思敲了兩下,結果依舊沒有動靜,她沒了耐心,隻好把什麼驚喜不驚喜的先放到了一邊,扯開嗓子喊人。
“……”依舊什麼聲響都沒有。
“奇怪,小二不是說她今天休息的嗎?難不成是出去玩去了?”路遙覺得奇怪,暗自嘀咕了兩句,伸手就去推門,想看看房裏到底有沒有人,可推了一把,門卻是從裏麵鎖上了,根本都推不動。
路遙看著紋絲不動的房門,愣了一愣:“這是睡死了?”
“好吧,看來今天的我跟螢衣小美人是有緣無份了,注定隻能夠老老實實的回家了,等明天再過來吧。”
看著手裏的錢袋,路遙歎著氣將其穩穩當當的放在了胸口,略有些失落的正準備離開呢,卻隱隱的聽到了有什麼聲響。
很細微,不仔細聽很容易讓人覺得是聽錯了,可路遙停下步子一聽,卻再次聽到了。
聽著聲,還是從房間裏麵傳來的。
路遙起先以為是螢衣終於聽到了聲音,下床穿鞋傳出來的聲音,可聲響安靜了一會之後,又突然沒了動靜。
“奇怪……”路遙搖了搖頭,看著房門看了兩眼,最後撓著頭走了。
房間裏的螢衣看著路遙的身影漸漸消失在門前,睜大的美目裏,眼淚無聲無息的掉落,剛剛才因為路遙的到來而升起的希望,這會全成了絕望。
四仙桌上的茶壺器具全摔落在了地上,冷硬的地板上,螢衣被人死死的捂住了嘴巴,不讓她發生一點聲音。
“臭婊子,還想把人招來!怎麼著?想讓他救你呢?老子跟你說,今天就算是天皇老子來了,也救不了你!”
“老子好說歹說找你不讓,裝清高,端著,你不就是個出來賣的花娘嗎?以為自已是哪家的千金大小姐呢?被人碰一碰就要死要活的?不就是嫌錢不夠嘛。”
“老子告訴你,老子有的是錢!”
壓製著螢衣的人被她剛剛的舉動弄得來了火,一雙眼睛瞪得圓鼓鼓的,嘴裏罵罵咧咧的,全是被螢衣的掙紮抗拒給激出來的惱羞成怒。
“隻要你乖乖的,好好聽話,把老子伺候好了,等老子盡了興,到時候多賞你一點,以後砸錢捧你,替你贖個身什麼的,也不是不可能的事。”
“但前提是,你得乖,知道嗎?別哭得跟他媽奔喪似的,掃興!”
厚重肥大的手拍著螢衣的臉,帶著警告的意味。
她被壓製著,身上的人弓著身子,臉上的肥肉因為他下頃的動作,整個都已經擠壓堆到了一塊,因為他的說話和動作而顫動著。
那一瞬間,就像是淨房裏某種蠕動的白色的小蟲子跟眼前的景象重疊到了一塊,胃液瞬間翻騰起來,螢衣連掙紮都忘了,瞪圓的杏目裏滿是驚恐。
“誒,對,這才乖嘛,乖乖聽話,老子不就會好好疼你了嗎?”
看著螢衣一下子安靜下來,不哭也不掙紮了,壓製著她的人以為她是想通了,那雙因為肥肉而擠在一起變成的三角眼裏的憤怒也消散了不少,還頗有些得意。
他就知道,這世界上就沒有用錢解決不了的事。
就這種花樓裏的女人,不同意肯定就是因為錢不夠,錢夠了,有什麼不同意的?
他錢莊別的什麼都不多,就錢多!
“嘿嘿……螢衣美人兒……來,現在沒人打擾咱倆了,讓爺好好疼疼你……”看著身下已經被他幻想過了無數次的女人,錢莊嘿嘿淫笑出聲,什麼危機感都沒有了,捂著螢衣嘴巴的手一鬆,迫不及待的就要去解她的衣襟。
“救命啊!”
桎梏消失,螢衣幾乎是拚盡了全力的大喊出聲。
錢莊沒料想到臨到頭了還有這麼一茬,瞬間整個人都慌了,耳邊隱隱的聽到有腳步聲傳來,當下什麼都顧不得了,連忙去扯臨近四仙桌上的桌布,手忙腳亂的試圖去捂螢衣的嘴。
“救命啊……唔……救……”
“你他媽的臭婊子!還敢叫!老子打死你,個狗娘養的東西……老子……”
耳聽著螢衣越叫越大聲,錢莊整個人被一種莫名的恐懼支配著,急得滿頭是汗,嘴裏叫罵著,手下更是不顧一切的拿著布去捂螢衣的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