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了這話的梁嬋,便停止了接下來要說的話,可眼神裏的狠毒,還是一分未減。
之後,郎中說了幾句後,便轉身走了,流下梁嬋跟顧戚戚在門口。
此時,屋子裏傳來一陣虛弱的聲音。
“進來。”
門口的兩個人,毫不猶豫的都開了門,梁嬋看了顧戚戚一眼,有些殺氣,轉身進了屋子。
身後的人,低著頭沒有說話,眼眶微紅,隨後關上了房門。
榻上的人,顯然是已經被自己身上的傷,折磨的不成樣子。
現在的玉宵衣,再也沒有在戰場是那般英俊瀟灑,雙眼無神,嘴唇發白,肌膚毫無血色,知道的是受了傷,不知道的還以為是將死之人。
“王爺,你怎麼樣。”梁嬋趕緊疾步走了過去,眼眶裏的淚水,奪眶而出。
若不是現在有外人在場,梁嬋定一把抱住玉宵衣,在他耳旁輕輕訴求,告訴他自己有多擔心。
可是現在,她不行。畢竟是長公主的身份,怎能跟孩子一般,想做什麼便做什麼。
玉宵衣聽見了有人說話,睜開眼看了看,眼神裏充滿了無力,緩緩開口,“不是你,讓顧戚戚過來。”說著,在榻邊的手,用盡力氣的推了一下,帶著厭煩。
還在心疼玉宵衣這般樣子的梁嬋,眼眶裏的淚水還未完全幹涸,卻被這樣的舉動,如同一把刀子一般,直戳心髒。
她看了看身後的人,手被攥的緊緊的,指甲深深陷入手指之間,起身。
“你,過來。”玉宵衣睜開眼,指了一下在簾子旁的人。
片刻,顧戚戚便走了過來,沒想到自己無意間卻撞上了梁嬋看自己的樣子,恨不得直接殺了自己。
那樣的恨,是被另一個女子搶了心愛之人的恨。
顧戚戚看了一眼,趕緊低下了頭,坐在榻邊。
看著麵前的人,顧戚戚心裏一陣心疼。
“王爺可有好些?”顧戚戚問道。
玉宵衣笑了笑,伸出手拉住了顧戚戚,很是溫柔,“你說呢。如果我說今晚就住在玉府,你可願意?”
此話一出,旁邊的梁嬋立馬打斷道,“王爺,這件事萬萬不妥,您身體現在需要恢複,怎能被人打擾。”
坐在榻邊的兩個人,看了一眼彼此,玉宵衣開口,“她是我未過門淮王的王妃,區區在這裏住上一晚,怎是打擾?”
此話一出,梁嬋有些被噎的啞口無言,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你可願意?”
顧戚戚看著玉宵衣,一瞬間眼眶紅了,點了點頭。
片刻,梁嬋便說了句,“既然如此,王爺也需要人照顧,那今晚本宮也留在這裏,也給王爺有個照應。”
這樣的話,讓任何人都沒想到。
梁嬋居然這般不知羞恥,堂堂長公主,居然隨便留宿宮外,若是傳了出去,恐怕要被人笑掉大牙。
而玉宵衣沒有回複,隻說了兩個字,“隨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