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忙活著拆窗簾,桌子不夠高,站在登床梯上,使勁的往上湊,勉強能夠著,但是真心別扭。
張洋看著直皺眉頭,嚷嚷:“你就往我床上踩,反正待會要換床單被罩的。”
張偉還挺憨的,正難受著,聞言立馬一喜,直接掀起床墊,結結實實的踩上去。
張洋立馬就急了:“你直接踩床單啊,床單髒了,我直接卷起來扔掉,把床板踩壞了,我上哪裏換?”
語氣中帶著責備,但是更多的是兄弟之間開玩笑的味道,張偉憨憨一笑。
“啥子啊?好好的床單不要了麼?”
“已經買新的了,準備換掉。”
張洋一邊拆著被子包裝,一邊閑聊。
“你什麼時候來的啊?看到別人沒?”
張偉正牽扯著窗簾,隨口回答。
“來的時候就一個兄弟在,叫吉祥...我還在尋思姓吉的人好少啊,他卻放下東西害羞兮兮的跑了。”
張洋哈哈笑,不搭腔,看他們倆忙得一頭汗,直接打開了空調。
溫度剛降下來,對麵的小胖像是有感覺似的,敲門進來。
“張少,需要幫忙不?有事您說話哈。”
張洋依稀的記得這位仁兄是廣東人,昨晚一句“過過果噶有過過果噶的果噶”引爆全場,這一晚上過去,竟然都會用“啥”了。
字正腔圓,還真像那麼回事。
張洋突然想笑,就這個,張偉和王亞中可以擂台一下,估計會有一場激烈的碰撞...。
收拾雜念,回到當下,張洋朝著小胖子招了招手:“來,胡朝,幫我捅下被子。”
胡朝對張洋顯得格外的熱情,顛顛的走過來幫忙。
待摸到被子,手上傳過來柔然的手感後,胡朝瞪著青蛙眼,一臉驚訝:“張哥,這被子摸著真舒服,多少錢買的?”
張洋正在尋思怎麼回答這句話,戴白高高在上的搶答。
“你兩現在裝的這個4000塊。”
正在扯著被角往被套裏麵塞的小胖手上一顫,眼睛瞬間眯成一條線,隨後閃爍著奪目的光芒。
“挖槽,甲西某位共!”
突然蹦出來的一句話誰都沒聽懂。
站在張洋床頭的張偉聞言也停下了手中的動作,昂首挺姿,一臉懵逼:“幾多?這個瓜娃子做麼子啊?”
嚇得張洋直招手。
“你個瓜娃子,小心著點,莫落下來羅。”
張偉看了看高有兩米多的高度,怔怔的回頭繼續幹活,但嘴裏嘟嘟囔囔的也不知道在說些什麼。
小胖子想了想,沒有繼續的拍馬屁。
昨晚臥談會,宿舍幾位兄弟經過一陣慘無人道的激烈討論之後,對張洋給出的結論是:這家夥家裏是挖礦的,要麼就是家裏管挖礦的。
總之,很牛逼!
不僅僅是搞定了誰都搞不定的空調,所表現出來的氣質、能力,涵養,都遠遠超過了他們這些凡夫俗子能接受的範疇。
大一新生雖然單純,但並不意味著傻。
張洋所表現出來的大哥氣質,就算是個傻子也能感受得到。
當然,小胖子心眼多,思路很清晰,還是能分辨清楚張洋是刻意裝比還是倉裏的確有糧,所有索性不搞的那麼誇張,正常的聊天。
“誒,我說張哥,你全都換了,怎麼床墊沒換啊?”
張洋頭都沒抬:“床墊就沒必要了,咱們這個年紀睡不了太軟的,我也不是那麼講究的人。”
話音剛落,一屋子人都滿頭黑線。
大哥,你心裏沒點逼數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