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夫人看了一下宋致遠,又看了一下安詩琪,她也好歹是過來人,自然知道宋致遠的心思,說是說的是欣賞,沒有別的意思,可是在她看來,他們兩個人遠遠都不像是宋致遠所說的那樣,或者宋致遠還沒有完全從以前的事情上走出來。
這個女人的確比那個女人真的是好多了,不過如果這個安詩琪做出傷害宋致遠的事情的,她一樣是不會放過的,雖然是笑著的,可是心裏卻是那樣想著的。
“最近小安是不是太累了?今天好像心事重重的。”宋夫人詢問著。
安詩琪被宋夫人這麼一問,不由得愣了一下,原本還算能夠勉強露出的笑容,突然之間僵硬了一下,“哦,是有一些事情,不過都是我的一些私人事情。”
宋夫人微笑著說:“哦,這個也沒有什麼,有些事情過去了就沒事了。”
安詩琪微笑著說:“那,那是。”
安詩琪原以為這個宋夫人會為了她上次在宴會上的“失禮”而破口大罵的,可是,沒有,這個晚餐吃得相當的平靜,關於宋夫人身邊的這個看起來很溫柔的女人並沒有說太多的話,依舊保持著溫婉的笑容,後來這才知道原來是宋致遠的嫂子。
大概是因為平時在她耳邊聽到的冷嘲熱諷的話聽得太多了,現在麵對著那麼的平靜,突然之間有些……不適應,一想到了這裏她都要哭了,她果然是欠虐。
從酒店裏出來,這頓晚餐吃得那是相當的輕鬆、愉快,所以她有一種鬆了一口氣的感覺,宋致遠看向了安詩琪那種如釋重負的感覺忍不住笑了笑,“有那麼緊張?”
這已經是宋致遠第二次提出這樣的問題了,安詩琪冷笑著說:“嗬!我一點兒都不知道你媽為什麼會突然要叫上我去吃飯,我以為你媽會因為上次的事情把我教訓一頓的,我甚至準備了一大堆的台詞,可是現在突然想起來,沒有一點兒用。
很有可能我已經被耳邊的冷嘲熱諷已經徹底汙染了我整個神經,每天都過著緊繃神經的生活,還要絞盡腦汁來應付那一群人。”
這樣的感覺,一想到了這裏,就無比的累,一旦這樣的都形成了一種習慣,和一種慣性,她都不敢相信任何人了,當然除了宋致遠以外,好奇怪啊,為什麼全世界的人她都不信,隻相信宋致遠。
宋致遠聽到了這些,心裏也是一緊,他也知道這種可怕的慣性,所以直接將安詩琪擁抱在了懷裏,現在的他心裏很不是滋味兒,有這麼一瞬間,他恨不得那個受傷的人是他自己,那該有多好,可是,在這個世界上沒有什麼如果。
過了很久,宋致遠的聲音從安詩琪的頭頂上飄了過來,“詩琪,你不要這樣,就算全天下的人都背叛了你,可是,你還有我。”
宋致遠的這句話好溫柔,柔得就像一陣清風,安詩琪聽到了這句話以後,感覺自己那幹涸的心靈好像被水澆灌了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