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漢朝漆器,保存得品相很好。市值應該是……一百三十萬左右。”
陳修直接讀出了這套漆器食盒的信息,梁克臉上一喜。
旋即,陳修又拿起一個稍微有些破損的立軸,長寬大約在50*110厘米左右,紙質微微有些泛黃,上麵畫的是一幅生長在山石之中的竹子。
“鄭板橋的真跡,可惜保存得不是很完好,市值……應該在五十萬左右。”
陳修把畫裏麵的神秘氣息悉數吸收,輕聲說道。
“陳先生真是大才!這幅畫經過了很多人的手,所以品相不是很好,很多專家都拿捏不準,您竟然看一眼,就言明了價值!”
如果說,陳修一眼看穿了漆器的價值,那還算不上稀奇。
但能輕鬆識別出這幅有些殘缺的畫卷……那可就是高人了。
畢竟書畫的鑒定,可比漆器這些硬物的難度高出了許多。
陳修笑了笑,並不因此驕傲。
若是按照他自己的本事,就連那個漆器也隻是能看出有一絲不凡而已,更何況那幅品相殘缺的畫作了。
“梁先生,貴店最有價值的物件便是這兩樣東西。這樣,我一共支付您三百萬,把店麵盤下來,店裏的東西我都要了。”
陳修掰指頭計算著,出聲道。
梁克心中一估算,自己這個店麵已經交了兩年的租金,共是五十多萬。
裝修的時候再度用去三十多萬,加上陳修說的那兩樣老物件,整體價格下來,也就是二百五十萬左右。
自己已經對外聲稱急著出手,一般買家能開價兩百萬就不錯了。
陳修既然看得出自己店裏物件的價值,還願意開出如此高價,看來果真是個厚道人。
“好!”
梁克趕緊應承了下來,又有些不好意思地說道:“若是平時我也不占您這個便宜。不過這次我是真的急缺錢用,您這三百萬我暫且收下,就當是承了您這個情!”
陳修聽罷,微微一笑。
他暗暗歎息一聲,心裏想道:“在典當行業,顧客哪怕賣賤買貴也很少有承情一說。梁克身為生意人,開店在如此鬧市,竟然麵臨倒閉,一方麵跟鑒寶眼光有關,另一方麵,跟這種過重的文人風骨也有關,我要引以為戒。”
旋即,兩人馬上便簽訂了轉讓協議。
一旁的李瑩瑩看到陳修簽完字後,立刻拿出了手機幫他轉賬給梁克。
她知道,陳修之前一直在幫人打工,絕對拿不出三百萬來。
如今,自己幫他把店麵盤下來,也算是還昨天陳修慧眼識物,讓自己懸崖勒馬的人情。
哪知道,陳修比她更快,直接就轉賬給了梁克。
梁克眯著眼睛,再三幾次確認轉賬無錯之後,便將店麵的所有鑰匙都交給了陳修:“陳先生,這家店以後就是您的了,合作愉快,也祝您生意紅火!”
梁克和陳修握手告別,便帶著原先店裏的兩個員工走了。
每個新老板都不太喜歡用上一任老板留下的老人。
何況還是古董這一行。
“陳修,你……哪來的這麼多錢?”
李瑩瑩瞪大了眼睛,一副不可思議的樣子。
其實,陳修也看到了李瑩瑩掏出手機要幫自己付款的動作。
對於她的善意,陳修有些感動。
“女神,你有所不知……這都是我畢業以後不吃不喝攢下來的老婆本,這次,我可算是把老婆都押到店麵裏麵了,要是創業失敗……我可真要打光棍嘍!”
陳修睜開一隻眼閉上一隻眼,打趣道。
“呸!你畢業才多久,就算天天不吃不喝也攢不到這麼多錢呀……”
李瑩瑩自然不信他的鬼話。
這不是三萬,是三百萬!
很多普通人一輩子也攢不到這個數目。
“呃,其實……我一直是富二代,家裏有礦,我爸為了鍛煉我,才一直告誡我上大學的時候要低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