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張老就帶著陳修出了安山市區,到了市郊下麵一個叫新榮的小鎮。
車隊還沒進鎮上就看到鎮外麵有一處煙囪冒著白煙。
陳修很是訝異的說道:“這幾年國家不是整頓汙染,不許這樣露天式的排放汙染,這裏怎麼還讓燒磚?”
“沒文化!”
張老笑罵說道:“你見過這樣冒白煙的煙囪是燒磚的?”
陳修一回想小時候鄉下見到的磚窯煙囪上麵冒出的都是黑煙,和這裏的果然還是不一樣。
“這裏是燒陶瓷製品的。”張老解開了他心裏的答案。
“燒陶瓷也不行啊,這樣直接排放也是汙染,有關部門不管嗎?”
“一般人自然不行,不過你看上麵的牌子!”
張老一直廠門口的招牌,陳修順眼看去隻見上麵寫著“複古陶瓷研究基地”。
當然,上麵寫的什麼都不重要,重點的是,下麵有一行小字寫了頒發的部門,這個部門是讓陳修眼睛瞪得瞪圓。
“這……這……”
“知道就好,有些事情不要說破。”張老神秘的笑說道。
“是!”
這下子陳修坐在車裏都端直了幾分,心裏不禁想道:“我就是要燒製一批仿製品而已,老頭子帶我來那麼高級的地方……等會怎麼收場啊!”
張老的車隊進入到廠來,立馬就有一個三十來歲的年輕人迎了過來。
“小炎,你師傅呢。”張老下車以後直接了當地對年輕人問道。
“師傅在前麵的窯裏在試燒一批新的……”年輕人小炎看了一眼陳修,啞然而止,改說道:“張老,我帶你們過去吧。”
“嗯。”
張老點了點頭,跟著小炎走去,陳修又跟著張老後麵。
小炎回頭看了一眼陳修,張了張嘴想要叫停,但看到張老也不出聲,當下也不再表示。
陳修心裏卻是想道:“特麼的,不就是一個燒泥巴的,搞得神神秘秘,有必要這樣嗎!”
“砸了!”
忽然前麵窯口那裏一聲暴喝響起,放眼看去,隻見一個滿頭白發、一身汙垢的高瘦老頭拿著一個鐵錘對著幾口花樽就是一陣狂砸。
“劉圭江,都多大年紀的人了,還那麼火爆的脾氣做什麼!”張老對著高瘦老頭叫道。
劉老頭也不理張老,直到把幾個花樽都砸爛了以後才仍了手裏的錘子,拍手說道:“這種文物販子從來不懂什麼叫做藝術追求!”
“……”
張老討了個無趣竟然不敢出聲反駁,陳修一旁看到是抿嘴偷笑,什麼時候見過張老如此憋屈。
“張海山,沒事滾蛋,我忙著呢,沒空招待你!”劉老頭是直接就開口趕人了。
“你這老頭子趕著投胎啊,老子跑了幾十公裏過來水沒一口招待就要趕人!”張老頭怒罵說道。
“喝水哪裏沒有,跑來我這裏喝什麼水!”劉老頭是針鋒相對,對著小炎說道:“給他們一人一罐紅牛,打發他們!”
“他奶奶的劉圭江,老頭子今天還就不走了,你拿我怎麼樣!”張老頭是直接吹胡瞪眼。
“你要不走就站著。”
劉老頭還真的不招待他,直接就是又對著旁邊的工人說道:“把另外三個花樽全部放進去,這次先低溫烤製,再把溫度調到一千三百度,這次時間一定要控製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