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著張真指了指辦公桌上一張臨摹的瘦金體字帖說道:“我這首宋徽宗的《荷風》今晚還要趕著交給買家,也是實在走不開。”
陳修看了一下已經完成一半了的小詩,運筆靈動快捷,筆跡瘦勁,至瘦而不失其肉,看著還真有幾分神韻,更是吝惜張真的才藝,從口袋裏麵摸出自己的名片遞給張真。
“雨軒居?!”
“是的,這是我開的一家古董店,如果你願意,明天可以來找我,我安排你做店裏的顧問,月薪十萬!”
“不用這樣!”
張真略微生氣的說道:“我救你,是因為你之前救了我,算起來,不過是兩清了!你這十萬的月薪如果是為了可憐我,就大可不必了!”
張真是個有才華的人,所有的天才幾乎都有一個毛病——傲氣!
最是看不得別人對自己的憐憫,在他們的眼裏,憐憫不過是一個上位置者對一個下等人不必要的可憐罷了。
陳修知道他是誤會了自己,趕緊解釋說道:“我邀請你做顧問真不是因為你救了我,而是因為你的才學。
你能把贗品做得如此的逼真,在鑒定上麵自然也是一絕!
我店裏的掌櫃雖然水平不低,不過在字、畫方麵的造詣遠不如你,我大部分時間都不在店裏,掌櫃分不清真偽的字、畫會經常讓我去鑒定。
如果你做了顧問,我就可以放手讓你去做了。
我聘請你做顧問是真心實意看中你的才能,並不是因為你救了我才開出十萬的月薪!”
陳修見張真臉色好看了許多,更是說道:“當然,你賭博的嗜好我雖然不讚成,不過這屬於你自己的個人愛好,我也不好幹預。
不過,我們要約法三章,你絕對不可以把自己的賭債麻煩帶到我店裏!”
聽陳修這樣說,張真確定陳修並不是可憐自己,當下是把名片小心收好,自信說道:“放心,你請我,你會發現十萬的月薪是物超所值!”
……
陳修走出臨江居23樓電梯的時候,廊道上是站著十多個一陣保鏢打扮的黑衣人。
“二十三樓,是我家沒錯啊!”
陳修還以為是自己走錯了地方,再三確認的看了看電梯裏麵的樓層顯示。
“先生,這裏是私人地方,請離開!”
陳修才走出電梯,一個保鏢就舉起手擋住他警告說道。
“阿福,什麼事?”
陳修還沒說話,從王梓琳的家裏走出來一個二十來歲的年輕人,看著他手腕上哪一隻五百多萬的“綠鬼”手表,就知道是非貴即貴的人物。
“王少,這人身份不明要過來。”
王少看了一眼陳修,揮手說道:“現在是非常時期,馬虎不得,先把他打一頓,再盤查他是不是雇傭兵的同夥!”
“是!”
保鏢應了一聲就是一把的向陳修的肩膀拍去,陳修右腳往後小退一步,肩膀往後一挪就閃避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