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道這就是支配仇恨的方法嗎……”斯利爾不禁喃喃道,不過,他明白即使自己知道了支配仇恨的方法,也沒有太大的意義,畢竟情感的波動不是能通過自己主觀控製的。
斯利爾小心的躺回到了床上,仔細的打量著已經熟睡的薇拉,回想著自己見到薇拉後,在被仇恨所支配時第一次控製住了殺戮的衝動,現在又認識了阿萊克,居然能在得到那份本不屬於自己的力量同時又保留下完整的意識……
鮑威爾則沒有那麼清閑了,隻睡了一會兒就把那幾個擔任考官的家夥從被窩裏薅了出來,風風火火的帶著這些一臉困意的家夥出去招收傭兵了。
阿萊克直到太陽升的老高才再次醒來,他吃力的抬起頭,看了看掛在天上永遠不知疲勞的太陽,似乎是想起了什麼,本來還是一臉困意的他突然“騰”的一下從椅子上坐了起來。他記起自己今天可是約了沙克的,他們說好下午在銼刀公會見麵,看看現在已經是中午了,便匆忙的洗了把臉朝銼刀跑去。當他來到銼刀公會的大廳時,沙克已經帶著兩個獸人同伴等在那裏了。
看到阿萊克走了近來,沙克擺出了一副撲克臉,略帶嘲諷的說道:“這不是鼎鼎大名的魔人阿萊克嗎?來的這麼早。”很明顯他對阿萊克的遲到感到了不滿。
沙克說這話的聲音很大,頓時公會裏的所有人都把目光轉向了阿萊克這邊。這讓阿萊克非常尷尬,不過他還是坐在了沙克對麵,很有禮貌的說道:“不好意思,上次任務中受的傷讓我在床上躺了很久,沒能來得及參加你們的任務。”
沙克還是冷著臉,不鹹不淡的說道:“上次的事情就算了,那個任務已經被我們的人搞定了。這次來找我有什麼事情?”
阿萊克並沒有因為沙克的冷淡而表現出反感,仍然保持著見到老友的那份熱情,微微一笑,顯得有些無奈的說道:“你也知道像我們這樣新成立的小傭兵團,想要有個立足之地的話,必須得靠你們‘戰歌’這樣的大傭兵團幫住才行啊。”
‘戰歌’隻是個不到三百人的傭兵團,甚至還算不上一個中等的傭兵團,不過聽阿萊克的那種語氣,似乎‘戰歌’比銼刀還要有名很多。沙克雖然是個心性耿直的獸人,但長時間和人類生活在一起讓他也學到了人類的一些狡智,同時也傳染上了人類的一些壞毛病,阿萊克的每句話讓他聽著都是那樣的順耳,而且那副熱情而親切的表情看上去也順眼了許多,在他那張撲克臉上,嘴角的位置明顯微微有些上翹,語氣也不如之前那樣的冰冷了,說道:“聽說你殺了隻耶裏哥,而且是在沒有使用魔法的情況下……不錯嘛~!看不出一個人類居然能有這樣的水準。”一邊說著一邊也開始用上了那種似乎是在提攜後輩的眼神打量起了眼前這位年輕的傭兵團長。
阿萊克似乎是因為沙克的這句誇獎一下子變得惶恐了起來,一邊搖著手一邊急忙說道:“過獎了,過獎了。我可是被它修理的很慘的,差點連這條命都送掉。換成是‘戰歌’的話,那隻耶裏哥早就被大卸八塊了。”
沙克的精神防線就這樣慢慢的倒在了阿萊克那連續不斷的糖衣炮彈之下,獸人是個很驕傲的種族,他們總是認為自己是世界上最強壯的戰士,沙克亦然,就連他身旁坐著的那兩個同伴臉上也泛起了得意之色。就這樣,獸人團長的話匣子終於被打開了“我們戰歌成立了已經十年了,參加過十二次國家間的戰爭,第一次任務就殺光了科爾洞穴中那些肮髒的地精,你不知道吧!當你把那些小家夥的腦袋擰下來的時候,他們都會發出‘吱’的一聲慘叫,實在是太有意思了。緊接著還趕走了司克山脊的響走怪蟲,至今我仍然無法忘記那有如鋼刀般鋒利的蟲顎,和那比鋼甲還要堅硬的蟲殼……還有那個普蘭平原上的巨人,那個蠢貨竟然……(以下三萬字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