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瑟在戈布說話前,就已經跪在了地上,他清楚的看到了戈布眼中流露出來的殺意,同時也瞥見了一旁亞蒙嘴角上那一絲充滿了嘲諷的微笑。
在這次秘密會議結束後,亞蒙回到了銼刀公會的營地中,每次秘密會議結束後,他都要好好的靜一靜,每次那種充滿了勾心鬥角的氣氛,都能讓傭兵出身的他緊張上好一陣。不過,他也不是普通的人物,謹慎和冷酷是他的座右銘,戈布也是看中了這一點才把銼刀扶持成了這一帶最大的傭兵團。
大約過了一個小時,他又恢複成了平時的那副樣子,用那種不帶任何感情的語氣對著房間門口的一個傭兵說道:“去把‘戰歌’的沙克給我叫過來。”
那個傭兵看了看窗外掛著的那個月亮,現在已經是半夜了,便說道:“現在嗎?團長大人。”
亞蒙不耐煩的揮了揮手,說道:“就是現在!”
隻用了一會兒,沙克就被兩個銼刀公會的傭兵給帶了過來,亞蒙正坐在椅子上閉目養神,聽到有人近來才緩緩的睜開了雙眼,他沒有開口隻是靜靜的看著眼前的這個獸人團長。
沙克顯得很不自在,他不知道這位有名的屠夫團長在深夜把他找過來想幹什麼,雖然心理討厭和這樣的家夥打交道,但麵對勢力龐大的銼刀公會,像戰歌這樣的小傭兵團又怎麼得罪的起呢。於是,沙克先開口打招呼道:“晚上好,亞蒙團長。這麼晚了找我來,有什麼事情嗎?”
亞蒙又那樣看了沙克一會兒,才繼續說道:“晚上好,沙克。我有一個委托,需要你去完成。”亞蒙的這種似乎是在提攜後背的語氣讓沙克聽起來非常不爽,原因很簡單,沙克雖然不情願但還是稱亞蒙為團長,但是亞蒙很明顯根本沒把沙克這位“戰歌”的團長當成一回事,隻是直接叫了沙克的名字罷了,他可能完全沒有注意到,或者他根本就不在乎傷到了獸人團長的自尊的這種行為。
亞蒙沒有在意獸人臉上的那絲怒意,繼續說道:“沙克,我們很久不見了。記得我們上次見麵時,你的傭兵團還隻有不到五十個人。”
“是的。”沙克盡量忍住了自己的憤怒,如果是剛從部落出來的時候,他早就揮舞著拳頭朝亞蒙那張欠揍的臉上打了下去,可是現在他能做的隻有忍耐,畢竟他看到過太多的同行死在了亞蒙手裏。
亞蒙已經很清楚的看到了獸人額頭上的青筋,但依然用那種玩味的語氣一點誠意都沒有的說道:“別這樣,沙克。我們是朋友啊,我還有事情要拜托你去做呢。”說著就輕輕的拍了兩下掌,在那兩聲輕響過後,一個全副武裝的傭兵拿著一袋金幣走了近來,然後把金幣狠狠的往桌子上一敦,發出了很大的響聲。
沙克根本沒有去看那些錢,他知道自己就要倒黴了。誰都知道銼刀經常會去找一些小傭兵團去執行些危險的任務,而且那些小傭兵團會在完成任務後神秘的失蹤。
那名剛剛近來全副武裝的傭兵看出了沙克根本沒有接受任務的打算,手慢慢的握住了劍柄。似乎是好像在警告沙克,如果不接受這個任務就隻有死路一條。
屠夫團長的臉色似乎也變得難看了起來,大聲說道:“沙克~!你難道連這麼一點麵子都不肯給我嗎?”
沙克攥緊了拳頭身體也有些微微的顫抖了起來,過了好一陣才再次鬆開了拳頭,不過,這會沙克好像整個人一下子托了力似的,一下子坐到了一旁的椅子上。
這讓亞蒙嘴角上露出了一絲得意的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