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暮雲躺在床上回想著望錫山那個麵具人說的話,什麼叫做再讓她死一回?
難道那個麵具人之前已經殺過一次江暮雲了?而且看現在這個情形,相府的這個江暮雲十有八九是已經香消玉殞了。
如果死去的江暮雲真的和容昀澈說的那什麼拜火教有關係,那將原主滅口的就是拜火教,可是現在她過來頂替了原主的身份……
想到這,江暮雲從床榻上蹭的坐了起來。
“那我的處境豈不是很危險?”江暮雲喃喃自語。
經過昨晚那個麵具人,拜火教肯定以為原主沒死,還得來刺殺她,江暮雲不禁扶額。
她這是倒了哪輩子的血黴啊!
本來以為自己頂替的這個身份挺牛逼,堂堂的相府嫡次女未來的九王妃,哪想到這原主身後牽扯這麼多事情,她頂替了身份,可沒繼承她的記憶呀!
接下來她要想好好活著直到回家,估計就是如履薄冰了。
“啊……”江暮雲一聲發泄似的哀嚎,鑽進被子裏蒙住了自己,想得她腦袋都大了。
與此同時,王府書房。
黑衣人立於容昀澈身前,神情嚴肅,眼神略帶惶恐。
“回稟告王爺,屬下確實看著江小姐從荷風苑出來,雇了車一路去向望錫山,至於江小姐是什麼時候回來的……屬下無能,屬下確實沒有注意到。”
暗衛的話絕對不會作假,但這其中一定有什麼問題。
如果江暮雲身懷武功,並且武功高到能在他的眼皮底下溜走,那她更不可能被他手下這些暗衛跟蹤,除非……她是故意暴露行蹤的,或者真的有兩個江暮雲,晚上出去望錫山的是她的替身。
“你帶幾個人再去搜一遍望錫山,有結果回來告訴我。”容昀澈冷言吩咐,目光冰冷,肅殺的臉色和平時判若兩人,邪肆的麵龐再無風流之意。
倘若江暮雲真的和拜火教有關係,那就別怪他無情了。
一夜過去,江暮雲睡得並不安穩。
她做了好多個夢,不是被詭異的麵具人追殺就是被妖孽的九王爺抓臉,總之全都是噩夢。
她睡醒起來,反而覺得身體更累了。
房門吱呀的一聲打開,清晨微涼的空氣闖入房內,桃枝端著木盆走了進來。
“小姐今日怎麼醒這麼早?”桃枝將木盆放到一旁,拿起毛巾,打算伺候江暮雲洗漱。
從小獨立自主吃飯都靠自己做的江暮雲當然受不了讓人這麼伺候,一把拿過桃枝手裏的毛巾,就著木盆自己洗臉擦臉,“心裏有事,醒的就早。”
“小姐可有什麼煩心事?”桃枝急忙問道,打量著江暮雲的臉色。
這個被她伺候長大的小姐,她總感覺最近仿佛變了一個人一般,言行舉止都和以前有了很大的差別。
但這又確確實實是她家小姐江暮雲,她前日伺候小姐洗澡的時候看見了她手臂上那梅花形胎記,確定是小姐無疑。
“沒什麼大事,就是總悶在王府裏有些煩了,想出去透透氣。”江暮雲半真半假的說道,正想著怎麼能一個人出去一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