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天,容昀澈帶著江暮雲一同出席,坐在最尊貴的位置,官員中屬知府品銜最大,坐在最近的地方,他舉起酒杯站起來。
“下官敬王爺,感謝王爺不辭辛苦來我們這邊視察民情。”
容昀澈一襲紫衣高貴無比,揮了揮衣袖輕嘬一口,酒入愁腸,一股濃鬱之氣撲鼻而來。
“大家隨意點,就當本王不存在便好。”
接下知府拍拍手,立刻有跳舞的人進來,音樂聲隨之響起,一個蒙著麵紗的姑娘舞動著腰肢進門。
一雙柔荑柔若無骨,靈活的轉動,眼睛不時的暼向容昀澈,江暮雲淡淡的喝了一口茶。
正好對上知府那雙諂媚的雙眼,江暮雲瞬間明了,原來是醉翁之意不在酒,這個女人八成是給容昀澈準備的。
那個女人晃動著身姿,一點點靠近目標, 江暮雲手中的水被潑了出去,正巧潑到女人臉上。
“啊!!”女人驚叫,連忙後退兩步。
江暮雲拍了拍桌子,憤怒的站起身來,“李大人這是什麼意思,青天白日之下,讓這狐媚子靠近王爺,是有什麼企圖,當本王妃不存在是不是?”
下麵坐著的官員全都瞪大眼睛,沒想到江暮雲會這麼不給麵子,容昀澈默默的拽著她的衣袖,“好了,別鬧了。”
她絲毫不給麵子的甩開,指著他怒問,“怎麼著,這還沒進門呢你便護著,進了門是不是還要頂替我的位置。”
絲毫不留情麵的話讓容昀澈臉上很難堪,為了自己的名聲,他也站起來,居高臨下的瞪著她,眼角中的冰涼充滿危險。
“本王說夠了,不過是個舞女而已,你至於如此大發怒火嗎,就算本王寵著你,本王的事也輪不到你來指手畫腳。”
江暮雲不敢置信的瞪大雙眼,苦澀的點了點頭,“好,以後你的事我都不管了,你愛讓誰進門就讓誰進門,我也不會在為你那些破事打掩護。”
“正好也讓父皇看看你到底是個什麼德行,院子裏那些人你一個也別想留住。”
說完便怒氣衝衝的跑出去,知府一時間不知如何是好,心裏卻是洋洋得意,看來這王爺還是老樣子。
京城中傳他變了許多,隻寵江暮雲一個人,看來隻是被掩蓋了過去,“王爺……這……,您要不要出去看看王妃?”
“今日這事都是下官的錯,下官也沒想到這賤人竟然敢這般無法無天,明目張膽就勾引您。”
容昀澈吸了一口氣,似乎平複自己的情緒,“不過是個女人,還能管到本王頭上來,你抬起頭來。”
下麵的女人含情脈脈的抬起頭顱,麵紗因為被水打濕而不得不摘下,露出一張清秀的臉龐。
他滿意的點了點頭,“花容月貌,甚是不錯,你可願隨本王回去,侍候本王。”
女人很是激動,連忙謝恩,可目光有有所猶豫,“奴婢願意,可王妃她……似乎不太高興。”
“她就是個母老虎,你不必理會。”容昀澈揮開折扇,似乎得了美人心情好的不得了。
知府也是目的達到而帶著笑,不時敬容昀澈幾杯,宴會又恢複到之前的樣子。
舞娘的名字叫小月,一晚上乖巧的陪在容昀澈身邊倒酒,完了便跟隨他去了一處莊子,是容昀澈新買的,讓她暫時住在這裏。
而容昀澈則是回了客棧,敲門時發現門沒關,直接笑眯眯的進屋,隻是眼前的東西讓他愣住。
隻見江暮雲美滋滋的吃著西瓜,旁邊地上放著搓衣板和榴蓮,一看進門便指了指道,“選一個跪吧,別說我不人道,已經準備了兩個,隨意挑選一個。”
這玩意下去腿不得廢了,容昀澈吞了吞口水,走到她麵前諂媚道,“雲兒,本王哪裏做的不好,你說出來,本王一定改。”
“沒有,王爺的演技越發爐火純青,怎麼會有過錯呢?”江暮雲吃瓜的動作並沒有停下來,也不看他一眼。
這語氣一聽就不對,他哄了好半天才知道,原來她生氣自己說她母老虎,可現場沒幾個人在,江暮雲怎麼會知道。
諂媚的笑道,“本王這不是為了逼真點,雲兒是世界上最溫柔的仙子,哪裏是母老虎,別生氣了好不好。”
江暮雲舔了舔唇,西瓜汁真是爽口的很,“我沒生氣,我這母老虎還會讓你那小女人知道什麼是彪悍。”
張牙舞爪的她讓容昀澈哭笑不得,江暮雲第二日便帶人去了新買的莊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