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早早覺得這一切像是在鬧鬼,很可怕。
又去問連奕之,連奕之卻說:“我不知道是怎麼回事。”
雖說肖彤已經原形畢露,秦早早還是將錄音筆放在了連奕之書桌上。怎麼說,也不能讓自己功夫白費。
如今已經是拍攝尾期,最後的拍攝這兩天就可以結束,剩下來就是後期製作和剪輯的問題,由於即將回去,秦早早也忙得不行,訂機票,安排行程,和白特助討論工作事項等等。
這天秦早早回來時已經晚上十點多了,她在玄關換了雙幹淨輕軟的拖鞋。
總統套房內的燈全都關著,她以為連奕之已經睡下了,動作極輕地往裏走,繞過複式客廳,卻發現連奕之還躺在後花園的紫檀木九龍躺椅上,一動不動。
秦早早嚇了一跳,悄悄地走上前,發現連奕之隻是睡著了,他身上還蓋著一件外套,不過已經滑落了一半。
此時諾大的花園隻開著一盞淺藍色的歐式水晶壁燈,朦朧的光線正靜靜將連奕之籠罩在一片靜謐之中。
四周寂靜無聲,她似乎又聽到了男人強勁而矜貴的心跳聲,一下接一下,不由自主讓人想靠近,仔細感受著這份有力又清晰的跳動。
男人長長的睫毛卷翹又濃密,加上稍淩亂的黑發,她乍一看,竟覺得像一個孩子。
突然,男人睜開狹長幽深的眼眸,輕輕眨了一下,開口就問:“你在偷看我?!”
語氣十足肯定,根本不容她解釋,秦早早說:“我隻是想過來叫你回去睡……”
“吱吱唔唔!”連奕之沒興趣聽秦早早這些解釋,心裏早就認定了對方是在偷看自己,不過這也沒什麼。
雖說他不喜歡自己睡覺的樣子被人看到,但以後還要睡在一起呢……他朝秦早早伸出了一隻手。
秦早早一時愣住,不知道如何反應。
頓了頓,她才清楚連奕之是想要自己拉他一把,所以立馬伸手,要將他拉起來。
可兩隻手相握後,連奕之卻沒有絲毫起身的意思,仍然懶洋洋的倚靠在躺椅上。
飽含笑意的目光在她臉上輕輕轉了一下,薄唇掀起誘人的弧度。
男人的笑,宛如是乍然明亮起來的火光,瞬間,他這張燦爛的容顏在黯淡的光線中都清晰起來,更顯得他一雙黑眸明淨又深邃,有一種讓人看了就忍不住會陷進去的魅或。
真是一雙十足的電眼啊!
秦早早想起娛樂媒體對連奕之的那幾句描述,“僅一個眼神就讓女人興奮,僅一個笑容就讓女人瘋狂……”
秦早早的確被電住了,她下意識地要縮回手,不想連奕之更是用力一拉,她整個人就摔到了連奕之的胸膛上,壓在了他身上。
搖椅上多了個人,“吱嘎”一聲,驀地朝後倒去。
但她的腰肢依舊被一雙手穩穩的束縛住,兩人緊緊貼在了一起,對方的胸膛,又燙,又硬。
“……”
“不好意思。”連奕之望著秦早早,道歉說,眼眸清亮得像宛若一泓清潭。
秦早早開口:“你讓我起來。”
連奕之笑了笑,撫了撫女人垂落下來的烏黑長發,根本不打算放人。
過了會,他說:“過了零點,就是中秋呢。”
中秋?秦早早想到,那也是自己的生日。
不過,一個生日而已,她倒也不在乎。
連奕之看著她揚起唇角,眼底笑意綿綿:“也是你的生日。”
秦早早愣了一下,他怎麼知道?
她好像從來沒說過啊!
連奕之鬆開她,站了起來,走進複式客廳,從茶幾上提起一隻盒子,盒子四四方方很大一個,甚至紮著粉紅色的蝴蝶結。
秦早早走進一看,竟然是蛋糕?
連奕之看起來興致很高,開了兩瓶路易十三,又將蛋糕拎到方才的後花園,水晶壁燈映射下,男人那張立體的側臉顯得英俊無比,甚至少了幾分極致的妖冶。
空氣中彌漫著淡淡的花香,一盤明月掛在遙遠的蒼穹,亦真亦幻,似近還遠。
不管連奕之是出於什麼原因,心血來潮也好,關心員工也好,這種獨特的……殊榮都讓秦早早心下複雜。
他紳士翩翩的給兩人倒了酒,閉眸深深地呼吸了一口,酒店裏的複古鍾表“鐺鐺鐺鐺”敲了十二下,正是零點。
他睜開眼,黑湛湛的眸子直視秦早早:“許個願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