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盯著我看了我好久。”連奕之直抒己見。

秦早早目光越過連奕之,落在後麵緊緊跟隨的西伯利亞雪橇犬:“我哪有看你,是看後麵的那隻小白狗。”

“噢。”連奕之輕笑一聲,沒有和懷裏的女人爭論,心裏八成在嘀咕你就繼續裝吧。

秦早早各種好奇啊,怎麼每每莊園這位印第安管家喊一聲“ZaoZao”,後麵的小白狗便會停下來朝那位管家跑一圈。

她聽到“ZaoZao”就會本能回頭看一看,大概在經曆四五次之後,。她問連奕之:“那隻狗叫ZaoZao?”

連奕之一手攬著秦早早,一手拉著詹姆士的韁繩,挑挑眉說:“嗯哼,和你一個名兒。”

秦早早深深感到來自這個男人的滿滿‘惡意’,有些惱了:“為什麼要取我的名字?”

“早早可別那麼霸道啊。”連奕之的聲音從頭頂傳來,他跨坐在秦早早身後,上半身微傾,清啞的嗓音透著一絲慵懶,“為什麼我不能取這個名字呢?難道‘早’這個字已經被你申請專利了?還是說被你注冊了?我就是喜歡把我所有喜愛的東西全部都取名為早早,早早你有意見嗎?

“你真是———”秦早早氣都不知道怎麼撒了,整個心都騷動起來。

她不動聲色的做了幾個深呼吸,讓自己的心跳鎮定一些,目不斜視的望著前方的小坡嶺,在金色的陽光下,廣闊的紅酒莊園呈現出暖洋洋的景象。

我就是喜歡把我所有喜愛的東西全部都取名為早早。

男人桀驁又不遜的話再次回蕩在她眼前,她討厭連奕之的霸道和強勢,屢屢搞的她沒有絲毫招架之力。

但事後回想,心裏又會蕩漾起絲絲迷人的甜意。

男人的情話宛若紅酒,澆在女人的心窩香醇濃鬱且回味無窮,叫人聞香而醉。

這一整天,秦早早都和連奕之在他的紅酒莊園度過。

莊園比她想象中的還要大得許多,除了主做紅酒的場地,還有大片大片的葡萄園,路過丘陵,走過草坪,跨過小河,就是宮殿一樣的城堡別墅,裏麵隨便掛著的一幅畫,都是價值連城。

中午時分,女傭端上來倆份香味四溢的牛排和自產的高檔紅酒,陽光穿過透明的玻璃大窗,光線細細碎碎,讓人感到了一份悠然自在的寧靜。

下午,她把朱莉婭牽回馬廄時,連奕之拍拍馬後背,和她聊起一些關於馬的經曆和故事,言語幽默,談笑風趣。

比如怎樣識別馬兒的情緒?它是開心還是暴躁……又或者初學騎馬時,怎樣才能叫它乖乖不反抗。

連奕之懂得東西遙遙比她想的要多,他也比她想象中更幽默。

他的幽默並非故意賣弄,而是他的博學強識和廣闊見識賦予的魅力,總會在不經意的細節體現出來。

秦早早十分感興趣地聽著,直到連奕之攬著她指向叫朱莉婭的那匹馬,提議道:“我把朱莉婭送給你好嗎?”

秦早早哪裏養得起這種純種寶馬啊,要知道她現在把自己喂飽都有點困難,於是搖搖頭:“不用了謝謝。”

“沒關係。”連奕之說,“送不送你也沒區別,左右都是養在我這兒。”

秦早早微微偏頭,紅唇不自禁翹起來,她抬眸看向連奕之,眼底沒有心動是騙人的。

“大神,有沒有人跟你說過說你很臭屁。”秦早早問。

連奕之眉宇皺了皺:“除了眼前眸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女人,應該沒有了。”

說話間,連奕之拉過她的手,十指交握,往外麵緩緩走去,邊走邊說:“早早,你是一個可以諷刺我,我卻永遠都不會生氣的人。”

真的嗎?他給了自己那麼好的脾氣和包容?

秦早早暖洋洋的,被連奕之拉過去雙手交握的瞬間,她指間每寸肌膚都察覺到了男人傳遞過來的力度和溫度。

她今天可真像是個偷偷早戀的小女生,緊張又心動,同時又在心裏默默甜蜜著。

“是麼?那我可真幸運。”秦早早低低笑道。

“當然。”連奕之得意滿滿說,“這份幸運可是我給你的。”

秦早早翻了個白眼,不說話了。

晚上,連奕之送她回酒店,念念還沒有回來,連奕之非要找借口跟自己上樓,在屋內閑逛兩圈後,他架著二郎腿坐在客廳沙發上,扯了扯嘴角說,“我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