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起來不怎麼好。
姚成洛皺了皺眉,伸出了手,低下身去拉住了周朗月的胳膊,又慢慢地把他扶了起來,言簡意賅道:“走,醫院。”
姚成洛一扶他,就發現這個人還是和以前一樣,輕的令人訝異。
周朗月估計是蹲的太久了,被他這麼一扶起來,就往前踉蹌了半步。
但他卻不習慣被人扶著,剛一站起來,他就輕輕推開了姚成洛,硬著頭皮:“我自己能走。”
罷,他就往前走了兩步。
然後他就往前一個踉蹌,差點沒臉著地摔地上。還是姚成洛眼疾手快地撈了他一把,才讓他幸免於難,沒為此當場駕崩。
“你能走個屁啊?”姚成洛皺著眉,“過來,我扶著你走,不會害你的。”
周朗月:“……”
周朗月就這樣被姚成洛扶到了車上。
把他在副駕駛上安置好之後,姚成洛就又一腳油門,開向了醫院。
路上,兩人一路沉默無言,隻有車裏的冷氣在呼呼的吹,以此來製造點聲音。
以及周朗月時不時的咳嗽聲。
沉默幾許後,周朗月就啞著嗓音問道:“您……對每個當事人都這麼好嗎?”
“不是。”姚成洛,“律師有執業準則的,要和當事人保持距離。”
“……什麼樣的,距離?”
姚成洛回答:“至少不是能坐在副駕駛上的距離。”
“……我不是您的當事人嗎。”
“很微妙。”姚成洛回答,“對你來是,但對我來,不算是。”
“……什麼意思?”
“意思就是,一般的當事人,我是不會管他發不發燒有沒有病的。當一個當事人認為我會害他的時候,我就會請他滾出去了,更不會出於擔憂他的安全考慮請他住到我家來。你懂了嗎,殿……周先生?”
周朗月沉默了很久。
時間就這樣又一分一秒的過去了。
過了很久很久之後,周朗月才:“我不明白。”
“我不明白你為什麼對我這麼好。”他,“沒有人會對一個認識沒幾的人這麼好的,這沒道理。”
如果再加上前世就有道理了,死病秧子。
姚成洛一邊端起車上的飲料喝了一口,一邊在心裏悄悄地罵了他這麼一句。
到了醫院之後,姚成洛就把他扶到了椅子上,轉頭去給他排隊掛號看門診了。
周朗月坐在椅子上,看著姚大律師在醫院裏來來回回的跑,給他忙上又忙下,一時間,他眼裏盛滿了不清道不明的情愫,那些情愫相互絞在一起,成了滿盤糾結。
拜姚成洛所賜,周朗月很快就輸上了液。
周朗月仰著頭,看著輸液瓶裏的水滴一滴滴地往下滴落,順著細的管道一路流下,最後淌進針管,融入皮膚裏。
姚成洛坐在他旁邊,對他:“醫生隻是尋常的發燒,把這個打完,再在胳膊上紮一針就行了。”
“……好。”
姚成洛輕而易舉地就察覺到了他這話裏語氣不對,便偏頭看了他一眼。
周朗月眼神飄忽地看著別處,滿臉寫著落寞。
姚成洛看他一眼就明白了,就道:“你別有壓力,是我要照顧你的,我不照顧你手癢癢。”
“……”
周朗月還是不信他,看向他的眼神充滿著猜忌與懷疑。
姚成洛被他這眼神氣的手上爆起一排整整齊齊的青筋來,簡直要把檢查結果都給捏爆。
他深吸了一口氣,把火氣往心裏壓了七八分,問:“你想什麼?”
“你對我未免太好了。”周朗月超絕冷靜道,“這不對勁。”
姚成洛:“……………………”
麻煩死了憨批皇帝!!!!
作者有話要:還是沒寫完對不起這兩個人真的好長感謝在00-11-0515:0:~00-11-0609:57:8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液的使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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