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不過很可惜,中途殺出了一個鳳恍,他們最後還是都死了。
而鳳恍之所以那麼騙他,可能也隻是因為想看他崩潰而已。
“……了你不開心。”陳黎野嘟嘟囔囔著,“所以我就沒。”
謝未弦有點無奈。他其實並沒有多不開心,因為他比誰都清楚,那些破事兒都早結束了,他現在已經和陳黎野一起迎來了新生。
雖然那些慘烈的遺憾的偶爾還會在心裏隱隱作痛,可好在他都已經習慣了。而且陳黎野在他麵前,也在他身邊,每當他意識到這一點,也都能意識到那些早都已成過去,也會覺得那些痛苦好像也不再作痛。
謝未弦便無奈一笑,問他:“那你現在怎麼了?”
陳黎野唔了一聲,:“我喝多了……一時衝動。”
謝未弦聽得想笑:“你知道自己醉了?”
陳黎野又迷迷糊糊地點了點頭。
謝未弦就又問道:“那現在是什麼時候?”
陳黎野嘟嘟囔囔:“164年。”
謝未弦忍不住聽得笑著罵了句:“我可去你的吧。”
164那年明綸才剛上位呢!
陳黎野卻完全不覺得自己錯了話,又迷迷糊糊地在他懷裏哼哼了幾聲,好像在譴責他屁都不懂。
謝未弦又無語又好氣又好笑。上輩子顧黎野本本分分沒喝過幾次酒,謝未弦又根本不愛喝那玩意兒,顧黎野跟他在一起時也根本不會碰酒——也就是,兩輩子加起來,謝未弦是第一次見到陳黎野喝醉。
他萬萬沒想到,陳黎野喝醉居然是這麼一個會沉浸在自己的世界裏,並且又十分明白自己已經喝醉了的人。
謝未弦十分無奈。但沒辦法,自己的對象自己寵,他隻好抱著陳黎野回了家,把他放到了床上,然後脫掉了自己身上的外套,又親手替陳黎野換了身睡衣。
酒醉之後的陳黎野若好弄起來是真的好弄,他從頭到尾就哼哼了兩聲,一點兒也沒鬧。
謝未弦給他換好了衣服,轉頭就要走,可剛一轉身,就被陳黎野一下子拉住了手。
陳黎野哼哼唧唧地抱著他不撒手,明明都困得要死過去了,卻還是努力地半睜著眼,滿眼醉意地問他:“你去哪兒啊?”
“……我去給你倒杯水。”
“不行。”陳黎野嘟嘟囔囔道,“我不喝水。”
謝未弦無奈:“那你要幹嘛?”
“我要睡覺。”陳黎野拽著他,“你陪我睡。”
“行,那我——”
謝未弦剛想“那我去換身睡衣”,結果話才到一半,陳黎野就接著委屈巴巴地了句:“你是不是嫌我身上有酒味?”
謝未弦:“……”
你他媽哪隻眼睛看到我嫌了!?!
謝未弦又好氣又好笑,又知道跟醉酒的人講不清道理,隻好耐著性子道:“我沒嫌。”
“那你……陪我睡覺。”
“行,我……”
謝未弦還是想去換個睡衣,結果話剛出個頭來,陳黎野就又開始可憐兮兮地叫喚:“你嫌我——”
“……操了我知道了!!!!”
謝未弦算是明白了,陳黎野這是根本不給他換衣服的機會!
他要是去換了,那就是嫌陳黎野身上有酒味!!
……行,好子,這邏輯很完美。
謝未弦又好氣又沒轍,不知為何還覺得有點好笑,沒辦法,他隻好歎了口氣,就那麼穿著一身外出的便裝上了床,摟著陳黎野睡了。
這次陳黎野才總算心滿意足了,他緊緊摟著謝未弦,整個人都貼到了他身上,就那麼沉沉睡過去了。
謝未弦聞到了他身上的酒味。雖然他不愛聞,但這味道是陳黎野身上發出來的,他也沒什麼辦法,隻好歎了口氣,伸手擼了幾把他的腦袋,也勉強閉上了眼睛,開始醞釀睡意。
第二早上一大清早,陳黎野就醒過來了。
因為酒醉之後的頭痛。
他輕輕“嘶”了一聲,捂了捂腦袋——他很少喝酒,更很少喝醉,所以一旦喝醉睡過去了,第二早上就會頭痛的不行。
他這一“嘶”,就把謝大將軍給“嘶”醒了。
謝未弦微微一動,哼哼唧唧地醒過來了。他眨著惺忪睡眼,努力地打起幾分精神來,迷迷糊糊間下意識地摟了摟陳黎野,含糊不清地問了句:“醒了?”
陳黎野揉著腦袋點了點頭,也看向了他,一看他沒穿睡衣,就問:“你怎麼沒換睡衣就睡了?”
“問得好,這個問題你不能問我,你得問問你自己。”謝未弦眼前還是有點模糊,便抬起手來揉著眼睛,,“我昨晚是想去換的,可你死拽著我不讓我去,我有什麼辦法。”
陳黎野:“……我還幹什麼了嗎,我沒推你吧?”
“沒。”謝未弦,“路上都挺老實的,還行。”
“……那就行。”
謝未弦又問:“聽你這麼,你自己居然知道自己醉酒什麼樣?”
“知道……”陳黎野的腦袋實在是昏昏沉沉地發痛,話都有點有氣無力了,“畢業那晚上,我們法律係一起出去喝酒了,聽他們,我喝醉之後真是誰來推誰,特別猛……那個時候洛子想過來給我套外套,結果我差點沒把他推河裏去,還是河邊那護欄護了他一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