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張家村發展思考(1 / 2)

喜劇的母親絕對是悲劇,原本就快樂的人絕對不會鍾愛快樂。

理性邏輯的背後也絕對是感應情緒在推動,堅強的內核也許孕育了委屈。

有些人看起來與世無爭一副無所謂世界與我不取一瓢,也許是更怕失去。

張家村的後麵是一小片山林,山丘不高,並沒有突破曠野千裏平原的大地勢。

背靠山丘,懷抱平原也許是張家村至今沒有落到吃榆樹葉、糠菜、橡實這種廉價代餐。

山林裏沒有人為的石階,隻有多年來人們踩踏出的蜿蜒小路,闊葉林遮住了大片陽光。

以至於張翽走在樹林裏麵感覺到久違的清爽,就是路麵不是很平整,碎石粗沙,枯枝落葉硌的腳疼。

跟著田牛二位大爺左轉右繞,又橫著穿過了幾道一眼就能看出人為擺弄過的荊棘叢這才來到一片地勢平緩的山壁前。

亂石叢生的地麵後有一小洞口,也就剛剛能容一人通過。

田牛二位大爺一言不發身子貼著石壁蹭了進去,被太陽暴曬過的石頭真的很燙,這是張翽與山壁近距離接觸後的唯一感覺。

通道在約十米之後豁然開朗,天然的大洞,是個容人的好地方。

前麵兩位長者停下輕輕叩了叩側邊的石頭,清脆的聲音頓時沿著山洞傳響開來,不一會,前方黑暗裏燃起了火把。

張翽也試著敲敲山壁,感覺就是敲在了一座山上。

一點聲音都沒有傳出來,手指關節還生疼,看來這土匪頭子確實有點智慧。

一青年男子光著膀子出現在三人麵前對著兩位老者拱手道:“田叔,父親你們來了。”

男子長得高大,眼神雖然堅毅,但張翽看得出來這是個農家善良人,臉上沒有殺氣,手裏應該也沒有人命。

老人揮揮手著急問道:“福子和秀兒丫頭怎樣了?”

那男子轉頭看向張翽,直勾勾的看著他,好像要迅速的把這個新來的小子拿準吃透的樣子。

張翽雖然渾身不自在,卻也隻能回以一笑後置之不理。

“秀兒已經昏迷過去了,福子痛的厲害,昨夜裏叫喚了一夜,剛剛睡了過去。

但是嘴裏淨是在說胡話,劉二叔說凶多吉少了”。

他又無理的指著張翽質問道:“難道父親所說的救命之人便是這位嗎?”

張翽還沒來得及說話牛大爺就上前抬手一巴掌呼在了牛石頭的臉上怒聲道:“怎麼給你老子說話呢,沒規矩的東西!

家裏這才沒落了多少年啊,聖人教化,家門之風,一蕩無餘了!

家裏的老祖宗月前剛認下的親孫子,我若不是仗著年長腳踣也得拱手叫一句少爺。

照著家法以下犯上我該打你個三十鞭子!”

張翽從對話中又重新審視了自己的身份,看來在這小村子裏定居的張氏還是不簡單啊。

恍惚間張翽想起來了另一個世界自己那酗酒的父親掛在嘴邊的一句話,咱家,也曾是千年之前的大族。

想起來每逢過年過節都要擺出來供奉的族譜排位,那密密麻麻的宗族分枝,張翽後悔當時沒有仔細看看,不由得責怪自己數典忘祖。

“夠了牛伯伯!讓石頭哥趕緊帶我去看看病人!”張翽懶得聽這種出人前教子背後管妻的過場話。

現在最重要的是把該救的人救下來,此時的他不僅有了充足的歸屬感,還有一種不可推卸的使命感。

老張家如果在這時變得更好,千年之後自己會不會幸福一些?

那個酗酒的父親是不是也會像別人的父親一樣積極奮鬥?

山洞的最深處燃著一把火把,張翽看了,還好頂上有一道裂縫能置換空氣,裏麵坐著躺著臥著一共大約有個三四十人。

全是青中年男女。

一股酸腐氣直衝著張翽的鼻腔襲來,讓他的大腦頓時感覺發蒙。

那些衣衫襤褸蓬頭垢麵的族人都把目光看向這個聽說是張家小少爺的孩子。

隻有正中間躺著的一大一小兩個沒有動靜。

其中一個十六七歲的男孩嘴裏一直囈語著“虎哥!你快跑,你快跑!我去殺了他們!殺了他!”

張翽在眾人的注視下掀開男子的衣服,一道從肋骨一直延伸到臍的傷口出現在他眼前。

他沉心凝神,慢慢拭去傷口上原本抹的中藥末,發現傷口已經化了膿。

他感覺到自己的呼吸聲,也快要聽到自己的心跳,叫張福的傷者眉頭一皺,他立刻停了下來。

“哪位是劉二伯?”現在張翽必須要知道他的傷口有多深,有沒有汙染腹腔。

“我就是。”一位衣冠稍微整齊點的中年發出略帶不屑的聲音。

在唐代醫者是有自信的,家族式點對點教學保證了醫療行業的神秘性,也張揚了醫人的臭個性,正所謂,醫不三世,不服其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