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三章 白得兩個師父?(1 / 2)

大唐的顏色是簡單的,大紅大白,張翽喜歡這種簡單,因為他色弱。

他一直認為自己的色弱是因為後世對世界的心灰意冷導致的,眼睛被意識控製阻擋了五顏六色,神經越來越麻痹就會成病。

這也是他為數不多的堅信的自己的主觀臆斷。

眼前簡單的金紅相間就比較容易分辨,不過他根本沒心思研究這大殿的精美結構,因為他實在困得要死。

這一會已經依了柱子上好幾次了,要不是宮裏的小內侍每次都第一時間把這位張爵爺叫醒,說不定他咕嚕都打起來了。

站著睡是當年學堂上練出來的本事,就是安全性不高,一個不小心就會以自己想象不到的姿勢摔倒在地上。

老洪還是留在了宮門外,用他的話說就是,沒有皇命自己不便入宮,這敷衍的話受到了張翽一路的白眼,不願意見老東家就不見唄,說的那麼冠冕堂皇。

前殿終於聽到了散朝的聲音,這群大臣散朝確實素質很高,比後世張翽參加的各種會議素質都要高,據說如果退朝時出現雜亂的談話聲有些人屁股可能被打到開花。

有些先進的東西就應該引進嘛,刑法刑法,不動刑怎麼能叫刑法,人是需要管理的靈長,且個體差異極大,有些人不打記不住規矩。

這不,張翽就被打了,還淚流滿麵,皇宮裏的執法黃門看起來瘦瘦弱弱的,下起來手還真重,不就是打了個盹麼,至於麼,還給安上一個目無尊長的帽子,不過好在有一個陪自己挨打的,就是剛剛叫醒自己的那小內侍。

張翽一點愧疚都沒有,那小子估計也被打習慣了,一聲都沒叫,不像自己嚎叫的淒慘震天。

然而陛下像沒有聽到一樣,深宮裏並沒有因為可憐自己傳出停止的命令,直到打夠了三十下,張翽才捂著屁股一步一步慢慢向宮內走去。

剛進來的時候那些人萬般囑咐的要自己恪守的禮製這會兒全都忘了,低著頭稍微帶著些小脾氣走到禦座前直接叩倒在地,有氣無力說了聲,微臣張翽拜見陛下。

一聲嗬斥從耳邊傳來:“大膽小子,陛下在上,怎敢如此無禮放肆?”

皇帝還是給自己麵子,製止了旁邊那老者對張翽的嚴詞批評:“虞愛卿,朕這點胸襟還是有的,為異人多做異事,這小子散漫慣了,你不護著他朕也不會真罰他的”。

張翽低著頭給青石地板了一個白眼,這還叫不真罰,屁股都給我打破了皮了,這沒個半月十天我還能站起來?

張翽用餘光看到,龍座下麵除了剛剛訓斥自己的一個看起來有七十歲的朝服老者外還有一個約莫也有五十歲的青衣老道在一旁站立。

“小子,聽說你一夜之間大手一揮得了萬貫家財,拿出三張醫家仙方,賣於全城的醫家,第二天便又把那方子免費散播於全城,惹的朕偌大的長安城一時間噪亂不已,可有此事啊?”

陛下的聲音還是那樣威嚴,不知道為什麼,一見到李老二張翽的心裏就發怵,可能是他天生的帝王體質,還是他手握對天下所有人生殺的大權?

“回陛下,有,此事是微臣所為”。

麵對李世民強大的特務組織,張翽隻能服服帖帖,不然不知道這皇帝陛下,又要怎麼懲罰自己,要想收服一個人為自己所用,除了恩以外,還要施威。

剛剛挨了三十板子的張翽確實不敢再偷奸耍滑,誠實也是在封建王朝活下來的一個要素,隻不過,這種誠實,應該在聰明之內,不然就是傻。

“給朕說說是為何?今天早朝你可知道有多少諫官彈劾你?朕也是今天才知道,你張翽的大名,竟然能驚動朕這滿朝的文武!

程知節平時從不參與文官之間的糟亂事,今日裏卻為你說了一通好話,要不是朕在,尉遲恭那個莽夫恐怕又要把那群諫官給打了。

就連平日裏最懦弱不站隊的李績也出來為你打啞謎,你小子在京城這麼吃得開?還是說我那幾個不爭氣的皇子暗地裏有人找你了?”

皇帝能把話直接放在明麵上,就說明隻是對張翽的言語警告而已,可既然他都這麼說了,張翽必須得嚴肅對待了。

張翽餘光裏,旁邊兩位老者的臉色都變了,這說明陛下至少有一句話是能誅心殺人的。

“微臣不敢!尉遲伯伯與程伯伯二人在軍營時對小子便極為照顧,小子早年隨師父學得一手廚房小道,深得二位將軍喜愛。

是小子故意攀結二位將軍了,至於英國公,小子還素未謀麵,或許是因為二位將軍的緣故吧,至於皇子……皇子微臣……微臣不敢……微臣不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