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炮聲臨近,兩個時後,指揮部裏的高層開始焦躁不安。
“他們這是多少炮彈?”
“他們是要炸平這裏嗎?”
“我們需要和談,和談!”
亂糟糟的聲音裏,大家都沒有一個準主意。
外圍,已經失去兩公裏開外,在中心,已經可以清晰感受到劇烈震動和震耳轟鳴。
這樣的炮擊,他們太清楚了,要麼被炸死,要麼被嚇死,活下來的基本就一條路,瘋了。
密集的炮擊躲沒地躲,扛有扛不住。
人不崩潰是不可能的。
但和談?對方就沒有給機會,也不停止炮擊,就這麼一路轟炸過來,顯而易見,就會是不要炸平這裏,摧毀一切。
聯係不上對方,怎麼和談?也沒辦法和談。
一個個跟沒頭蒼蠅一樣,焦躁的在指揮部裏亂轉,。但根本擋不住炮擊。
炮擊,穩步進行著,一圈,再次完成,又向裏延伸一個坐標。
至於為什麼不一次性全城覆蓋,那樣,會偶遇遺漏,不能徹底消滅裏麵的有生力量。
一層層推進,雖然給中心流出加固防禦的機會,但就算十米厚的水泥掩體,也扛不住重炮不間斷的轟炸啊。
最關鍵的是,每個火炮陣地在火力延伸前,都會來一輪效力射,經過雪兒計算的效力射,炮彈落下幾乎一起爆炸,不論遠近。
一炮下去,大地劇烈一抖,內裏十米深的敵人也被震碎肺葉,死在裏麵了。
這麼猛的效力射,防炮洞最低三十米深才能躲過劇烈震蕩,否則,一擊下去一個活口不會留。
大地,一陣陣劇烈抖動,讓地鐵裏的戰士們膽戰心驚,讓那些非戰鬥人員,像在潛艇裏一樣,心髒砰砰狂跳,盯著頭頂傾聽不存在的聲音。
炮擊四個時後,大軍的雪狼戰鬥車組先一步趕到。
隨著他們的到來,新的一圈包圍圈形成,車頂,所有火炮全部豎起,在外圍重炮繼續炮擊中,車鬥的火炮開始轟鳴。
密集的炮彈直接覆蓋城中心,一團團火焰升起,一片片城牆崩塌。
眼見的速度,地麵凸起的建築快速消融。
戰鬥車組的火炮射速快得多,艦炮,本就比陸炮射速快,加上全部是雪兒控製,速度更快。
大地一陣陣顫抖中,地鐵裏,包括總統都驚恐的盯著頭頂,顫抖著。
他真的恐懼了,真的害怕了。
跟野獸激戰那麼激烈,他都沒有感覺到死亡威脅,而現在,他感受到了死亡的威脅。
炮擊,似乎不要錢,大地開始顫抖的那一刻,就沒再停頓。
重炮,依舊有條不紊的繼續推進,戰鬥車組卻全力傾瀉炮彈,力求炸平那裏任何一點凸起。
知道敵人會藏在地鐵裏,炮擊,足以掀開一層的外殼。
至於二層,需要重炮。
最關鍵的是,要將所有通風管道炸毀,一個不留。
地下,自製氧氣的能力會有,但能堅持多久?
重炮終於前移到城中心附近。
紅的巨響,大地劇烈一抖,地鐵裏的燈光忽閃消失,緊接著應急燈亮起。
消失的燈光讓活著的心揪了起來。
他們不知道自己能不能活下來,這炮擊太嚇人了。
地鐵裏根本就不安全。
這邊激戰中,因極力那邊,戰鬥也出現了波折。
伴隨爆炸產生的高溫,構築甕城使用的冰雪全部融化。
積木一般壘砌的城牆本就搖搖欲墜,但凡有怪獸有機會對圍牆發動攻擊,必保一段圍牆會坍塌。
就算怪獸不攻擊,圍牆自己也承受不住劇烈震蕩和衝擊波。
一股股的氣浪,掀開了圍牆的基礎,更多地方開始出現倒塌。
逼迫戰士們不得不轉移到安全的位置繼續戰鬥。
可這樣一來,空白地帶開始增多,到來的怪獸,已經無法一出現就消滅了。
更多怪獸爆發,用爪子,用長矛挑開,扒開城牆,露出裏麵夾牆,同時,也露出裏麵的戰士。
這就跟多米諾骨牌一樣,隨著缺口越來越多,怪獸,開始占據上風,圍牆,開始大麵積垮塌。
戰鬥,已經沒有體係,一段段的都各自為戰。
此消彼長,怪獸的輸送並沒有減弱,但戰損降低,戰鬥力就上來了,密度也越來越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