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鯉醉深入夢鄉,時濟瘋了。
“咣咣”砸門聲不絕於耳,蘇鯉像頭豬,四仰八叉癱在柔軟的大床。
樓上住戶被砸得撓牆,衛儲睜了下眼睛,酸澀感和頭痛一齊並發,他捂著腦袋,步履蹣跚。
門剛開,時濟便如一陣風般衝向室內,衛儲一個踉蹌,闔上門,努力尋找自己丟棄八百裏外的意識。
“時濟?”
“蘇鯉呢?”時濟毫不客氣。
衛儲指了下主臥,他再從裏麵出來時,懷裏多了隻蘇鯉,這丫頭也真能睡,這麼大動靜都不醒。
周泫從x店辭了職,抱著箱子走在大街上。
她收入不低,因為債務持續性捉襟見肘,現下被排擠走,她的事業和卡裏的餘額一樣,全然歸零。
她咬著牙堅持到現在的人生,終是負了她。
但又能怪誰呢?
她彎腰坐在台階上,風拂過臉頰,冷颼颼的。
“姑娘?還好嗎?”
皮夾克的衣擺和一隻托著帕巾的手進入周泫的視線範圍。
她摸了把臉,涼而濕,“謝謝。”
“失業了?”
“......”她不答,將眼淚擦幹。
“有什麼好傷心的,不就是份工作嘛。”
或許是青年吊兒郎當的語氣惹怒了她,周泫起身,“工作是我生存的來源,你若是來奚落的,請離開。”
“欸,你怎麼還生氣了?”,閔文橋靠著電線杆子,掐滅了手裏的香煙,“我不是那個意思。”
“謝謝你的手帕,我先走了。”周泫抱起箱子,準備回家。
閔文橋三兩步追上她,塞給她一張名片,“有需要給我打電話,算我欠你的。”
他玩世不恭的態度像極了風月場所裏的紈絝子弟,周泫搖頭,拿出名片瞧了眼,純度,閔文橋。
純度是老企業的了,做現代化科技產品,曾經風靡一時電子設備讓它的知名度居高不下,近年來,行業湧入大量新鮮血液,純度靠著老本,搖搖欲墜。
蘇鯉的房門半敞著,她早就醒了,躲在被窩裏聽外麵的動靜。
她醒的時候有個習慣,先看一眼手機,這不,及時逮到了衛儲的短信,了解時濟是如何氣貫山河般將她移走的。
她心裏發怵,泡吧和夜不歸宿,傳出去有損威儀,但他這麼不上班在家裏拘著她,一定另有隱情。
蘇鯉翻翻通訊錄,果斷躺屍,他不走,她便不起。
鈴——
馮世耀一如既往的豬隊友。
“喂,小鯉,今天下午3點,你來公司一趟,我帶你熟悉一下環境,明天就可以正式入職。”
“啊,好。”
......
時濟聞聲趕來,他擺著麵癱臉,冷冽的氣氛讓蘇鯉想起了攝魂怪。
“嗬嗬..”職業尬笑。
“起床,吃飯。”他幹脆利落。
洗漱改為洗澡,蘇鯉硬生生磨了一個小時,當她穿著睡袍在梳妝台前坐下的時候,時濟在背後直勾勾的盯著她。
“你別這麼看著我行嗎?”
“怎麼?”,時濟朝他逼近,“和別的男人花天酒地可以,我看你一眼都不行了?”
“不是......”,蘇鯉身子往桌麵縮,臉幾乎貼著桌子,“我沒花天酒地。”
“還不承認?”時濟大手掐上蘇鯉的脖頸,引得後者“嘶——”。
“你放心,我這人在外麵行事作風很嚴謹的,不會給你招致不必要的麻煩。”
“......”
“而且y吧隻接待vip顧客,他們老板有點背景,媒體什麼的是不會亂說亂寫的。”
時濟的手不知何時鬆開,蘇鯉再回頭,隻目送了個背影。
“先生,夫人起了嗎?”
“叫她吃飯,我還有事兒,先走了。”
“您都等這麼久了,還差這一會兒?飯菜都熱好了,坐下吃吧。”
“不必了。”
啪——
門關上,蘇鯉探頭探腦出來,“他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