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鯉徘徊在門邊,觀察著外麵的情況,心裏拿捏不定主意,林威都找上門來了,她坐以待斃也都是徒勞無功,但又實在無法處理這種情況。
總得算起來,這孩子也沒什麼惡意,隻是喜歡她。
這種喜歡趨近於執著,帶著不容褻瀆的一份真誠,蘇鯉想方設法的拒絕和逃避,反而引來他更加猛烈的追擊。
說不害怕是假的,沒有人能24小時守她,林威何時再次出現也不一定,蘇鯉心裏負擔有些重。
時辰把林威驅趕走了,自己站在蘇宅的大門口抽了一支煙,霧氣蒸騰在空氣中很快便消散開來,他環顧四周,搜尋林威的殘影。
綠植隨風微微擺動,周圍熾熱的氣息像蒸籠一般,將所有的動植物都悶在其中。
微微汗水與白襯衫的背部融為一體,時辰有些難受的動了動肩膀,猛吸一口手中的香煙,扔掉煙屁股,上了車。
“我走了。”
他臨行前給蘇鯉發了條短信,就把手機丟在一邊。車內的冷風被他調至最大,沁人心脾的涼意給他悶熱的心情降了燥。
“舒服了。”
蘇鯉看著他車屁股消失在可視範圍,才慢吞吞的從門後回到沙發。
她忐忑不安的將抱枕裹在懷裏,下巴壓著中間的位置,雙腿也蜷縮起來,麵上都是擔憂的神情。
林威的執著給她造成了困擾,到底如何解決才能在不傷害彼此的範圍下進行,這是難題,對蘇鯉來說,是想破頭都無法解決的煩惱。
她認命似地倒在沙發一角,小腦袋瓜裏冒出稀奇古怪想法,一個接著一個,她甩了甩腦袋,把他們憑空消滅,然後靈機一動,掏出手機打了個電話。
“喂?是代醫生嗎?我是蘇鯉。”
“噢,有什麼事情嗎?”
“我最近遇到一些事情,想跟你聊一聊,不知道你什麼時候會有時間?”
“這周三吧。”
“上午還是下午?”
“下午兩點,你直接到醫院來就好。”
“好的。”
三個臭皮匠,頂一個諸葛亮,但現在她隻是一個臭皮匠,不如直接去找諸葛亮。
她像隻打了霜的茄子,仰麵在沙發上嬉戲,這個場麵很怪異,動靜結合,她糾結的像是精神病院跑出來的病人。
時濟回來的時候她就是這副模樣,憨憨傻傻的。
他不知道她在想什麼,脫了外套在她身邊坐下,修長的身子延展開來,時濟的腳尖抵著茶幾的桌底,大掌在她後腦勺不停的摩梭著。
“有消息了嗎?”
“嗯。”
蘇鯉側目,期待著瞧著他的側臉,時濟目光自然下垂,蓬勃的胸肌散發著微微熱氣,隨著心髒的跳動此起彼伏,他吐出一口濁氣,看向她,“林老說D先生失蹤前,見過的最後一個人是薑賢。”
“薑賢?”
“嗯。”
他不是個好人呀,那叔叔會不會凶多吉少?
蘇鯉心髒一瞬間的揪起,生起層層褶皺,她小臉有些蒼白,麵上沒什麼表情。
“可能是和薑賢的實驗室有關,小鯉,你不要太擔心,D先生摸爬滾打多年,也不是吃素的,凡事他思慮的說不定會更加周全。”
“薑賢是芯片的幕後主使。”
“我懷疑D先生是因為尋找你的下落所以才失蹤的,這兩年你到底去了哪裏?”時濟盯著她,問出了自己一直以來猜測多次的問題,他琢磨良久,都沒有太過確切的答案。
“現實世界。”